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李世民：带我去拜一拜你母亲吧！
梁师都是大唐开国后，盘踞在北方的最后一个藩镇势力。
隋末乱世，群雄并起，李渊起兵后，李世民先后击败窦建德、刘武周、刘黑闼等诸侯，这些胜利彻底奠定了大唐的根基。
然而，北方的梁师都却因背靠突厥，让大唐一直没有机会将其铲除。
此前，李世民若想对梁师都动手，就必须考虑突厥的因素，这便是直至贞观三年，李世民都未发动对梁师都战争的原因。
但随着时间推移，在李世民的治理下，大唐实力远超贞观元年，而北方突厥内部出现分裂，实力大不如前。
此消彼长之间，大唐已全然不惧突厥，自然要对梁师都采取行动了。
李凡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说此战大唐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梁师都，你们还别不信！”
前一段时间，李凡刚得到《新唐书》，对这场战争的前因后果了如指掌。
说实话，这段历史让李凡都有些哭笑不得。
李凡继续调侃道：“大唐统一中原后，文人一直对北方叛贼梁师都口诛笔伐。”
“这几年，梁师都最大的依仗便是北方突厥人，可如今突厥自身都自顾不暇。只要此刻大唐出兵，梁师都即便向突厥求援，突厥又怎会派兵支援他呢？”
“当然不会了，毕竟此刻突厥自身难保，况且他们与梁师都不过是利用关系，之前庇护梁师都，只因他还有用处，可现在梁师都带来的好处显然已不及坏处，只要突厥人不傻，就不会出兵。”
“而且，这三年梁师都为讨好突厥、满足私欲，没少压榨朔方镇百姓，朔方镇恐怕早已民怨沸腾。”
“再者，梁师都长期与突厥勾结，压迫朔方百姓，恐怕连他手下之人也开始对他心生不满了吧！”
“最后，但凡身处梁师都这般高位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说到这儿，李凡故意卖了个关子。
李世民和杜如晦见状，有些急切地问：“什么特点？”
李凡耸耸肩道：“这些身居高位之人，习惯了权力的滋味，想让他们放弃权力，你们觉得可能吗？”
李世民闻言，神色复杂，心中暗自认同李凡的话，权力的确令人着迷。拥有权力后，确实鲜有人愿意放弃，这便是人性。
李凡继续说道：“梁师都是朔方镇贼首，他手下任何人都可能投降，唯独他不会，因为在朔方他是老大，可若投降，他就只是大唐的一名官员，无论官职高低，都得屈居人下，你们觉得久居高位的梁师都会愿意屈居人下吗？”
李世民和杜如晦都摇了摇头，李凡说得在理，朔方叛军或许都会投降，唯独梁师都不会。
李凡接着说：“梁师都不可能投降，但他的手下不同。他们本就是大唐子民，一方面担忧大唐军队攻打过来，另一方面也不愿跟着梁师都受突厥奴役。”
“你们说，要是大唐承诺，只要他们投降就宽容处理，不追究责任，梁师都的那些下属会不会愿意投降呢？”
李世民点头，表示认同李凡的话。
李凡继续道：“没错，人都是自私的。梁师都是贼首，他不会愿意放弃权力，可他手下的下属不一样，他们本就是给人做下属，给梁师都做下属和给大唐做下属并无本质区别。”
“而且，只要他们不傻，就会明白，与其跟着梁师都被突厥奴役，不如做大唐的下属，至少能活得更有尊严。你们说，换做你们会怎么选？”
“当然是选择大唐！”李世民和杜如晦异口同声地回答。
确实，相比在梁师都手下受突厥奴役，谁不愿意做大唐子民，有尊严地活着呢。
李凡负手而立，一脸高深莫测道：“若不出意外，我相信不久后梁师都的胞弟梁洛人就会率先动手，杀了梁师都，以其人头作为向大唐投诚的礼物。”
“嘶！”
李世民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不是吧！亲兄弟都下得去手！”话一出口，李世民顿时愣住了。
这话谁都能说，唯独他李世民没资格说，论杀兄弟，他李世民可是行家了。
亲兄弟又如何，在权力和生死面前，一切都无足轻重。
历史上那些雄才大略的帝王，大多对亲情很是淡漠。
此时，李世民和杜如晦已完全相信李凡的话，大唐或许真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梁师都。
李凡见状，笑道：“亲兄弟算什么？在权力和生死面前，这些都不值一提。”
李凡接着说：“你们要是不信我刚才所言，这两天就按兵不动，等着瞧吧！相信不久朔方镇那边就会传来消息。”
“不过，要是我处在陛下的位置，完全可以借助此次与梁师都的战争，争取到更多利益。”
李世民和杜如晦闻言，一脸茫然，收复梁师都难道不是最大的利益吗？还能有什么更多利益呢？两人思索片刻，实在想不出如何利用这场战争获取更多好处。
李世民好奇地问：“你说说，还能怎么争取更多利益？”
李凡叹了口气道：“这都想不到，所以我说您老人家只适合做生意，不适合混官场，以后咱们家老老实实经商就好，别再想着和朝廷打交道了，朝廷的水深着呢，爹您把握不住！”
杜如晦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也就李凡敢这么说李世民了。
李世民则心急起来，全然不在意李凡怎么说他，他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利用这场战争获取更多利益。
“你小子说话，能不能别只说一半啊！真是急死人了！”
李凡笑着继续说道：“您倒是心系国家大事，行，既然您这么想知道，我就跟您聊聊。正所谓‘为政者，先谋人，再谋己，最后谋国’。此时北方突厥之地已进入寒冬，天寒地冻，大雪封锁了大唐与突厥往来的通道，两国交流变得极为困难。”
“如果朝廷能借着梁师都被灭的机会，利用这一时机，封锁梁师都被灭的消息，然后派梁师都的亲信深入突厥，用计也好，欺骗也罢，只要把握好时间差，大唐完全可以借此重创突厥，甚至直接灭掉突厥也并非不可能。”
“砰！”
李世民激动得没握住手中茶杯，茶杯直接掉落在地。
“咕咚！”杜如晦咽了咽口水，拿起扫帚，假装打扫茶杯碎片，还不忘偷偷瞄一眼李世民，发现此刻李世民热血沸腾，仿佛立刻就要回太极殿大干一场。
“咳咳！”
杜如晦赶忙干咳几声，提醒李世民别失态。
李世民在杜如晦的提醒下，回过神来。
李凡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这个便宜老爹，那眼神仿佛在说：“您是不是糊涂了！”
李世民见状，尴尬地朝李凡笑了笑，道：“没想到，你小子胸中竟有如此谋略！”
李凡一脸不屑道：“是啊！要是您再晚回来两年，说不定我都认错亲爹了，到时候可就尴尬了！”
李世民怎会听不出，李凡这是在埋怨他不顾家，母亲去世都没回来，对他不管不顾。
李世民“.........”
杜如晦“........”
他们神情复杂地看着李凡，没想到李凡竟无意间道出了真相，他确实认错亲爹了。
“呵呵！那不能够，那不能够啊！”李世民笑着说道。
“对了，一会带我去拜拜你娘吧！她辛苦了，把你培养得这么优秀！”
“咕咚！”
杜如晦闻言，再次咽了咽口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李世民。
他可是大唐皇帝，竟要去祭拜一个商人的妻子，这是要做什么？
李世民这么做，对得起你们老李家的列祖列宗吗？
不过，杜如晦毕竟是跟随李世民多年的心腹，很快便明白了李世民此举的用意。
因为李凡确实对大唐、对社稷有功，无论是刚刚提出的谋国之策，还是预防天花的办法，都是千古奇功。
李凡的母亲生出李凡这样的奇才，当得起李世民这一拜，甚至当得起全大唐人的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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