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0章 刘备公孙瓒开战,李世民攻打幽 (终)
子夜时分,燕国郡的街巷弥漫着未散的血腥气。公孙续带着五百死士,身披浸油的牛皮甲,借着月光潜出北门。他们的马蹄裹着厚布,却压不住粗重的喘息——陈庆之的营寨灯火通明,每一道摇曳的光晕都像在挑衅。
“杀!”公孙续的狼牙棒劈开第一道拒马,火星溅在脸上烫出焦痕。玄甲军的黑甲突然从阴影中浮现,盾牌组成铁墙,将死士们的攻势死死挡住。刘铉的双鞭如闪电般袭来,缠住一名死士的脖颈,用力一扯,鲜血溅在飞霜千里驹的鬃毛上。
与此同时,陈庆之的中军大帐内,张良展开密探送来的绢帛:“公孙瓒派人与李靖互通书信,约定卯时夹击我军。”郭嘉冷笑一声,将算筹扔向沙盘:“果然是缓兵之计。”陈庆之望向烛火映照的舆图,指尖在渔阳郡位置停顿:“传令关羽、张飞,各率五千骑兵绕道渔阳,截断高句丽援军;宇文成基、刘铉留守本营,布下口袋阵。”
黎明破晓,燕国郡南门外,公孙瓒的画戟挑起“议和”旗号。陈庆之单骑出阵,玄色披风在晨风中猎猎作响。“陈将军果然守信。”公孙瓒皮笑肉不笑,余光瞥见远处烟尘——那是李靖的两万步卒正急速赶来。
“守信?”陈庆之突然拔刀,寒光闪过,将“议和”旗斩成两截,“当你与李靖勾结时,就该想到今日!”话音未落,号角声震天响起。玄甲军从两翼杀出,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劈开公孙羽的长枪,张飞的丈八蛇矛挑翻严纲的战马。
公孙瓒面色骤变,急令白马义从反击。却见赵云的亮银枪突然转向,刺向公孙续的后背。“小心!”公孙羽飞身上前,长枪堪堪挡住致命一击,枪杆却被震得寸寸碎裂。混战中,张武的五背驼牛大铁枪横扫千军,生生在敌阵中撕开缺口。
此时,远处传来轰鸣——宇文成基的骑兵击溃了公孙瓒的伏兵,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却也砸开了关羽的防线。秦叔宝的陌刀军结成方阵,刀光如雪片般席卷而来。陈庆之望着杀红眼的战场,对身旁的李秘喊道:“放信号!”
一枚火箭划破天际,直冲云霄。片刻后,燕国郡的粮仓燃起熊熊大火——那是张良早埋伏好的伏兵。公孙瓒望着冲天火光,喉间涌上腥甜:“田豫!带百姓从密道出城!”他握紧画戟,冲向陈庆之的中军:“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鲜血染红了蓟丘的土地,三方势力的厮杀声惊起寒鸦无数。当最后一抹斜阳沉入地平线时,燕国郡城头的旗帜已经破碎不堪,
燕国郡的残阳将公孙瓒府邸的铜钉大门染成暗红,门轴转动时发出的吱呀声,像极了垂死之人的呜咽。公孙瓒拖着染血的画戟走进内堂,甲胄缝隙间渗出的血珠,在青砖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叔父!”公孙续抢上前来,狼牙棒还在往下滴着血,“让我带死士再冲一次,定能夺回粮仓!”
公孙瓒摆摆手,画戟“当啷”一声砸在地上。他望着堂下众人——公孙羽的长枪断成两截,赵云的亮银枪缠着浸透血的布条,田豫的披风被箭矢洞穿,严纲与邹丹扶着伤重的身躯勉强站立。“不必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吞了把沙子,“幽州守不住了。”
田豫上前一步,眼中闪过不甘:“主公,我们还能与李靖夹击陈庆之,只要...”
“够了!”公孙瓒突然暴喝,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陈庆之早有防备,李靖又岂会真心相助?”他踉跄着扶住立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去投靠刘备军吧。”
堂内死寂,唯有远处零星的厮杀声透过窗棂传来。公孙羽的瞳孔猛地收缩:“叔父!您让我们弃您而去?”
“这是军令!”公孙瓒抓起案上的酒坛,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水混着血水顺着嘴角流下,“陈庆之与我有死仇,但他麾下的关羽、张飞皆是忠义之士。你们...还有活路。”他突然转身,背对着众人,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明日城门一开,我带白马义从断后。”
赵云单膝跪地,亮银枪重重杵在地上:“末将愿与主公同生共死!”其余众人纷纷效仿,甲胄碰撞声在堂内回响。
公孙瓒的肩膀剧烈颤抖,却始终没有回头。“还记得初入幽州时吗?”他的声音飘忽起来,“那时白马义从纵横塞外,何等风光...”话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抽出佩剑,在墙上刻下“燕”字,溅起的火星照亮他通红的眼眶,“走!现在就走!”
当夜,燕国郡西门悄然开启。公孙羽握着半截长枪,最后望了眼城头飘摇的残旗,带着众人消失在夜色中。而公孙瓒身披染血的银甲,手持画戟,率领最后的三百白马义从冲向陈庆之的营寨。黎明前的黑暗里,喊杀声与马蹄声交织,像一曲悲壮的挽歌,为幽州大地最后的抵抗画上句点。
寒月如钩,公孙瓒的银甲在夜色中泛着冷光,三百白马义从列阵于燕国郡西门。马蹄踏碎满地霜华,画戟上凝结的血珠坠入尘土。严纲握紧残破的盾牌,邹丹的方天画戟缠着浸透血的布条,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随我杀!“公孙瓒一声怒吼,率先冲出城门。三百骑化作白色洪流,直扑陈庆之的营寨。玄甲军的梆子声骤然响起,黑甲如潮水般合围而来。公孙瓒的画戟上下翻飞,连斩数人,却见刘铉的双鞭如毒蛇般袭来,严纲挥盾挡在主公身前,鞭梢扫过盾牌,溅起一串火星。
混战中,邹丹的方天画戟与张武的五背驼牛大铁枪轰然相撞。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邹丹虎口开裂,鲜血顺着枪杆流下。他咬紧牙关,奋力反击,却被张武一枪刺穿胸膛。严纲红了眼,挥舞铁槊冲向张武,却被宇文成基的八楞紫金锤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公孙瓒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亲卫,画戟已经卷刃。他忽然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悲凉。陈庆之在高处望见,沉声道:“放箭!“霎时间,万箭齐发,公孙瓒挥动画戟格挡,却终是寡不敌众。一支箭矢穿透他的咽喉,他至死仍保持着冲锋的姿势,倒在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田豫与赵云带着残部趁乱突围。田豫望着公孙瓒战死的方向,泪水模糊了双眼。赵云握紧亮银枪:“田先生,主公隼般锐利。“公孙家的后人?“他抚须冷笑,“既来投奔,便要效忠于高句丽。“公孙羽与公孙续对视一眼,咬牙跪地:“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寒风卷起城楼上的战旗,猎猎作响,
冀州邺城的宫灯彻夜未熄,刘备摩挲着陈庆之送来的战报,烛火在他眼中跳跃出兴奋的光芒。第二日清晨,他便点齐三千精锐,不顾谋士劝阻,执意亲自奔赴燕国郡。
燕国郡城门大开,陈庆之身披玄甲立于城下,身后赵云银枪如雪,田豫手持一卷舆图。刘备翻身下马,大笑着张开双臂:“子云,一别数载,可还安好!”赵云单膝跪地,亮银枪磕在青砖上发出清响:“云承蒙主公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田先生之名,备如雷贯耳!”刘备上前握住田豫的手,目光恳切,“幽州战事,多亏先生运筹帷幄。”田豫望着刘备宽厚的手掌,喉头微动:“末将不过尽忠职守,幸得主公垂青。”
刘备拉着二人步入府邸,手指墙上的幽州地图:“子龙枪法冠绝天下,田先生谋略过人,此乃天助我也!”他忽然转身,解下身上的狐裘披在田豫肩头,“北方苦寒,先生莫要受了风寒。”赵云见状,眼中闪过感动之色,握枪的手不自觉收紧。
三日后,刘备的车驾启程回冀州。张良、郭嘉与关羽跨马随行,赵云望着陈庆之抱拳:“云此去必为主公尽心力,将军若有差遣,云赴汤蹈火!”陈庆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头对李秘道:“有先生相助,何愁幽州不平?”
刘备在车辇中掀开帘幕,望着渐渐远去的燕国郡城墙,对身旁的郭嘉笑道:“得子龙、田豫,如得双翼。待收复幽州,天下大事可期!”马蹄声踏碎晨霜,扬起的尘土中,
刘备的车驾尚未完全消失在燕国郡的视野,陈庆之便在城楼上展开新绘制的舆图。李秘用朱砂笔重重圈出渔阳、上谷两郡:“公孙羽与公孙续投靠李靖后,高句丽军加强了防线。如今我军虽得赵云、田豫助力,但强攻恐伤亡惨重。”
陈庆之指尖划过地图上蜿蜒的易水河,目光突然转向南方:“派人去右北平,调张武、刘铉的骑兵回防。再令鲲鹏刘仁、宇文成基修缮攻城器械——三日后,佯攻渔阳。”他嘴角勾起冷笑,“李靖用兵谨慎,必会分兵支援,届时我们直取上谷。”
与此同时,上谷郡城的议事厅内,李靖望着跪在堂下的公孙羽与公孙续,手中的狼毫在羊皮纸上顿出墨点:“念在公孙瓒旧部的份上,给你们三千骑兵,驻守城北隘口。”他忽然将令旗掷在地上,“但若敢有二心,休怪本帅不留情面。”公孙续握紧腰间的狼牙棒,喉结动了动却未作声。
三日后,燕国郡的战鼓准时响起。张飞的丈八蛇矛挑飞高句丽斥候的首级,玄甲军的黑旗如乌云压境般逼近渔阳。城楼上,李元霸望着远处尘土飞扬,大笑一声扛起擂鼓瓮金锤:“来得好!待我去砸烂他们的狗头!”却被李靖伸手拦住:“陈庆之诡计多端,秦叔宝、李风,各带五千人出城迎战,其他人严守城门!”
当渔阳城外杀声震天之时,陈庆之亲率五万大军悄然扑向上谷。田豫展开密探送来的城防图,指着西门方向:“此处护城河较浅,且守军多为新兵。可令赵云率轻骑趁夜渡河,打开城门。”夜色中,赵云的亮银枪在月光下划出冷芒,三百轻骑如鬼魅般渡过护城河,弯刀抹过哨兵咽喉时,甚至未惊起一声犬吠。
上谷郡西门轰然洞开的瞬间,陈庆之的玄甲军如潮水般涌入。公孙羽挥舞长枪拼命抵抗,却见刘铉的走线流星锤突然缠住他的枪杆,双鞭狠狠抽在他后背。公孙续嘶吼着挥舞狼牙棒来救,迎面撞上张武的五背驼牛大铁枪,两般重兵器相撞的巨响,惊醒了半个城池。
李靖在中军帐内接到急报时,面色瞬间惨白。他抓起令旗正要调兵回援,却听得城外喊杀声更近——渔阳方向,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劈开了秦叔宝的防线,宇文成基的八楞紫金锤正朝着城门砸来。
破晓时分,上谷郡城头的高句丽军旗轰然坠落。陈庆之踏着满地狼藉登上城楼,望着北方浓烟滚滚的渔阳,对李秘低声道:“传令下去,休整三日。下一个目标,是李靖亲自驻守的渔阳……”寒风卷起他玄色披风,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