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章 重新
莲华坐在大得特别的餐桌上,满脸贪婪的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美食,对面坐着一溜烟的吸血鬼,以及妖狼和沉曦。
莲华即使再馋,也还是保持了良好的教养,乖乖的坐在座位上,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司徒穆炎。
司徒穆炎心疼莲华,便开口道:“先吃早饭,其他的事等吃完了再说。”
说罢,司徒穆炎率先动刀,刀与瓷盘的碰撞声惊散了一室的寂静。
莲华圆溜溜的眼睛闪过喜悦之色,洋溢着欢快的语气道:“莲华会好好吃光光的!”
司徒穆炎微笑着颔首应了一声。
“所以说,你是我姐姐,你是姐夫?”莲华在楚漪菡和司徒子煜面前晃悠,若有所思的道。
“胡说什么,哥哥还不是你姐夫呢。”司徒寻立马反驳,横眉怒目道。
“唉?不是吗?”莲华满脸的失望。
“其实,我可以当你姐夫的。”司徒子煜蜜汁自信的时候,整张帅脸都发光了。
“嗯嗯嗯,你长得这么好看,那姐姐和姐夫生出的孩子会长得怎么样?是帅气可爱的男孩,还是活泼灵动的女孩?”说着说着,莲华开始幻想起来。
然而,楚漪菡可不配合她的幻想。
“说什么呢,女孩子家家的要矜持点。”楚漪菡顶着通红的脸,恶狠狠的话语,却是动作轻柔的捏了捏莲华的耳朵。
莲华搞怪的捂住耳朵,“呲溜”一下窜到司徒穆炎身后,伸出头来冲着楚漪菡气鼓鼓的道,“你太过分了,居然捏我耳朵,不知道那里很敏感的么。”
司徒穆炎这个时候,已经确定了莲华失去了关于他们的记忆,毕竟她可是相当讨厌司徒子煜的。
“乖,你的姐姐不是故意的。”司徒穆炎转过身,摸了摸莲华的头,轻柔道。
莲华神色呆呆的看着司徒穆炎,突然间一股悲伤从心底浮现,很快的大颗眼泪从眼眶流落,“呜呜呜~”
“怎么了?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司徒穆炎手忙脚乱的抱住莲华,嗓音里满是安抚的意味。
“不知道,”莲华揉了揉眼睛,扒在司徒穆炎怀里,他身上清冽的气味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只是,总觉得我应该记得你们的,可是我一直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我心里很难过。”莲华抬了抬头,委屈的看着司徒穆炎的眼睛。
司徒穆炎怎么也没想到,莲华是因为忘记了他们而感到难过,只觉得心底很是感动,还有人这么重视着他们。
“没关系的,我们重新认识就好了。”司徒穆炎神色认真的俯视着莲华。
心中的空白部分慢慢染上几分浅薄的色彩,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得色彩斑斓吧。
“人类世界的空气,已经脏到这个程度了吗?”低沉带着华丽的声音陡然响起,语气里满是吐糟。
司徒穆炎心里一紧,神经末梢刹那间紧绷,长长的手臂裹狭着莲华,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清冷的眸子抬头望向来人,说的话更是不客气:“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闯司徒家?”
来人裹着一身矜贵的气质,眉眼间的高山流水似的淡然,淡淡的瞥了一眼司徒穆炎,后不感兴趣的转移了视线。
被一众人忽视的妖狼,在看到矜贵的男子,面色瞬间发白,眼神不自然的垂下来,一声不吭的盯着自己的鞋子。
“妖狼殿下,幻想乡最高议会已下达对你的裁决。”男子如狐狸般的眼睛微微一眯,不紧不慢的在妖狼面前站定,颇有深意的看着妖狼身边的沉𣌀。
“妖狼,听从任何裁决,绝不反抗,但求——不要伤害我的妻子。”
“可以,高层无意追究你的过错。”男子轻笑了一下,眼神意味不明的望着松了一口气的妖狼,“我还没说完,狼神一族的处置暂时还没决定,所以你要带着这位小姐,立即遣返幻想乡。”
男子抚了抚袖子,走向司徒穆炎,神色谦虚而诚恳:“抱歉,无意打扰贵府,此次前来只为带回窃走狼神圣物的妖狼殿下,还望多包涵。”
莲华费力的摆脱了司徒穆炎的怀抱,看到松鹤交襟服的长发男子,眼睛微微一亮,欢天喜地的扑了上去:“策淼,你来啦!”
被称为策淼的男子抿着嘴,即使这样也好看得不像个人类,也仍旧有着让人晃神的魅力。
“冒冒失失的,以后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又该怎么办?”策淼轻声叹息,稳稳的扶住了冒失的莲华。
“不怕~我可是有王牌在呢!”莲华笑眯眯的说着。
然而策淼却是拉下脸,阴沉沉的脸色让莲华不自觉给吓住了,“莲华,我们告诫过你的,在找到最后一张塔罗牌【世界】前,不可以用圣力驱动大阿尔纳克的力量,那会让你逐渐失去记忆和情感。”
“没事的,我不会死的,我的命可是很硬的。”莲华满不在乎的态度,让策淼气得心肝疼。
“莲华!”策淼眼角泛红,气息不稳的抓着莲华的肩膀,“十二年前,我们费尽心思把你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不是为了让你糟蹋自己。”
莲华真切的从策淼的语气里感觉到他的关心,笑看着眼前男子的眼睛:“没关系,在我要做的事情没完成前,就算我进了地狱也会拼命爬回来。”
策淼傲娇的哼了一声,撇过头时视线的余光扫到司徒子澈身上。
一股夹杂着恶毒诅咒的愿力缠绕着司徒子澈身上,尽管相比之前已经弱到不起效果,但是那股愿力还是引起了策淼的注意力。
“这个愿力,似乎在哪见过?”策淼站在司徒子澈面前,沉凝的面容接近他的脑袋,仔细的打量着。
司徒子澈紧张兮兮的后退几步,眼神警惕的瞪着眼前的男子。
策淼没在意司徒子澈的眼神,凭借着强大的记忆力,他很快的想了起来这股愿力来源于何处。
策淼目光投向楚漪菡身旁的芙娜身上,冷笑一声:“芙娜殿下,我倒不知道,许愿羽毛竟然被偷了?”
芙娜一听,额头直冒冷汗,讪讪的道:“这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还是这小崽子突然变得反常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