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次升灵台的经历
马玄宸金色眼眸扫过萧海川与韩寂，语气沉稳：“跟紧了，我带你们熟悉升灵台。”林间微风掠过，将他的声音送进两人耳中。
萧海川微微颔首，身上淡蓝色的魂力光芒若隐若现。作为新晋大魂师，他的两枚魂环泛着不同光泽——第一枚百年魂环是亲自猎杀魂兽所得，透着原始野性；第二枚魂环则是加入传灵塔后，依托家族与东海传灵塔的深度合作，由顶级海洋系魂灵赋予。尽管来源不同，但经过传灵塔验证，升灵台产出的灵力同样能促使魂环进化，这让他无需担忧修炼体系的兼容性。
韩寂握紧手中黑龙剑，剑刃嗡鸣似在呼应主人的战意。从最初对传灵塔协议的犹疑，到知晓马玄宸的逆天能力后毅然加入，此刻的他，心中只剩信任。
有马玄宸这个熟悉升灵台每一处隐秘、且自身实力恐怖的人带队，他无所畏惧。
三人身影没入密林，马玄宸脚步从容，抬手拨开藤蔓时，指尖划过的轨迹隐隐泛起金色微光。
这片曾见证他将魂灵锤炼至千年、把所有魂环提升到千年层次的模拟森林，他当然是最熟悉的。
马玄宸步伐沉稳，带着萧海川与韩寂穿行在密林深处。
空气中渐渐弥漫起灼热气息，腐叶下的泥土开始发烫，这是烈焰魔狮群领地特有的征兆。
“到了。”
他驻足于一处缓坡之上，目光穿透层层枝叶，锁定下方山谷中二十余头通体赤红色、鬃毛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魔狮——其中五头体型明显更大，周身环绕的魂环光芒昭示着百年修为。
“准备。”马玄宸周身金光大盛，「天衍涅槃界」如穹顶般笼罩三人，魂力与精神力在领域加持下疯狂攀升。
他屈指轻弹，指尖凝聚的火球瞬间暴涨十倍，裹挟着摧枯拉朽之势砸入狮群。
烈焰尚未触及地面，马玄宸左手轻挥，森白寒气骤然迸发，冰火交击的轰鸣中，数头魔狮被冻结成晶莹的冰雕。
“动手！”随着暴喝，萧海川的镇渊戟绽放出深蓝光芒，戟刃劈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戟身上浮现出海浪状纹路。
他如离弦之箭冲入敌群，戟锋所指，火焰与寒冰同时炸裂；韩寂紧随其后，黑龙剑上缠绕的漆黑魂力化作狰狞龙首，第一魂环剧烈震颤，“黑龙斩！”
剑光裹挟着龙吟破空而出，精准刺入一头百年烈焰魔狮的咽喉，滚烫兽血溅在冰面上，蒸腾起阵阵白雾。
马玄宸立于战场外围，金色眼眸冷静扫视战局。每当同伴陷入包围，领域内便会涌起治愈暖流；若有魔狮试图突围，他抬手便是一道元素锁链，火与冰在指尖交织成致命囚笼。在他有条不紊的指挥与增幅下，原本凶悍的魔狮群逐渐被分割蚕食，
随着最后一头烈焰魔狮轰然倒地，赤红身躯化作点点流光，浓稠如实质的灵力洪流顺着马玄宸领域的牵引，分别涌入萧海川与韩寂体内。两人浑身一震，温热的能量如春日暖流游走经脉，原本战斗后略微疲惫的身躯瞬间充盈力量，那种魂力被滋养、精神被抚慰的舒适感，远比单纯修炼来得畅快淋漓。
萧海川感受着丹田处魂灵传来的欢快波动，镇渊戟上的纹路都似更亮了几分；韩寂握紧黑龙剑，剑身震颤间，隐约有龙吟之声若隐若现。“这就是升灵台的灵力？”韩寂低声呢喃，眼中满是惊叹。
马玄宸缓步走来，金色领域光芒微微收敛：“你们的魂灵已达百年层次，若持续吸收灵力，晋升千年并非难事。一旦成功，魂环也将随之进化为千年。”他目光扫过两人因兴奋而发亮的脸庞，语气转为严肃，“但千年魂灵对精神力要求极高，稍有不慎就会反噬。必须循序渐进——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冒进。”说着，他抬手虚点，一缕金色光晕没入两人眉心，“先稳固当前状态，下一场战斗，我会根据你们的适应程度调整难度。”
萧海川与韩寂相视一笑，眼中皆是信任与期待，默契地点头应下。他们就地修整，在马玄宸领域的滋养下，先前消耗的魂力与体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待状态全满，三人再度踏入密林，金色领域化作无形的护罩，将未知的危险隔绝在外。
与此同时，升灵台的其他区域，各个小队都在有序行动。有经验的带队者凭借对地形与魂兽习性的了解，巧妙引导同伴猎杀合适目标。
在默契配合下横扫一片。灵力不断汇入众人魂灵，那些原本暗淡的魂环，渐渐染上了更明亮的光泽。
而唐舞麟、古月与谢邂组成的五人小队，虽无老手带队，却凭借谨慎的战术稳步推进。
他们时而隐匿于灌木丛，观察魂兽动向；时而利用古月的元素操控，以最小代价获取胜利。
然而，升灵台的危险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突然撕裂天际，地面开始剧烈震颤，枯叶如骤雨般簌簌落下。
“小心！”
唐舞麟脸色骤变，蓝银草如闪电般缠绕在身旁树干上固定身形。透过枝叶缝隙，一头足有三层楼高的巨牛闯入视野——它浑身覆盖着暗紫色鳞片，四肢宛如铁塔，头顶的牛角闪烁着冰冷寒光。
“是千年蛮牛……”谢邂的声音几乎破音，瞳孔里倒映着那如山岳般逼近的庞然大物。暗紫色的鳞片泛着冷光，每一步踏地都让林间腾起尘土，千年魂兽特有的威压如实质般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躲开！”唐舞麟暴喝一声，蓝银草如灵蛇般飞窜而出，试图缠住蛮牛粗壮的四肢。然而，蛮牛只是随意甩头，锋利的牛角便将蓝银草尽数绞碎。古月指尖凝聚的元素风暴还未成型，蛮牛已如黑色闪电般撞来，腥风裹着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碰！”撞击声震耳欲聋，唐舞麟侧身堪堪避开要害，却仍被蛮牛的蛮力掀飞出去，重重砸在树干上。树皮瞬间龟裂，他咳出一口鲜血，挣扎着撑起身子，蓝银草再度疯狂生长，试图阻拦这头失控的巨兽。谢邂挥舞着光刃冲上前，光刃劈在鳞片上却只擦出一串火星，反震之力震得他虎口发麻。
另一边，周启铭刚解决完一只千年晶熊，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巨响。
顺着震颤的地面传来的方向望去：“是唐舞麟那边！”
他看向身旁的叶墨与凌寒璃，“走，去支援！”
三人默契地朝着声源狂奔过去。
唐舞麟暴喝一声，体内血脉之力疯狂奔涌，右臂骤然覆盖上金色鳞片，金龙爪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狠狠砸向千年蛮牛的头颅。利爪与鳞片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空气中响起金属交鸣般的巨响。
“好硬！”唐舞麟虎口发麻，手臂微微颤抖。尽管金龙爪撕开了蛮牛头顶的鳞片，渗出汩汩鲜血，但这头千年魂兽却只是晃了晃脑袋，愈发被激怒。蛮牛仰天怒吼，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紧接着它猛地一甩头，粗壮的尾巴如钢鞭般横扫而来。
古月指尖霜花飞溅，冰蓝色的元素洪流瞬间包裹住千年蛮牛。可这头魂兽周身蛮力迸发，冰层在刺耳的碎裂声中寸寸崩解，飞溅的冰晶反将众人逼退数步。谢邂的光刃连番斩出，却像砍在精钢之上，仅留下几道白痕，急得他额头青筋暴起。
千钧一发之际，周启铭化作金光疾掠而至，周身黄金麒麟虚影咆哮震天。“第二魂技！麒麟雷御！”他掌心雷芒炸响，宛如神罚般的雷霆劈在蛮牛脊背。蛮牛吃痛嘶吼，身上焦黑一片，却仍倔强地甩动巨尾，扫得地面土石翻飞。
“老唐，接着！”周启铭落地瞬间大喊。同为东海锻造师协会成员的默契在此刻迸发——尽管一个隶属传灵塔，一个独来独往，但锻造炉前结下的情谊，让他们无需多余言语。唐舞麟蓝银草如灵蛇飞窜，精准缠住周启铭的手臂，两人借力再度跃起，配合着发动攻势。
叶墨猛地扯开遮挡武魂的衣襟，露出胸口盘踞的暗金色龙纹——那是马玄宸以领域之力助其武魂进化后的天罡龙印记。“用蓝银草缠住我！”他冲着唐舞麟大喊，瞳孔中跳动着近乎狂热的战意。此前马玄宸曾提点过他，唐舞麟体内的神秘血脉或许能与自己的武魂产生共鸣。
唐舞麟没有丝毫犹豫，金纹蓝银草如活物般窜出，在叶墨腰间缠出三道坚固的草环。随着魂力注入，蓝银草表面泛起细密的金光，叶墨只觉一股热流顺着草环钻入体内，沉睡的天罡龙血脉突然沸腾起来。龙纹从胸口蔓延至脖颈，鳞片覆盖的皮肤下，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他的身高竟在短短数秒内拔高半头，背后浮现出巨大的龙形虚影。
“这股力量……”叶墨捏紧拳头，听着肌肉纤维撕裂重组的脆响，感受着血管中奔涌的狂躁力量，不禁露出狰狞的笑意，“早该这么干了！”他反手抓住蓝银草，冲着唐舞麟点头示意。后者心领神会，全身魂力暴走，将叶墨如炮弹般甩向那头还在肆虐的千年蛮牛。
裹挟着血脉之力的叶墨化作金色流星，途中龙爪骤然探出，指尖流转的电弧将空气灼出焦痕。蛮牛察觉危机，刚要转头，却见叶墨的龙爪已狠狠刺入它肩颈处的鳞片缝隙，剧痛让它发出惊天动地的哀嚎。
叶墨周身爆发出刺目白光，乳白色龙鳞如潮水般覆盖全身，「天罡霸体」发动的瞬间，空气都因强大的魂力波动而扭曲。他双臂死死扣住蛮牛的牛角，任凭这头千年魂兽如何甩动头颅，青筋暴起的手臂却纹丝不动，硬生生将其仰起的巨首按向地面。地面在蛮牛的挣扎下轰然龟裂，扬起的尘土中，叶墨宛如一尊镇压凶兽的战神。
“动手！”凌寒璃娇喝一声，玄冰草在她脚下疯长蔓延，叶片瞬间化作数百道寒光凛冽的冰刺。冰刺破空声此起彼伏，精准刺向蛮牛暴露在外的关节与腹部。与此同时，古月周身寒气暴涨，十数枚泛着幽蓝光泽的冰锥在她掌心凝聚，目光锁定蛮牛那双灯笼大的眼睛，玉手轻挥间，冰锥如离弦之箭疾射而出。
在众人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下，千年蛮牛发出一声哀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随着它生命消逝，暗紫色的躯体开始分解，化作漫天璀璨的灵力光点，如同一场金色的流星雨，朝着众人倾泻而来。
“好多灵力！”谢邂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伸手去抓那些漂浮的光点，只见灵力顺着指尖涌入体内，带来一阵酥麻的暖意。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魂灵正在欢快地吸收着这些能量，仿佛久旱逢甘霖。
凌寒璃的玄冰草魂灵在灵力的滋养下愈发翠绿，叶片上甚至凝结出点点星辉般的光芒，她高兴的说道：“这次收获确实不错，光是这头蛮牛的灵力，就能让我的魂灵提升不少年限。”
唐舞麟、周启铭等六人稍作休整后再度启程。
……
全息监控屏前，东海学院教务主任龙恒旭瞪大双眼，看着屏幕中学员们与千年魂兽周旋的画面，喉结不住滚动：“这些孩子……第一次进升灵台就有这种表现？”
“有熟手带和没熟手带，差别天上地下。”陈少云双手插兜，目光扫过屏幕里马玄宸小队轻松猎杀烈焰魔狮群的画面，“要是全靠自己摸索，半数人撑不过十分钟就得按求救信号。”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难掩对传灵塔培养体系的自信。
舞长空站在两人身后，沉默地盯着唐舞麟小队的实时数据。从蓝银草的操控精度到古月元素掌控的爆发力，他敏锐捕捉到这些学员身上远超同龄人的战斗素养——那不是单纯靠天赋能达到的层次。
他忽然想起陈少云先前提到的“传灵塔深度合作”，心中警铃大作。
传灵塔一次性开放这么多灵力资源，显然早有布局。舞长空目光扫过画面中马玄宸金色领域的光芒，联想到学员们武魂进化的传闻，忽然意识到：这些孩子里，恐怕大部分已与传灵塔签订了深度协议。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史莱克学院的招生标准在脑海中闪过——除了唐舞麟、谢邂和古月，其他人或许再无拉拢的可能。
……
首次升灵台历练中，各小队表现迥异：
-唐舞麟小队（6人）：最后遭遇人面魔蛛与千年魂兽夹击，总共坚持了48分钟，在最后因魂力透支退出，灵力收获颇丰。
-云无涯小队：最后凭借武魂融合技硬刚八百年泰坦巨猿勉强取胜，总计坚持1小时12分钟后出局，灵力获取量居首。
-赵擎岳小队：总计坚持86分钟，而在狒狒群的围攻下血战，之后全员筋疲力尽后主动撤离，实战配合提升显著。
-马玄宸小队：以绝对压制力横扫沿途魂兽，待萧海川、韩寂魂灵吸收饱和后，从容退出，耗时长达152分钟，全程零伤亡。
尽管遭遇不同危机，众人皆完成了对升灵台机制的适应。陈少云看着终端数据，对舞长空笑道：“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舞长空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