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噬魂幽潭的致命借贷
十更新一拳砸在地上，泥土地被砸出个浅坑，虎口震得发麻。月光底下，他满身是血的样子看着有点吓人，眼睛里全是火。
“狗屁系统！狗屁债务转移！“他扯着嗓子骂，声音在空荡荡的后院里荡开，惊得远处林子里几只夜鸟扑棱棱乱飞，“有本事出来单挑啊！躲在背后搞阴的算什么本事！“
系统不出声，只有面板上那串数字杵在那儿，像是在嘲笑他。【当前债务：10000阴气点】，【还款期限：7天】，【失败惩罚：灵魂被吞噬】。
十更新盯着那行“灵魂被吞噬“，心里一阵发凉。穿越到这个鬼地方才几天，天天不是在还债就是在去还债的路上。之前欠系统的钱刚还清，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就被那个半妖残魂坑了一把，转眼又背上一万阴气点的债。
“林玄是吧？老子记住你了！“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挣扎着站起来，捡起地上的阴铁铲和那个破荷包，“等老子还完这狗屁债，第一个就把你揪出来扒皮抽筋！“
骂归骂，气归气，债还得还。十更新点开系统面板，仔细看了一遍。阴气储存袋里有8000阴气点，刚才杀鬼婆赚了5000，还了之前的贷款，还剩下1300，加起来一共9300。离一万还差700，而且这9300是本来可以用来强化自己的。
“妈的，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十更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翻找鬼婆那个破荷包。荷包里除了阴气点，还有几张黄色符纸，一把黑色的钥匙，还有一个小本子。
十更新拿起小本子，借着月光翻看起来。里面是鬼婆的笔记，歪歪扭扭的字写得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他耐着性子往下翻，突然眼睛一亮。
“噬魂幽潭，阴魂花，市价1500阴气点...“
十更新一拍大腿，差点跳起来。阴魂花！他听说过这东西，是炼制招魂幡的主材，在邪祟市场上很抢手。要是能找到几朵阴魂花，别说700，连以后的生活费都有了！
他赶紧往下看，笔记里写着噬魂幽潭在城外三十里的乱葬岗，那里有个古祭坛，祭坛中央的潭水里就长着阴魂花。不过潭里有水鬼看守，一般人不敢靠近。
“水鬼？“十更新嗤笑一声，掂了掂手里的阴铁铲，“老子连鬼婆都杀了，还怕一个小小的水鬼？“
说干就干。十更新把符纸和钥匙收好，揣上阴气储存袋，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朝着城外走去。现在是子时刚过，正是阴气最盛的时候，也是赶路的好时机。
路上遇到几只不长眼的低级邪祟，十更新随手就解决了。强化过的阴铁铲果然好用，轻轻一挥就能带起一股阴风，邪祟沾上就浑身冒黑烟。不过这些小喽啰给的阴气点少得可怜，杀了一路才攒了300多点。
“妈的，打发叫花子呢。“十更新一边暗骂，一边加快了脚步。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十更新终于到了乱葬岗。远远望去，一片荒凉，坟头累累，荒草比人还高。风吹过，草丛里传来“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十更新握紧铁铲，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乱葬岗中间，果然有一个破败的祭坛。祭坛是用青石板铺成的，上面长满了青苔，边缘的石栏杆断了好几根。祭坛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水潭，大概十多米宽，潭水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深。潭边立着八根石碑，上面刻着一些扭曲的符号，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噬魂幽潭？“十更新走到潭边，往水里看了一眼。水面平静得像镜子，映着灰蒙蒙的天。他试着把铁铲伸到水里，刚碰到水面，铁铲就“嗡“地一声震了一下，差点脱手。
“有点邪门。“十更新皱了皱眉，仔细打量着潭水。突然，他看到潭底隐隐有白光闪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阴魂花？“十更新眼睛一亮，看来笔记上说的是真的。他深吸一口气，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件背心，“妈的，拼了！“
他把铁铲插在岸边，深吸一口气，猛地跳进了潭里。“噗通“一声，冰冷的潭水瞬间把他包围，冻得他打了个哆嗦。潭水很浑，能见度很低，他只能凭着刚才看到的白光方向往下游。
越往下游，水越冷，周围的阴气也越来越浓。十更新感觉自己的皮肤都快冻裂了，还好他有【不灭天妖餍肾】，自动吸收周围的阴气转化为力量，这才勉强撑得住。
游了大概十几米深，他终于看到了那些发光的东西。是一片白色的花，长在潭底的淤泥里，花朵像莲花一样，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找到了！“十更新心里一喜，加快速度游了过去。他拿出准备好的袋子，小心翼翼地开始采摘阴魂花。刚摘了三朵，突然感觉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背后传来。
十更新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回头。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朝他冲过来，速度快得惊人！那东西长着一头长发，遮着脸，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四肢细长，指甲又尖又长，在水里摆动着，像一只巨大的蜘蛛。
“水鬼！“十更新暗骂一声，来不及多想，转身就往上游。他拼命划水，感觉那水鬼就在身后追，冰冷的气息都快贴到他的后背上了。
快到水面的时候，十更新突然感觉右腿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他低头一看，只见水鬼的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指甲深深抠进了肉里，疼得他龇牙咧嘴。
“操！“十更新怒吼一声，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阴铁铲，猛地朝水鬼的手砍去。“铛“的一声，铁铲砍在水鬼手上，溅起一串火星。水鬼吃痛，抓着他脚踝的手松了一下。十更新趁机挣脱，拼命游上水面，扑到岸边，连滚带爬地爬上岸。
他刚喘了两口气，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水面“哗啦“一声，水鬼追了上来，站在岸边，恶狠狠地盯着他。月光照在水鬼脸上，长发分开，露出一张惨白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没有眼珠，看着特别吓人。
“妈的，这玩意儿还会上岸？“十更新提着铁铲站起来，右腿疼得厉害，低头一看，几个血洞正在往外冒血。
水鬼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朝十更新扑了过来。十更新赶紧举起铁铲格挡。“铛“的一声，水鬼的爪子抓在铁铲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十更新只觉得手臂一麻，差点被震飞出去。
“力气还真大！“十更新心里一惊，这水鬼比他想象的要厉害得多。他不敢大意，挥舞着铁铲和水鬼打了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水鬼的动作快得像一阵风，爪子不停地抓向十更新的要害。十更新凭借着强化过的身体和阴铁铲，勉强能应付，但时间一长，他渐渐落了下风。右腿的伤口越来越痛，体力也消耗得很快。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下降，阴气侵蚀率45%】
十更新心里一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要被这水鬼耗死。就在这时，水鬼突然发出一声尖啸，全身散发出黑色的雾气，接着，无数根头发像鞭子一样朝十更新抽了过来。
十更新赶紧用铁铲护住身体，但头发太多，根本挡不过来。几根头发抽在他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像是被火烧一样。
【系统提示：检测到生死危机，触发特殊选项：风险加倍借贷】
【选项内容：立即借款20000阴气点，临时获得10倍力量增幅，持续3分钟。成功击杀强敌后需偿还40000阴气点，失败则灵魂被系统永久收走】
十更新看到这个选项，眼睛都红了。借款20000，还40000？这他妈是抢钱啊！但是现在不借，就只能等死。
“操！老子拼了！“十更新怒吼一声，“我接受！“
【风险加倍借贷已确认，阴气点注入中...】
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体内涌出来，十更新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炸开一样。肌肉膨胀，血管暴起，眼睛变得通红。他感觉自己现在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水鬼似乎被他身上突然爆发的气势吓到了，动作停顿了一下。十更新抓住机会，猛地朝水鬼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几倍，水鬼根本反应不过来。
“给老子死！“十更新怒吼一声，一拳打在水鬼胸口。“咔嚓“一声，水鬼的胸口塌陷下去，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的石碑上，石碑应声而断。
水鬼掉在地上，抽搐了几下，身上冒出黑烟，渐渐地化为一滩黑水。只留下一颗黑色的晶核，在地上闪闪发光。
【力量增幅结束，剩余时间：0秒】
系统提示音响起，十更新身上的力量瞬间消失，他“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全身都散架了。
【击杀千年水鬼，获得阴气点15000，获得技能《噬魂鬼爪》，获得道具阴河船票】
十更新看到系统提示，苦笑了一声。杀了水鬼，赚了15000阴气点，但借了20000，要还40000，现在还欠着25000。这债是越来越多了。
他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潭边，把剩下的阴魂花摘了。一共摘了八朵，应该能卖不少钱。然后他又回到水鬼消失的地方，捡起那颗黑色晶核。晶核入手冰凉，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这玩意儿应该也能卖钱吧。“十更新把晶核收起来，又捡起那张飞出来的阴河船票。船票是黄色的，上面画着一艘小船，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阴河船票？这是什么东西？“十更新皱着眉头打量着船票，“难道是去什么地方的船票？“
他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干脆把船票收起来，以后再说。然后他开始查看新获得的技能《噬魂鬼爪》。
【《噬魂鬼爪》：幽冥鬼爪，噬魂夺魄。可凝聚阴气形成鬼爪，对灵体类敌人有特效。消耗：100阴气点1次】
“这个技能不错啊。“十更新眼睛一亮，试着用了一下。他集中精神，调动体内的阴气，右手突然冒出一团黑色的雾气，雾气渐渐凝聚成一只爪子的形状。爪子看起来很虚幻，但隐隐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挺酷的。“十更新满意地点点头，散去了鬼爪。他看了一眼天色，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看来天快亮了。
他不敢再停留，赶紧离开了乱葬岗，找了个山洞休息。在山洞里，他拿出疗伤药，敷在右腿的伤口上。药一敷上去，伤口就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
十更新靠在石壁上，闭上眼睛，开始运转【不灭天妖餍肾】吸收周围的阴气恢复体力。他心里琢磨着怎么还钱。25000阴气点，3天期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阴魂花能卖1500一朵，八朵就是12000，加上水鬼晶核，再卖点别的东西，应该能凑够一半。剩下的...只能再去冒险了。“
他想起那张阴河船票，“不知道这船票能值多少钱，要是能卖掉就好了。“
想着想着，十更新就睡着了。这一夜他太累了，刚一睡着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还清了所有债务，还成了亿万富翁，抱着一堆阴气点在笑...
洞外晨光刺透薄雾时，十更新被一阵腥甜的气味呛醒。
他猛地坐起身，右手条件反射地抓向阴铁铲，指尖却触到一片粘稠。低头看去，胸口的伤口不知何时又裂开了，血渍浸透了粗布背心，在身下的干草上洇出暗红痕迹。
“操。“他咬着牙撕开背包里最后一张疗伤符，符纸刚贴上皮肤就发出“滋啦“轻响，一股凉意在伤口处蔓延开。系统面板适时跳出提示：【阴气点余额：147】。
这点阴气连饿肚子都不够。十更新摸出那八朵阴魂花，花瓣上的白光比刚摘时黯淡了不少。邪祟市场的规矩他懂，鲜货和干货价差三倍，要是等到中午阳气最盛时再出手，这些花恐怕就只剩一半价值。
他一瘸一拐走出山洞，右腿的伤口又开始抽痛。昨晚被水鬼抓伤的地方泛着青黑色，像是有无数细针在往骨头里钻。【不灭天妖餍肾】在缓慢修复伤势，但速度比上次慢了太多，显然是阴气储备不足。
“先去黑市。“十更新把阴魂花用湿布裹好塞进背包，又将那颗水鬼晶核揣进怀里。晶核隔着粗布衣依然冰凉，像是揣着块千年寒冰，让他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山路比来时难走十倍。晨曦中的树林看似平静，露水打湿的草叶上却沾着细碎的血色——那是昨晚他和水鬼缠斗时溅落在身上的血，一路走一路滴。
身后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
十更新瞬间转身，阴铁铲“唰“地横在胸前。三道黑影从树后窜出，落地时带起的阴风刮得人脸生疼。是三只青面獠牙的小鬼，腐烂的手指骨节分明，涎水滴落在草叶上腐蚀出小洞。
“正好试试新技能。“十更新不退反进，体内仅存的阴气疯狂涌向右手。按照技能说明中的方法运转周天，掌心突然腾起团黑雾，在他意念操控下凝聚成半透明的爪子形状。
《噬魂鬼爪》！
小鬼们发出尖啸扑来，十更新侧身避开当先一只的抓击，鬼爪顺势拍在它胸口。黑色雾气瞬间钻进小鬼体内，那邪祟发出一声不似生物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爽！“十更新眼睛一亮，这技能比想象中好用。但下一秒他就笑不出来了——系统提示音冰冷响起：【《噬魂鬼爪》消耗阴气点100，剩余阴气点47】。
“一百点一次？抢钱啊！“他怒骂着用铁铲劈开另一只小鬼，金属撞击骨头的脆响回荡在林间。最后一只见势不妙想要逃窜，被他掷出的铁铲贯穿了头颅，在地上抽搐两下化作黑烟。
【击杀怨魂*3，获得阴气点60】
面板上的数字变成107。十更新捡起铁铲往回走，突然注意到最后那只小鬼消散的地方，掉着半块染血的符咒。符咒边缘绣着个模糊的“林“字，纸张材质和他之前见过的任何符纸都不同。
“林玄的人？“他心里咯噔一下。这半妖残魂不仅坑了他一万阴气点，居然还派人追杀？
树林深处传来树枝摇动的声响，不止一个人。十更新将符咒塞进口袋，转身钻进茂密的灌木丛。伤口在快速奔跑中又裂开了，血顺着小腿流进草鞋，每一步都留下个血脚印。
“妈的没完没了了！“他拐过一片矮树丛，突然脚下一滑。身体失控向前冲去，重重摔在斜坡上，滚了七八米才撞在块岩石上停下。
包里的阴魂花掉出来两朵，沾了泥土的花瓣彻底失去了光泽。十更新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右手完全使不上力气——刚才摔倒时下意识用手掌撑地，正好按在块尖锐的碎石上，血正不住往外冒。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声音刻意压低却依然刺耳：
“血脚印断在这儿了。“
“肯定滚下去了，快追！林大人说了要活的！“
“找到他先废了手脚，敢拿林大人要的东西...“
十更新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些人不是冲着他来的，是冲着阴河船票？他摸了摸胸口，那张泛黄的船票还贴着皮肤藏在内衣里，冰凉的触感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人。
没时间多想，他抓起掉在身边的铁铲，拖着伤腿往密林深处钻。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来，在地上照出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他心头的寒意。
前方突然出现一片空地，空地中央立着块残破的石碑，上面刻着“乱葬岗“三个模糊的大字。看来慌不择路间，他居然绕回了乱葬岗的边缘。
身后追兵已近，十更新能闻到他们身上的硫磺味。他咬紧牙关冲进齐腰深的荒草，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看去时，倒抽一口凉气——
草下不是泥土，是无数交错的白骨。而他刚才踢到的，是一只骨节粗大的手臂骨，五指弯曲着，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随着他的闯入，周围的坟头居然开始轻微震动。松动的泥土下，伸出一只又一只惨白的手，指甲在晨光中泛着青黑色的光泽。
“妈的...“十更新转身想跑，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白骨手封死。那些手从地下钻出，相互缠绕着组成一道肉墙，正缓缓向他逼近。
而身后，三个黑袍人已经走出树林，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冷笑的嘴巴。为首那人手里提着锁链，锁链末端的钩子闪着寒光。
“小子，跑得挺快啊。“面具人声音嘶哑，像是用砂纸磨过的木头，“可惜啊，跑进了这片养尸地，连我们都不敢轻易进来。“
另一个面具人舔了舔嘴唇：“不过正好省了我们动手的功夫，让这些老朋友陪你玩玩也好。“
十更新握紧铁铲的手全是汗。身前是不知沉睡了多少年的尸骸，身后是三个来者不善的追兵，背包里的阴魂花已经损坏大半，阴气点只剩一百多，而最重要的是——
【系统提示：检测到高强度阴气波动，养尸地核心已激活】
地面突然剧烈晃动起来，一道墨绿色的阴气柱从空地中央冲天而起，浓得化不开的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白骨，足有上百具！
“不好！是尸王！“面具人身形一滞，“这小子居然把尸王惊动了！“
十更新根本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他所有注意力都被空地中央吸引——那里的泥土正像沸腾的开水般翻滚，一具穿着破烂盔甲的尸体缓缓从地下升起。尸体皮肤呈青黑色，双眼空洞却闪烁着红光，手里握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刀身在阴气滋养下渐渐泛起幽光。
【警告！检测到千年尸王苏醒，危险等级：S】
【系统紧急提示：可立即借款100000阴气点，获得一次性【天雷符】，是否借款？】
十更新看着面板上突然出现的选项，又看看步步紧逼的尸王和两侧虎视眈眈的面具人，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带着血腥味和绝望：
“借！为什么不借！反正已经欠了一屁股债，多欠点又何妨！“
【借款确认！阴气点注入中...【天雷符】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当前债务总额：125000阴气点，还款期限：1天】
一天？！十更新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十二万五千阴气点，一天之内还清？这系统是打定主意要他的命了？！
就在他愣神的瞬间，尸王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长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朝着他当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