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想帮忙,可他们都不让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8章 李珍珍

萧岩蹬着自行车,慢慢悠悠往轧钢厂走。

明天就是五一,答应了请客,虽说已经让王贵和给带话了,可毕竟不如亲自邀请来的正式。

照例先去了廖科长办公室,蹭烟蹭水蹭说话,挨到中午,趁吃饭的机会找到王贵和,再由他领着找到后勤和保卫科那两位。

一番介绍,一个叫祁中发,27岁,在后勤管劳保用品。一个叫旺常有,29岁,常住轧钢厂东门。

两人接过萧岩递过来的烟,喜上眉梢,满口答应,并再三婉拒带上老婆孩子的提议。

第二天上午,萧岩早早来到前门大街全聚德总店,预定了五只鸭子,两只堂食,三只分别打包。

临近中午,祁中发和旺常有早早来到,一番寒暄后入座,王贵和却迟迟未到。

等菜都上桌,酒都倒上了,王贵和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个年轻女子。

“我给介绍一下,这位是李珍珍,李姑娘。这是萧岩,技术科晒图室的技术员,这位是……”

叫李珍珍的姑娘留着齐刘海长辫子,瓜子脸大眼睛,嘴型有点大,涂着口红,穿着时髦的鹅黄色连衣裙,将近一米六的个头,微胖。

她先是大大方方和在座的三人一一握手,坐下之后,拒绝了王贵和递过来的茶水,自己拿过通州老窖的酒瓶子,先给面前的酒杯满上,而后才给王贵和倒酒。

王秘书一副受宠若惊似的样子,连声道谢,就差站起来扶杯了。

萧岩看了看王贵和,又看了看那姑娘,当目光转到另外二位的脸上时,祁中发神色凝重的缓缓摇头,旺常有则一脸茫然。

“我在纺织六厂人事科上班,在东单那边。我爸是李怀德,我也算半个轧钢厂的人,你们都别客气,直接叫我珍珍就好,今天借着萧大哥的场子,我敬各位一杯,算是认识啦!”

在李珍珍豪迈的祝酒声里,王贵和把半两的杯子一口饮尽,然后露出满嘴满脸的苦涩。

这顿饭吃的热闹,但并不愉快,全程都是李珍珍在自报家门,介绍着她的每一位有头有脸的亲戚。她平均每吃三卷鸭子就会举杯一次,而且每次都酒到杯干。

到第六杯时,终于想起了这顿饭的东家:

“萧大哥,感谢你的这顿饭,妹妹吃的不错,酒好菜好人更好,不过妹妹我吃好了,就先回了。我知道有我在这你们说话也不尽兴,男人喝酒总会避开女孩的,我懂。妹妹我先干为敬,谢了!”

众人举杯附和。

李珍珍放下酒杯,站起身来稍稍晃了一下。

王贵和赶紧站起来扶住:“你们先吃,我把她送回去。”说完,搀着这位酒品很硬的姑娘走了。

“这姐妹够飒的!”萧岩向对面的两位笑道。

祁中发连连摆手:“可别夸她,萧老弟你不知道,这位可是后勤的常客,仗着她老爹是主管,作威作福惯了,那是见什么拿什么呀!

上个月,我那要给六车间发工服,这姑奶奶去了,愣是抢了三套,说是自己穿。都是男款的,她穿个屁!后来自己说漏了,给纺织厂几个小姐妹做了自行车座套了。”

旺常有听了个目瞪口呆:“嗬,就那么楞拿呀!你们那数儿对不上怎么办,总不能立空饷吧?”

祁中发把手一摊:“能怎么办?给几位老师傅说说好话,拿别的东西换呗。我们后勤几十个爷们,没一个不躲她的,这回好,缠上王秘书了。”

萧岩趁机把身子前倾,低声问道:“她缠上王秘书干嘛?不是说李副厂长跟杨厂长不对付嘛!这是故意给杨厂长上眼药呢?”

祁中发也把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谁说不是呢。不过我估计啊,上眼药是有,姑娘自己也是真着急了,她今年都25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再不主动点,就成老姑娘了。”

“25了?看着不像啊。”旺常有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祁中发冲他举起酒杯:“没心没肺的又会打扮,自然不显老。这丫头让家里人惯坏了,听说16那年就跟一帮坏小子喝酒胡混,谈过好几个对象,医院都去好几回了,恶名在外,不然凭她老子的关系,也等不到现在。”

旺常有一口把酒闷了,发出感叹:“嚯,怪不得,王秘书这回可遭罪了!”

吃喝了一阵,二人起身告辞。萧岩到前台,把打包好的鸭子给二人带上,三人又是一顿客气。

“二位哥哥先回,我等会王秘书,还给他打包了一份呢。”

“兄弟是敞亮人,以后有什么事跟哥哥说,能办的准办,不能办的想着法的也得办!”祁中发拍着萧岩胳膊,语气豪迈。

旺常有拍着他另一只胳膊,略显羞愧:“哥哥我呢,没什么本事,就管着东大门,以后弟弟常来,好烟好茶还是有的。”

送走了二人,萧岩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第二根烟快要抽完时,王贵和回来了。

“想什么呢,他俩走了?”

“走了,给那大妞送家去了?”萧岩问。

王贵和一脸晦气,端起酒杯刚要喝,闻言又撂下:“嗨,什么送家去了,回厂子了,说是喝酒了怕家里人骂。”

萧岩笑道:“姐们不错,敞亮、好看、外场人、家世还好……”

王贵和端着酒杯直杵过来:“停停停,喝酒喝酒。”

一杯饮下,长出一口气,边卷着鸭子边叹息:

“哥哥我算是倒霉了,早知道就说自己有对象了。你是不知道,这哪里像个姑娘,刚才我骑车驮着她,那胳膊给我抱的死死的,走一路招一路的白眼啊!”

“人家姑娘主动点也没什么,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王贵和鼓着腮帮子瞪过来:“25了,吹过四个对象,听说医院都去过三回……且不说这些传闻的真假,怎么不传别人呢?”

“你不乐意就直说呗。”

“我也想……”王贵和继续忙活着鸭子:“可她老子说了,只要我愿意,就给个科长当当。要不愿意,就把秘书干到死吧。可你也看见了,这就是个地主婆,吃饭都得人伺候,我这半天楞一口没吃,净喝酒了。”

萧岩注意到他说话时的表情,抱怨是真,但其中也透着一股反向输出的显摆,只是显摆的成分不多,大概占比不到一成。

“你要是真答应,估计秘书都干不上了。”

“怎么说?”王贵和举杯相邀。

“两位厂长不合,你成了直属领导对头的女婿,那领导会怎么想?他李怀德能耐再大也是个副的,到时候除非把你调出轧钢厂,不然你就等着去扫地吧。”

“所以说这事难办呐!”王贵和酒入愁肠,哀嚎出声。

萧岩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其实一点不不难办,这是个两头都能讨好的局面,不过对咱们这种底层的人来说,左右逢源不用想了,只能选一头。

如果选了杨厂长,明天你直接去申请调离,跟杨厂长实话实说,说你干不了了,把选择权交给领导。如果老杨不放你走,也不给解决办法,你就把铺盖卷直接放办公室,哪也不去,吃饭都让别人带。

如果选了李副厂长,就把那位地主婆和她的全家都伺候好,至于是明着站队还是暗中归附,取决于李怀德对你的后续安排,如果不满意,可以直接吵,或者让地主婆去吵。”

“那地主婆要是甩不掉呢?”王贵和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前者。

萧岩给了他一个欣赏的目光,笑道:“让她喜欢上别人不就行了?”

“你有办法!”

“不一定能成,但肯定不会让事态变得更糟。”

王贵和激动了:“不管能不能成,今天这顿哥哥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