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生病

清晨六点，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我迷迷糊糊地抓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大户爱」的名字。

“……喂？”我的声音还带着睡意。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细微的呼吸声，随后是爱比平时更加绵软的嗓音：“……叶君。”

我瞬间清醒了。

“爱？怎么了？”

“……我好像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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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探病

我站在爱家门口，手里提着便利店买的退烧药、运动饮料和一碗热腾腾的粥。按了三次门铃后，门才缓缓打开。

爱裹着一件过大的浅灰色卫衣，蓝色短发乱糟糟地翘着，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她左眼的星尘比平时黯淡许多，像是蒙了一层雾。

“……抱歉，让你跑来。”她声音沙哑，说完就咳嗽了两声。

“笨蛋，这种时候还道歉。”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我皱起眉，“烧得不轻啊。”

她的公寓比想象中整洁，但沙发上堆满了毯子，茶几上散落着体温计和喝了一半的水杯。一只胖乎乎的橘猫从卧室探出头，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又缩了回去。

“你养猫？”

“……嗯，叫布丁。”她蜷缩回沙发上，把脸埋进卫衣领口，“平时很黏人，今天却躲着我……”

我忍不住笑了：“猫都嫌弃病号。”

她瘪了瘪嘴，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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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照顾

我把粥倒进碗里，递到她手里：“趁热吃。”

她捧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像只谨慎的猫。我坐在旁边，顺手整理她散落的退热贴包装。

“你妈妈呢？不在家？”

“……出差了。”她低着头，“本来觉得睡一觉就好，但越来越难受……”

我叹了口气，撕开一张新的退热贴，轻轻贴在她额头上。她下意识闭上眼睛，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躺下吧，我帮你换冰袋。”

她乖乖躺平，我拿着冰袋从厨房回来时，发现她已经把卫衣帽子拉起来盖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样不闷吗？”我哭笑不得。

“……冷。”

我伸手想拉下她的帽子，她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掌心烫得惊人，左眼的星尘微微闪烁：“叶君……你的手好凉。”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把我的手贴在了自己发烫的脸颊上，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这样也行？”

她眨了眨眼，理直气壮：“……病人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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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梦境与真实

下午三点，药效发挥作用后，爱终于睡着了。我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用手机查着退烧的注意事项。布丁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大咧咧地趴在我腿上打呼噜。

“……叶君。”

我转头，发现爱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涣散。

“怎么了？要喝水吗？”

她摇摇头，声音轻得像梦呓：“……我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在发光。”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左眼下的疤痕，“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我怔了怔，想起转学第一天，她在美术室画画，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画板上。那时我站在门口，她抬头看过来，左眼的星尘突然剧烈旋转——后来她告诉我，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会发光的灵魂”。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现在呢？还发光吗？”

她微微笑了，闭上眼睛：“……比任何时候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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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夜幕降临

傍晚时分，她的烧终于退了些。我煮了简单的面条，她坐在餐桌前小口吃着，脸色比早上好了很多。

“明天请假吧。”我说。

她摇摇头：“……已经好多了。”

“逞强。”我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要是再发烧怎么办？”

她捂着额头，突然说：“……那叶君明天也来照顾我？”

我愣住，随即失笑：“这是套路我吗？”

她的耳尖红了，低头搅着面条：“……不行就算了。”

窗外，暮色渐渐笼罩城市。我看着她泛红的耳尖，轻声说：

“不用套路。”

“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她的筷子顿了一下，左眼的星尘忽然明亮起来，像夜空中突然被点亮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