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雷音共生
深秋的花果山飘着金黑双色的桃叶，灵枢趴在石猴肩头，突然发出高频啼鸣，小家伙掌心的共生纹剧烈震颤，映出西方大雷音寺方向的异常——那里的佛光中，竟夹杂着傀儡宗特有的齿轮反光。
“走，去地宫。”石猴将灵枢塞进黄毛小猴的怀中，金箍棒化作流光划破云层，“陆哥，云老头，带好镇魔峰的共生剑印，这次怕是要和老倌儿们讲讲‘共生经’了。”
大雷音寺的地宫入口藏在大雄宝殿的莲花台下，石猴的金箍棒刚触及台阶，汉白玉上突然浮现出机械纹路，每级台阶都变成齿轮，反向转动着吸入混沌之气。陆渊的共生剑及时斩落，剑身上的荒骨图腾与台阶的佛纹共振，竟显化出“共生非灭”的梵文。
“好个佛门清净地，倒成了齿轮窝。”云沧子的桃酒泼在齿轮上，竟催生出金色的莲花，“当年在雷音寺讲道，老和尚们可没说过，佛经里还藏着机括咒。”
地宫深处，十二座机械佛塔正在运转，每座塔顶都供奉着融合了灭世玉牌的佛骨舍利，塔基处，无数齿轮正在绞碎混沌灵卵的残片，将其炼化成“佛魔共生液”，顺着地宫的青铜管道，注入中央的“混沌佛心”。
“灵墟之主，你终于来了。”不空罗王的残魂依附在中央佛心，他的机械佛骨已与佛心齿轮完全融合，“我们用你的灵枢之息当引子，用佛骨舍利当熔炉，很快就能——”
“就能让混沌与佛性在机械里永生？”石猴打断道，看见佛心表面，竟刻着自己与灵枢的共生纹，“但你看，灵枢的纹路上，从来没有‘永生’，只有‘共生’。”
机械佛塔突然发出尖啸，十二尊“机械罗汉”从塔中走出，他们的袈裟是齿轮拼成的，手中的降魔杵变成了机械臂，杵头嵌着的，正是石猴在南天门留下的棍痕碎片。
“有意思，用俺的棍痕当咒文。”石猴甩出金箍棒，棒身与机械臂碰撞时，棍痕碎片突然发出桃香，“但俺的棍痕里，藏着花果山的风，可不是你们的齿轮能困住的。”
棍影化作万千桃枝，缠绕住机械罗汉的齿轮关节，灵枢趁机飞出，小家伙的共生之光掠过佛骨舍利，竟让灭世玉牌的碎片变成了桃核。云沧子见状大笑，将桃核种在地宫的青铜砖缝里，瞬间长出迷你桃树，树根吸收着佛魔共生液，开出了金黑双色的莲花。
“老秃驴，看见没？”石猴一脚踹碎机械罗汉的核心，“混沌与佛性，本该像桃与莲一样共生，而不是被你们塞进齿轮里绞碎。”
中央佛心突然发出刺眼光芒，不空罗王的残魂在光芒中显形，他终于看清，佛心深处封存的，不是灭世核心，而是三百年前陆沉舟与如来佛祖的“共生之约”——用佛骨舍利的永恒，守护混沌灵卵的自由生长。
“原来……你们早就……”不空罗王的残魂发出悲号，“我们傀儡宗，不过是你们共生实验的磨刀石……”
“错了。”石猴接住坠落的佛心齿轮，发现上面刻着陆沉舟的血字，“真正的共生，从不需要磨刀石。”他将齿轮嵌入灵枢的掌心纹路，小家伙的共生之光突然暴涨，竟将整个地宫的机械结构，改造成了共生图腾。
地宫的青铜管道开始流淌桃林灵气，机械佛塔的齿轮上绽放出莲花，中央佛心化作透明的卵状核心，里面漂浮着混沌灵卵残片与佛骨舍利的共生体——那是石猴在龙宫见过的“共生之种”的孪生体。
“如来，俺把你地宫的齿轮，炼成了共生炉。”石猴望着突然出现的如来法相，“以后若有混沌灵卵破茧，就送它们来这里，让佛骨的光，给它们讲讲‘自由涅槃’。”
如来的法相露出罕见的微笑，莲花座下升起一道金光，托着当年石猴在雷音寺刻的“自由为封”玉碟：“泼猴，你终究还是把俺的地宫，变成了灵墟的别院。”
返回花果山的途中，石猴站在共生炉化作的金光舟上，望着怀中沉睡的灵枢，小家伙的尾巴上，不知何时多了圈齿轮状的金斑——那是地宫共生之力的馈赠。陆渊指着东方，那里的云层中，曾被机械蝶侵扰的天庭蟠桃园，竟出现了桃枝与仙藤共生的奇景。
“陆哥，你说，下一个该去的地方是哪？”石猴摸着金箍棒上新增的佛纹，“是天庭的齿轮殿，还是幽冥的血河源头？”
陆渊望向西方，大雷音寺的金顶此刻流转着共生之光：“不管去哪，只要灵枢的共生之息还在跳动，只要你的棍还能让齿轮开花，三界就永远有未竟的共生课。”
云沧子突然指着灵枢的掌心，那里的共生纹正在重组，渐渐显化出花果山、龙宫、荒骨原、雷音寺的轮廓，最终汇聚成一个新的符号——猿猴捧着齿轮与莲花，站在盛开的桃树下。
“看懂了吗，泼猴？”老者抿了口桃酒，“这才是真正的灵墟纹，不是血脉的印记，而是所有愿意共生的灵魂，共同刻下的自由图腾。”
石猴笑了，将金箍棒抛向空中，棒身化作漫天桃瓣，每片花瓣上都映着三界众生的笑脸：荒骨族的勇士在桃树下磨骨刀，龙宫的鲛人用齿轮编花环，甚至天庭的天兵，也在桃枝上刻下了“齐天”纹。
他知道，这场在雷音寺地宫的战斗，不是终点，而是共生之道的新起点。前方或许还有人试图用齿轮困住混沌，用佛纹封印自由，但他的棍，永远会为那些愿意共生的灵魂而挥；他的灵枢，会带着共生之息，飞向三界每一个需要开花的角落。
当金光舟掠过花果山的桃林，石猴忽然听见桃叶在风中低语，那是所有共生灵魂的合唱：混沌与太古，齿轮与花瓣，佛骨与桃枝，终将在自由的土壤里，长成永不凋零的共生之树。
第三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