铁柱王爷,我的年下小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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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防身之术

赵明死后第三天,我膝盖的伤已经结痂,但王爷依然不许我踏出寝宫半步。

我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上,看院子里蚂蚁搬家。

“王妃。”青柳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一套奇怪的衣物。

“这是什么?”我拎起那件窄袖短打,怎么看都不像女装。

“王爷命人送来的,说让您换上,他一会儿过来。”

我狐疑地换上这套衣服——

上身是靛青色窄袖短衫,下身是同色束脚裤,腰间系一条黑色布带。

站在铜镜前,我活像个要上山打虎的武松。

“这到底要干嘛……”我嘀咕着转了个圈。

“王妃穿男装也好看。”青柳抿嘴笑道。

正说着,门被推开,皇甫铁柱大步走进来。

他今天也穿了一身利落的练功服,墨蓝色衬得他肩宽腰窄,英气逼人。

头发高高束起,更显得轮廓分明,剑眉星目。

“不错,挺合身。”他上下打量我,满意地点点头。

“这是要做什么?”我扯了扯紧绷的袖口。

“教你防身术,”他神色认真,“总不能每次都等我来救。”

我眼睛一亮。

防身术?

这个可以有!

上次遇袭的阴影还在,能学点自保本事再好不过。

“去哪儿学?”

“后院练武场,已经清场了。”

我跟在王爷身后,一瘸一拐地走着。

他回头看我,突然蹲下身:“上来。”

“啊?”

“背你过去,你那膝盖走这么远又要疼了。”

我耳根一热,犹豫了一下,还是趴上了他的背。

他轻松地站起来,我的胸口贴着他的后背,能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

淡淡的沉香味钻入鼻腔,混合着一丝汗水的味道,莫名地好闻。

“抓紧了。”他双手托住我的腿弯,大步流星地穿过回廊。

我把脸埋在他肩上,生怕被路过的丫鬟小厮看见。

但奇怪的是,一路上竟没遇到半个人影。

“你提前清场了?”我小声问。

“嗯,”他轻笑,“王妃趴在本王背上的样子,可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我的脸更热了,幸好他看不见。

后院练武场比我想象的大得多,铺着细沙,四周摆着兵器架,刀枪剑戟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角落里还有几个木人桩,地上画着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步法练习。

王爷小心地把我放在场边的石凳上,自己走到场中央。

“先教你最基础的防身姿势。”

他示范了一个动作,双脚前后分开,膝盖微曲,双手一前一后,“这样站最稳,不容易被推倒。”

我学着他的样子站好,却感觉别扭极了,像个蹒跚学步的鸭子。

“不对,”他走过来纠正,“重心放低,腰要沉……对,就是这样。”

他的手扶在我的腰间,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让我心跳加速。

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在动作上,却控制不住脸上的热度。

“接下来是挣脱,”他站到我身后,突然用手臂勒住我的脖子,“试试挣脱。”

我慌了神,胡乱拍打他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别慌,”他的声音近在耳畔,呼吸拂过我的耳垂,“用肘击我肋部。”

我曲肘向后顶去,他假装吃痛松开,笑道:“不错,再来一次。”

我们反复练习这个动作,直到我能本能地做出反应。

接着他又教了我如何挣脱手腕被抓,如何用巧劲反制对方关节。

每个动作他都亲自示范,手把手地纠正我的姿势。

“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不练武吗?”休息时,他递给我一杯水,好奇地问。

“普通人很少练,”我擦了擦汗,“有专门的警察……呃,捕快负责治安。”

“那遇到危险怎么办?”

“报警……就是喊捕快。”

他摇头:“远水救不了近火。自身强才是真的强。”

我无法反驳。

在现代社会,我确实习惯了依赖公共安全系统,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

“再来,”他站起身,“这次教你利用对方的力量反击。”

他拉我站到场中央,右手抓住我的手腕:“试着挣脱。”

我用力往回拉,却被他借力一拽,整个人向前扑去,直接撞进他怀里。

他稳稳扶住我,笑道:“看,你越用力,摔得越狠。”

“这不科学……”我嘟囔着。

“什么?”

“我是说,这不合理。为什么我用力反而会失去平衡?”

“这就是武学的精妙,”他耐心解释,“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我灵光一闪:“杠杆原理!”

“什么?”

“就是……呃……”我努力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释,“就像用棍子撬石头,找准支点,小力可以撬动大力。”

王爷眼睛一亮:“正是这个道理!你们那这么叫?”

“嗯,还有重心转移、动量守恒……”我越说越兴奋,“这些原理都可以用在武学上!”

“有意思,”他若有所思,“你能详细说说吗?”

我们索性坐在地上,我用树枝在沙地上画图,讲解基础的物理原理。

王爷听得入迷,不时提出犀利的问题,甚至能举一反三,将现代物理概念与古代武学相互印证。

“妙啊!”他拍腿叫好,“原来你们是这样理解力学的!”

“你们不研究这些吗?”我好奇地问。

“武学讲究心法口诀,多是经验之谈,”他摇头,“从未有人像你这样系统分析过。”

我们越聊越投机,从物理聊到人体结构,再到如何用最省力的方式制服对手。

王爷试着用我说的“杠杆原理”改良了几个招式,效果出奇地好。

“你很有天赋,”他赞赏地说,“虽然身体弱了点,但脑子转得快。”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有武学天赋。

“来,试试这个。”他拉起我,教我一个反关节技巧。

我学着他的样子,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压在他的肘关节处,轻轻一扭——

“啊!”王爷夸张地惨叫,“疼疼疼!王妃饶命!”

我噗嗤笑出声,松开手:“我都没用力!”

“这不是给你增加信心嘛。”

他嬉皮笑脸地说,哪还有半点王爷威严。

我们继续练习,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西斜。

我的衣服被汗水浸透,手臂酸痛不已,但成就感满满。

至少现在,如果有人抓我手腕,我知道怎么挣脱了。

“最后教你一招绝杀,”王爷神秘地说,“专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

“哪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喉咙和下体:“这三处,只要击中一处,就能创造逃跑的机会。”

我尴尬地点点头。

这招在现代防身术里也常见,就是有点……不雅。

“别小看这些阴招,”他正色道,“生死关头,活命最重要,体面是其次。”

我深以为然。

在真正的危险面前,确实顾不上什么体面不体面。

“来,试试。”他站到我面前,“我慢慢进攻,你试着反击。”

我点点头,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动作。

王爷缓缓伸手抓向我的肩膀,我按照他教的,一手格挡,另一手成爪状直取他的眼睛——

在即将碰到时及时停住。

“不错!”他赞许道,“再来。”

这次他换了个角度,我侧身闪避,膝盖上顶,在离他裆部还有一寸时急刹车。

“很好,”他眼中闪着笑意,“你学得很快。”

“是老师教得好。”我俏皮地眨眨眼。

他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嘴还挺甜。”

我们正准备再练习一轮,突然,一道寒光从院墙外射来,直奔我面门!

“小心!”王爷反应极快,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同时右手一挥,竟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一支飞镖!

我惊魂未定,看着那支泛着幽蓝光芒的飞镖——明显淬了毒。

要不是王爷,我现在已经……

“待在这别动!”王爷将我推到石凳后,自己如离弦之箭冲向院墙。

他纵身一跃,竟直接跳过了近两米高的围墙!

我目瞪口呆。

这身手……哪还是那个整天问能不能舔屁股的疯癫王爷?

墙外传来打斗声,很快归于平静。

片刻后,王爷翻墙回来,脸色阴沉。

“跑了,”他拍拍手上的灰,“轻功不错,应该是专业杀手。”

“又是冲我来的?”我声音发抖。

“嗯,”他走过来检查我是否受伤,“看来有人不想让你活着。”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王爷轻轻握住我的手:“别怕,有我在。”

他的手温暖而有力,奇异地安抚了我的恐惧。

我们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柔和而坚定,让我想起那天他抱着我说“你是我的人”时的神情。

“今天就到这吧,”他松开手,“你累了。”

确实,惊吓加上高强度训练,我现在浑身酸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王爷二话不说,又把我背起来,慢慢走回寝宫。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我趴在他宽厚的背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突然希望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

“王爷……”我轻声唤道。

“嗯?”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王沐沐的?”

他脚步不停:“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为什么,就随便问问……”我犹豫道。

他轻笑一声:“你怕我把你丢下啦?”

“我才不怕,我可是会武术的。”

“第一眼。”他语气轻松,就像在谈论天气。

“什么?!”我差点从他背上跳下来,“那你还……”

“还陪你演戏?”他接过话头,“因为我想知道你是谁,从哪来,为什么会在沐沐的身体里。”

“那你现在知道了?”

“大概吧。”他神秘地说,不肯再多解释。

回到寝宫,王爷亲自帮我检查膝盖的伤处。

结痂的地方因为训练有些泛红,但没出血。

他又拉起我的手腕——那里因为反复练习挣脱技巧而磨破了皮,红肿一片。

“怎么不早说?”他皱眉,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没事,小伤……”我话音未落,他已经小心翼翼地给我的手腕涂上药膏。

药膏清凉,瞬间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他低着头,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密的阴影,鼻梁高挺,唇线紧抿,全神贯注的样子格外迷人。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手腕上轻轻打圈,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好了,”他涂完药,抬头冲我一笑,“这几天别碰水。”

这一抬头,我们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融。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只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眸中自己的倒影。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我的唇上……

“王……王爷……”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他如梦初醒,猛地后退一步:“咳……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连窗都忘了翻,直接走正门出去了。

我呆坐在床边,摸着发烫的脸颊,心跳如雷。

刚才……他是要吻我吗?还是我想多了?

青柳进来伺候我洗漱时,我还在神游天外。

“王妃脸怎么这么红?”她好奇地问,“是不是发热了?”

“没……没事,”我慌忙摇头,“就是...有点热。”

青柳狐疑地看了看大开的窗户——凉风正嗖嗖地往里灌。

“王爷近来倒是转了性子。”青柳将檀木盆轻轻搁在妆奁旁,盆里热气氤氲。

我正对着铜镜绾发,指尖的银簪悬在半空:“如何说?”

“您瞧,从前王爷月余不来一回,”她利落地绞干芙蓉巾,“如今倒是踩着晨露来,披着星子走,日日不落空。”

我接过温热的巾子,却未擦拭,“为何……从前王爷很少踏足院里?”

青柳的动作突然滞住,旋即轻笑出声:“您这一病,倒把前尘往事都忘了。”

她将木盆往旁边挪了挪,“从前您总爱往听雪阁跑,同柳琴师抚琴论诗,对旁人都是淡着眉眼。王爷碰了几次软钉子,自然来得少了。”

是吗?原来以前的王沐沐这么高冷的?

“现在好了,王妃您病愈后,性子活泼许多,连带着王爷笑容都变多了。”青柳说道。

那晚,我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王爷近在咫尺的脸,和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床,青柳就急匆匆跑进来:“王妃,王爷命人送来这个。”

那是一个精致的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银制手镯。

但奇怪的是,手镯内侧有锋利的小锯齿。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拿起一只。

“奴婢不知,”青柳摇头,“王爷只说让您戴上,他午时过来解释。”

我试着戴上手镯,大小刚好。

锯齿朝内,但并不割手,反而有种奇特的安全感。

午时整,王爷准时出现。

他今天恢复了平日的装束,锦袍玉带,摇着折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仿佛昨天那个严肃认真的武学老师和差点吻我的人是我的幻觉。

“喜欢吗?”他指了指我腕上的手镯。

“这是什么?”我晃了晃手腕,“装饰品?”

“防身武器,”他神秘一笑,“我改良过的。来,我教你用。”

他拉着我来到院子里,让我对着一个木桩站好。

“看好了,”他示范道,“当有人这样抓住你的手腕……”他抓住我的左手腕,

“你只需要转动手腕,让锯齿对准对方虎口,然后用力一拉……”

他带着我的手腕做了个旋转下拉的动作。

“嗷!”他夸张地惨叫,“疼死啦!”

我被逗笑了:“真的有用?”

“当然,”他揉着根本不存在的伤口,“这一下能让人痛得松手,给你创造逃跑机会。”

我试着单独操作了几次,很快就掌握了要领。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练完后,我忍不住问,“教我防身术,还送武器……”

王爷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我:“因为我不能时时刻刻保护你。”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暖,又莫名有些失落。

他只是出于责任才……

“谢谢。”我低声道谢,不敢看他的眼睛。

“对了,”他转移话题,“从明天开始,每天早晨跟我练半个时辰基本功。防身术不是学几个招式就行,需要长期练习。”

“每天?”我苦着脸,“能不能……”

“不能,”他打断我,态度坚决,“除非你想下次遇袭时毫无还手之力。”

我只好点头答应。

他满意地笑了,伸手想揉我的头,突然意识到不妥,又尴尬地缩了回去。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又一次落荒而逃。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摸着腕上的手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这个疯癫王爷,似乎也没那么疯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