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以信念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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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柔肩共担

女同事的支持之力

泛着蓝光的全息键盘在指尖微微震颤,我盯着加密通讯界面跳动的“已连接”提示符,喉结滚动时能尝到安全屋特有的铁锈味。

郝阳的军靴声在身后三米处戛然而止,他正在用战术匕首削苹果,刀刃刮擦果肉的声音像极了某种摩尔斯电码。

“她回复了。”我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林鸢的头像在视网膜投影里泛着柔和的暖光。

记忆宫殿里那些蛛网裂纹突然开始自我修复,母亲坠楼时散落的珍珠正从防弹玻璃的裂缝中渗出虚幻的光。

郝阳将削成二十面体的苹果放在战术地图上,果肉表面居然呈现出声波武器的频率波形。

“别用普通人的思维揣测她,”他咬下苹果时金属义齿闪过寒光,“能在辉瑞实验室偷换抗癌药样本的女人,可比你想象中危险二十倍。”

加密频道突然传来电流杂音,林鸢的声音裹着咖啡厅特有的蓝调爵士乐传来:“钟主任,您父亲实验室的排风系统改造方案,上个月突然从工程部档案库消失了。”全息投影自动生成三维结构图,那些扭曲的通风管道正在我记忆宫殿里与十一年前的影像重叠——穿白大褂的女人,胶水瓶,还有父亲实验室特有的薄荷味消毒剂。

我摸到外套内袋里的珍珠发夹,机关凸起处的雕花纹路突然与声波图标严丝合缝。

郝阳的瞳孔在夜视模式下收缩成竖线,他对着空气嗅了嗅:“她身上有硝化甘油的味道,虽然被香草精油遮掩过。”

“钟主任?”林鸢的呼唤让我惊醒,全息屏上的声波图正在分解成无数发光颗粒。

她推过来的文件扫描件里,某张报销单的签名笔迹让我后颈发凉——那潦草的连笔走势,分明和母亲遗书上的“照顾好小璃”如出一辙。

郝阳突然将战术匕首插进防弹玻璃的裂纹,蛛网状裂痕瞬间吞噬了月光。

他沾着苹果汁的手指在玻璃上画出倒悬的十字:“还记得通风管道里的胶水瓶吗?林工三年前申请的专利编号,正好刻在瓶底。”

安全屋的温控系统突然发出蜂鸣,我手心的珍珠发夹开始发烫。

记忆宫殿里母亲坠落的画面被强行篡改,她散开的长发变成了缠绕在通风口的黑色电缆。

当我想开口提醒林鸢小心,郝阳却用口型比出“她在录音”。

“林工,关于声波启动器的采购流程......”我故意让尾音颤抖得像信号干扰,全息投影里的女人果然调整了坐姿。

她胸针反射的光斑在视网膜残留成像,经过三次图像增强后,赫然是父亲实验室的门禁卡图案。

郝阳突然扯断军用解密器的数据线,蓝紫色电火花中传来模糊的机械女声:“……剩余电量11%,强制唤醒程序启动……”记忆宫殿轰然崩塌的瞬间,我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正蹲在实验室通风口,指尖沾着带薄荷味的透明胶体。

“钟主任?”林鸢的声音突然裹上蜜糖般的温柔,“您听说过‘反向雪崩效应’吗?当某个系统达到临界点……”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切断,安全屋所有显示屏同时弹出血红倒计时。

郝阳甩出电磁脉冲弹的瞬间,我瞥见林鸢背后的玻璃幕墙——本该车水马龙的商业街,此刻寂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深海。

珍珠发夹的机关终于弹开,微型存储卡沾着母亲的血迹落在掌心。

郝阳的冷笑混着设备烧焦的糊味:“漂亮的反追踪陷阱,可惜她算漏了死人也会留后手。”他扯开战术背心的暗袋,抽出支印着抗癌药标志的注射器,“知道为什么声波武器要配合β-受体阻滞剂使用吗?”

记忆宫殿的重建进度条卡在97%,母亲坠落时扬起的衣角突然变成林鸢的实验袍。

我盯着全息屏上定格的学术论坛照片,她胸牌反光点里藏着的星云图案,分明是父亲最后那篇论文里的量子纠缠模型。

当加密通讯重新连接时,林鸢背后的背景音变成了海浪拍岸声。

她将咖啡杯推离镜头的动作过于刻意,杯底未溶解的白色颗粒在视网膜成像中标注着“三唑仑”的分子式。

我想起她三个月前提交的休假申请,目的地正是母亲骨灰撒入的那片海域。

“钟璃,”她突然切换成十年前在医学院走廊偶遇时的称呼,睫毛在暖光灯下投出蛛网状的阴影,“其实我……”

郝阳的军用腕表突然射出激光红线,在林鸢脖颈处晃出危险的光斑。

他嚼碎最后一块苹果核的声音像在碾碎谁的骨头:“告诉她,明天带上去年诺华年会的纪念U盘。”记忆宫殿在此刻完成重构,我终于看清那个女人往通风口粘贴的——是印着林鸢指纹的胶水瓶。

(本章完)林鸢的呼吸声在电流杂音里忽远忽近,咖啡厅背景音乐切换成《蓝色多瑙河》的瞬间,我听见她轻轻转动陶瓷杯托的脆响。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她的声音突然浸透了实验室消毒水般的清明,“三年前我站在天台边缘时,是你递过来的那支葡萄糖口服液……”

记忆宫殿突然不受控地调出那个暴雨夜,实习生白大褂的衣角在狂风中翻卷如垂死白鸽。

当时我以为她只是低血糖发作,此刻才惊觉她指尖的针孔与现在全息投影里胸针的反光点完全重叠。

郝阳突然把电磁脉冲弹的保险栓咬在齿间,金属碰撞声惊醒了安全屋角落的机械蜘蛛。

那玩意八只复眼同时泛起红光,投影在墙面的蛛网上浮现出林鸢这三年的考勤记录——每次请假日期都精准对应着父亲实验室事故纪念日。

“林工,档案室西侧第三排书架。”我故意用笔尖敲击加密麦克风,敲击节奏是医学院时期我们约定的求救暗号。

视网膜投影里的女人睫毛颤动频率突然加快,她端起咖啡杯时,袖口露出的皮肤有暗红色勒痕,像是某种约束带留下的印记。

郝阳的冷笑带着血腥气,他把解码器芯片插进战术匕首的凹槽,蓝光扫过林鸢的投影时,她背后玻璃幕墙的倒影突然出现重影——另一个穿黑风衣的女人正用口红在玻璃上画化学分子式。

“β-受体阻滞剂的改良方案,”林鸢突然提高声调,手指在桌面敲出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摩尔斯电码,“钟主任不觉得眼熟吗?”她推过来的文件突然在投影中自燃,灰烬落进咖啡杯时竟组合成父亲实验室的平面图。

我摸到战术腰带上冰凉的记忆卡,母亲坠楼时断裂的珍珠项链突然在掌心重现实体。

郝阳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他对着空气比划开枪手势,安全屋的气密门立刻渗出淡蓝色神经毒气中和剂。

“十二点方向,三百米,反光点。”郝阳的唇语让后颈汗毛倒竖。

记忆宫殿强行调取林鸢的医疗档案,她耳后植入的微型定位器此刻正在视网膜地图上闪烁,坐标与二十年前母亲接听最后一通电话的公共电话亭完全重合。

林鸢突然撕开咖啡杯的隔热套,牛皮纸内层露出用血绘制的拓扑地图。

“他们今晚要激活‘巢穴’。”她苍白的指尖点在码头区某个正在渗血的坐标点,“我需要你……”话音被尖锐的干扰声切断,她背后的黑衣女人正用口红涂改玻璃上的分子式。

安全屋所有显示屏同时播放起二十年前的新闻录像,母亲坠楼的画面被篡改成实验室爆炸现场。

郝阳突然将神经毒气中和剂喷在投影幕布上,液体蒸腾出的雾气里浮现出林鸢的脑部CT扫描图——海马体位置嵌着微型芯片,编号与父亲实验室的冷冻胚胎样本完全一致。

“她在用记忆宫殿反追踪。”郝阳扯开左臂的仿生皮肤,露出军用级脑机接口,“给你三十秒读取我的深层记忆。”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像是要把骨头捏碎,战术手套的纳米传感器突然传来灼痛感。

重叠的记忆画面如决堤洪水般涌来:十二岁的林鸢被绑在手术台上,父亲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薄荷味消毒剂,通风管道里传来胶水瓶滚动的声响。

而当记忆读取进度到87%时,我竟看见郝阳的机械义眼深处倒映着林鸢现在的模样——她正在咖啡杯里调制药剂,虹膜浮现出与芯片相同的编号。

“钟璃,”林鸢的声音突然年轻了十岁,带着我们初遇时解剖课上的福尔马林气息,“你还记得《追忆似水年华》里玛德琳蛋糕的隐喻吗?”她举起咖啡杯一饮而尽,杯底残留的白色颗粒突然在投影中增殖成无数蠕动的纳米机器人。

郝阳的军用腕表发出蜂鸣警报,全息地图上代表林鸢生命体征的光点开始剧烈闪烁。

他扯断三根数据线缠在指间,电火花中传来模糊的机械音:“……认知污染超过阈值……”我手背突然浮现出林鸢用口红画的星云图案,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顺着血管游走。

“明天日出前,”林鸢的投影开始像素化崩解,她撕开锁骨位置的皮肤露出闪着蓝光的芯片,“带着我的记忆去码头区C7仓库。”她最后的微笑破碎成父亲实验室常用的二进制密码,安全屋的通风口突然涌出带着海腥味的黑雾。

郝阳将神经毒气中和剂注入我的颈动脉,冰凉的液体在血管里炸开成记忆碎片。

我看见林鸢在暴雨夜的天台并非要轻生,而是用口红在天台边缘写下父亲实验室的准入密码;看见她耳后的定位器正在向码头区发送量子纠缠信号;更看见她虹膜里嵌着的芯片编号,与母亲坠楼时紧握的珍珠发夹内部刻着的防伪码完全一致。

机械蜘蛛突然弹射出激光测绘网,安全屋的墙面浮现出整个城市的立体投影。

郝阳用带血的匕首尖指着正在渗血的码头区坐标:“认知污染已经扩散到脑桥区域,我们得在黎明前……”他话音被突如其来的雷声切断,防弹玻璃外的夜空裂开紫红色闪电,雨水中漂浮着父亲实验室特有的薄荷味消毒剂。

我握紧母亲染血的珍珠发夹,纳米机器人正在皮下编织出林鸢的星云图案。

郝阳撕开战术背包掏出潜水用呼吸器,夜视镜片上流动的数据瀑布里,隐约可见某个倒计时正在逼近码头区的潮汐周期。

当安全屋最后一道电磁屏障解除时,咸涩的海风裹着腐烂的金属气息扑面而来。

郝阳将装有β-受体阻滞剂的注射器拍在我掌心,枪械上膛声混着逐渐逼近的潮声,在视网膜上敲打出林鸢最后那句未说完的暗语节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