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搞钱计划
刘守成心听罢又喜又疑，又怕是女儿见自己近日愁眉不展的安慰之言问道：“是什么办法，说来听听，难得你为为父忧心，若是不可取也无事，也是你一片孝心”。
刘小萱说道：“先要你告诉我家里还有多少余钱，才知这事行不行得通。”刘守成也不问是何原因，略加思索之后说到：“账单有个百余两……我自己私人有个一百两”。
“朱爷爷，我需要你算一下，瓷坊所有工人，两个月工钱一共是多少，加上瓷坊日常吃饭开支一起”。刘小萱听完刘守成的话问道。
账房朱先先生听罢开始拨打算盘，时不时停下用毛笔写写画画。不一会就说道“全部工人工钱加上瓷坊饭食两个月得八十五到一百两，期中工人工钱固定支出70两，饭食根据物价与钱币兑换比例有浮动。”
刘小萱听完才想到这个时候货币混乱，铜钱，银两，与银元都有使用。兑换比例各地区都有些许差价。同一个月内也有可能上下浮动。那方案还是要稍为改变一下，不过按这个支出家里钱才二百多两确实有点少了。正皱眉思索，刘守成见她面露难色又问他家里余钱又算工资工钱以为他与自己有过的想法想到一块去了，那便是结算工人工资，剩下的钱家三口另某出路，但想归想真要他去做他是做不出来这在他看来不仁义的事，二来祖辈传下来的瓷坊若毁于他手是无言见祖宗的事。
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
刘小萱说：“我想做洋皂，也就是洋胰子。普通老百姓用的是猪胰子，价格便宜但碱性太强用完皮肤干燥，富贵人用洋货商行的洋胰子价格昂贵在延海地区卖到两三百文，走货到内地还得加价条件好点的家庭不愿用猪胰子洋胰子又太贵不舍得，那二者中间差价10倍不止。我们若做出来比猪胰子更好，媲美洋胰子的皂，价格还比洋胰子便宜很多，应该会好卖，可是现在你钱有点少啊”。
刘守成问道：“听你这法子确实不错，但是洋胰子跟猪胰子中间的，叫什么胰子呢？用什么做呢？”
小萱想了想说：“其实洋人那个名字为洋皂，只是我们老百姓向来用猪胰子于是叫管它洋胰子，既然洋人叫洋皂我们是湖南那就叫湘皂。”
“爹你是不是在外面吃喝嫖赌了？怎么账上钱会只有这么些钱？”刘小萱照瓷厂规模以及家里的开销，这差距比自己算的差了有一倍多。虽然普通百姓收入低微，一年收入可能就是几十两，然而这种环境下外面赌坊倒是很多生意也非常好。似乎越是经济不好的时候一部分人越想寻求一些刺激，这才怀疑刘守成是不是做了这些败家事。
刘守成急忙道“怎么会，爹怎么会干那些子事，在你眼里爹是这样的人吗？哎，你也知道瓷坊这两年生意一直在减少，但是需要打点花的钱却没少。”
顿了顿又说；“你娘本来也有点私房断断续续都进了你舅舅的口袋，我给你存了些嫁妆一百五十两，给你哥留了些上学堂的钱有个八十两，那个钱不能动，我必须把你俩个的前程安排好。”
这番话听完，刘小萱内心感动不已，“把你存的一百五十两拿出一百二十两来，给哥留一百两不动......”。
话还没说完刘守成打断“不行，我说过这个钱不能动。万一不成功，你以后嫁不了一个好人家我怎么放得下心。”
“既然是给我留的，那我就有权利处置吧，真当了嫁妆能不能花在我身上还不一定，再说了，瓷坊这么倒了你就放得下心吗？与其担心以后不如现在博一把，成了我还是瓷坊大小姐，败了就大不了不嫁人，你还能饿着我不成？”。
刘守成沉思，心里感叹自己女儿这么有魄力之前自己怎么没发现？难道自己真是年纪越长做事越畏首畏尾了。
沉默了一会终于开口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见老爹动摇刘小萱递过去那一摞纸说道“详细制作方法，我全部写下了，所需材料成本以及人工也算得清楚，按我的方式，如果事成，利润非常可观。”
刘守成接过一张一张看下来，虽然有些公示方程式不知何意，但总体意思都有说明一块湘皂成本总成本二三十文，卖价可到80到120文，盈利至少翻一翻，又想到虽然这个真成了能赚到钱，到时候瓷器还是做不了难道就让瓷坊关闭改行吗？于是问道：“那瓷坊怎么办？”
刘小萱腹诽了一句这只是一个短期搞钱计划说：“这个我自然想过了，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银子嘛，这个湘皂只是一时之计等度过难关，后面我们还要做瓷器的而且要把瓷器做的更好。”
刘小萱想做湘皂的事自己心里早就盘算过了，不能一直做的，又想到了货币混乱的问题，往后肯定是银元更为稳定。随即对朱先生说“朱爷爷你也看一下我这个笔记，所有的开支进帐以后都用银元，再核算一下我的计算结果对不对。”
朱先生闻言接过纸一张一张看过来，同样有对纸上公式不解，挪来算盘拨弄一番，在纸上写下结果后说道：“换成银元核算过后相差白银不超五两，各家银号兑换比例有细微差距。”“不过小姐你这计算方式老头我做帐一辈子了也没见过，何解啊？”
刘小萱只好说“额，这个是西洋算法，我在我哥的书籍上自学的”。
朱先生摸了摸胡子笑道：“原来如此，小姐果然聪慧过人，再过得几几年怕是我们这样按算盘的老头子没人要了。”
“朱爷爷你不要取笑我了，西洋算法有西洋算法的好处，算盘有算盘的妙，只要算得对就是好算法，又怎么会没人要呢？”朱先生笑的更开心了！
刘小萱又对刘守成说：“一会你通告所有工人，明天早上有事要说，来了以后在施釉房集合，这件事我们制作方式流程必须要保密，得要可以信的过的人才行”。
刘守成点点头：“这事既是你想的，那一切就由你来做吧，任何事你决定就好了，我毕竟没你那么懂得细微末节的东西，我通知给他们集合，明早就你来说吧。”刘小萱觉得也有道理就应下了，又与朱先生和自己老爹商量了半刻才走出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