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模型设定与数据选择

一般而言，经济增长可以通过C-D生产函数描述：Y_t=A_tK^α_tL^β_t，其中，Y、K、L、A分别表示产出、资本、劳动力和全要素生产率。Lucas Jr（1988）在生产函数中引入人力资本h_t，认为人力资本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C-D生产函数可修正为：Y_t=A_tK^α_tL^β_th^γ_t。当然，一国经济增长并非只受制于生产要素，不同类型的制度和经济结构（城乡结构、产业结构、金融结构、外贸结构）等对经济增长也存在明显影响。将计量模型设计如下：

lnY_t=αlnK_t+βlnL_t+γlnh_t+δlnrd_t+λ₁open_t+ϕ₁ub_t+ϕ₂lnins_t+ϕ₃lnfin_t+η₁lnmkt_t+η₂lnfis_t+ε_t

因变量经济产出可利用GDP进行表征，本文将历年的名义GDP以1978年为基期进行折算。自变量设计如下。①固定资本存量K，借鉴王小鲁等（2009）的思路，参考张军等（2004）的永续盘存法计算而得。②劳动力L，选择年末就业人数。③人力资本h。关于人力资本的度量方法很多，主要包括劳动力成本法、教育年限法和教育经费法等。沈坤荣和李剑（2003）指出，每种方法都具有优劣性。我国人力资本投资主要来自政府和家庭，由于家庭数据难以获取，本文选择历年教育经费支出并以1978年为基期进行折算来表征人力资本投资。④技术进步rd 。表征技术进步的指标包括研发经费支出、科技资本存量等（易纲等，2003；王小鲁等，2009），本文选取政府主导的科研经费支出表征技术进步。⑤其他指标。对于结构指标，本文主要参考靳涛和陶新宇（2015）的做法，选择城乡结构、外贸依存度、产业结构、金融结构四个变量。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会伴随着规模效应与集聚效应加快经济增长，本文选取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表征城乡结构。外贸依存度表现为进出口贸易量的变化，而进出口规模是经济增长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选择进出口总额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表征外贸依存度。第二产业是国民经济的主导产业和国民经济的支柱，在此选择第二产业产值与第三产业产值的比值表示产业结构。金融发展水平决定投资状况，结构变化将改变不同类型资本投资规模和投资方向，对经济增长具有重要的影响，本文选取贷款与工业总产值的比值表示金融结构。制度变迁选取市场化程度与政府主导两个变量：在此以非国有工业产值的比重反映市场化程度，选择财政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重表征政府主导指标。样本区间为1952～2016年，所有数据均来自《新中国六十年统计资料汇编》、历年《中国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指标设计和统计特征见表1和表2。

表1 指标设计

续表

表2 描述性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