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斯德哥尔摩会谈
回到瑞典，斯德哥尔摩，本特·奥克森蒂尔纳正应付着萨克森公使。
“萨皮埃哈家族军队中怎么会出现瑞典人！难道你们瑞典，是想挑动波兰人反对他们最虔诚最仁慈的国王吗？”
萨克森人越是急，奥克森蒂尔纳倒越镇静，他不紧不慢，用公式化的语言说道：
“瑞典从未参加过立陶宛内战，你口中所谓的瑞典军队，实际上只是叛乱的德意志雇佣兵团而已，他们将属于瑞典国王的大炮和战马带走，造成巨大的财产损失。很明显，瑞典也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
“你们的萨克森选侯，奥古斯特，应该多找找自己的问题。为什么他成为波兰国王还不到两年，波兰就出现这么多场叛乱与内战呢？为什么克里木汗和勃兰登堡都在蔑视你们国王的权威，不断发动入侵呢？”
“恐怕没有人能否认，奥古斯特的统治，彻头彻尾是失败的。”
在各国使节面前，奥克森蒂尔纳将奥古斯特贬的体无完肤。
“是啊，是啊。”
听到奥克森蒂尔纳的话后，荷尔斯泰因和勃兰登堡等德意志国家的使节，跟着幸灾乐祸，交头接耳，对着奥古斯特评论一番。
就连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使节，对奥克森蒂尔纳的话也不置可否，毕竟帝国最要紧的事情是对抗法国，争夺西班牙王位。
至于一个选侯受辱，才不是皇帝关心的事情，最好让这个奥古斯特和瑞典人打起来，这样既能削弱帝国境内的诸侯，还能祸水东引，将瑞典的精力转移到东欧事务上。
至于长远上瑞典会不会给哈布斯堡家族造成问题，波兰会不会被亲法的势力控制，哈布斯堡家族暂时没有能力关心。
毕竟哈布斯堡家族首先要活过现在，将来的事情，留给将来人解决吧！
野心更大的法国人就在煽风点火了。奥古斯特破坏了路易十四将孔蒂亲王扶持为波兰国王的大计划，如今看到奥古斯特被狠狠羞辱，自然是法国人希望看到的。
假如有一天奥古斯特被迫退位，令孔蒂亲王重新参选，甚至扶持个亲法国候选人，不是不可能。
至于丹麦人，由于和瑞典的联姻，也没有对萨克森人伸出援手。大概只有沙皇俄国，如今依然期望奥古斯特在波兰的位置坚挺住。
可惜的是，向来封闭的沙皇俄国，如今还没有与瑞典建立常驻的外交关系，所以，萨克森人完全是被单方面的围攻！
降低奥古斯特在国际上的声望，是卡尔计划的一部分，但这也只能去动摇奥地利、丹麦等略微与萨克森友好的国家。
至于沙皇俄国，出于战略上原因，必然和奥古斯特站在一起，动嘴说服没用，只有剑与矛能对付他们。
所以，卡尔最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反对奥古斯特的波兰权贵身上，他们是能直接动摇奥古斯特统治，为瑞典提供仆从军的，到时候，只要击败奥古斯特的主力，就可以轻松的占领整个波兰。
正好这个时候，彻底上瑞典船的卡齐米日·扬·萨皮埃哈，也暗地里派人来斯德哥尔摩，寻求支持。
“斯坦尼斯瓦夫·波尼亚托夫斯基......据说，他是卡齐米日·扬·萨皮埃哈与犹太妇女的私生子，随后送给他名义上的养父，弗朗西斯科·波尼亚托夫斯基收养。”
卡尔打量着眼前这个面色发红，看起来有点憨憨的男子，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派铂伯爵所做的介绍。
他的父亲弗朗西斯科·波尼亚托夫斯基只是某个旗队的团长，只能算贵族底层，到他这一代，在卡齐米日·扬·萨皮埃哈明里暗里的扶持下，波尼亚托夫斯基家族作为萨皮埃哈家族的附属家族，已经算是小权贵了。
这倒是有点亨利与拉德季的味道。
但在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波尼亚托夫斯基的儿子，斯坦尼斯瓦夫·奥古斯特·波尼亚托夫斯基，在出使俄国的途中，和当时俄国皇太子妃叶卡捷琳娜意外发生了点小联系。
然后在叶卡捷琳娜皇太妃变成叶卡捷琳娜二世的时候，就一脚踢开本来亲俄派首领恰尔托雷斯基家族，让波尼亚托夫斯基成为波兰国王。
毕竟恰尔托雷斯基数十年做狗之苦劳，哪比得上波尼亚托夫斯基数夜之.....
就这样，本来默默无闻的波尼亚托夫斯基家族在三代成功站队后，成功得到波兰王位.....虽然也意外的当上波兰亡国之君。
显然，眼前这个波尼亚托夫斯基，就非常善于站队。
“奥古斯特试图破坏波兰的黄金自由体制，派遣德意志军队对付萨皮埃哈家族，这显然是不符合波兰宪法的。”
波尼亚托夫斯基愤慨的说道。
“所有人都说，奥古斯特就是要用德国军队代替波兰军队，用德国语言代替波兰语言，用德意志诸侯们的专制政体，代替波兰的共和政体。”
其实严格的来说，论统治者的权力，神圣罗马帝国恐怕要比波兰立陶宛联邦松散的多。
可是论诸侯的权力，德意志诸侯像什么勃兰登堡、巴伐利亚、萨克森都已经实行绝对主义改革，在领地上说一不二了。而波兰的权贵，像什么波托茨基、恰尔托雷斯基、萨皮埃哈之类，仍然受到众多小家族、教会和城市的牵制，不能在领地上实行完全的统治。
在击败立陶宛贵族联盟后，萨皮埃哈家族或许有可能稳定的控制立陶宛，不过，他们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他们愿意给多少给卡尔了。
“看来，波兰无人不痛恨奥古斯特的统治了，”卡尔感慨道，“就是不知道波兰权贵们会不会团结起来，对抗这个暴君呢？”
“萨皮埃哈家族肯定会站出来的。”
波尼亚托夫斯基说道。
这自不必说，毕竟波尼亚托夫斯基就是萨皮埃哈家族派来和瑞典协商反奥古斯特同盟的。
“王国内的其他权贵们，立场就多种多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