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家
70平的小家。
这里承载着张凡儿时，小学，初中的回忆。
张凡有单独房间，上高中后一直给妹妹张灵当书房用。
推开门。
清理的干干净净，墙上贴着吴尊的海报，一股非主流味。
本该摆着哆啦A梦，龙珠，老夫子的漫画书架被清空了。
张凡收拾行李箱，见妹妹在门外踌躇，“张灵，你瞅啥瞅，才几个月没见，不认识哥了？”
“才没有，只是，只是变化有点大！”
“哪里大了？”
“哥你变白了，当然也长俊了，我都没认出来。”张灵欢欣雀跃地进屋，围着哥哥转圈打量。
见张凡又要挠她头发，立马一把抓住。
“嗖~”
张凡倒吸一口气，手指头疼。
“哥！”
张灵看见哥哥手指头坑坑洼洼，有几根还裹着绷带，“哥你手怎么了？”
张凡挠挠头笑了笑，先把门关上，然后给小妹讲。
这事他打算瞒一半，说一半，至少不让父母知道他受苦了。
三言两语把摆摊的事一笔带过，大概是一个学长带着他摆摊贴手机膜赚钱。
张凡把新买的笔记本，和手机拿出来。
“怎么样，哥哥厉害吧。”
张灵眼睛红润，泪珠子往下滚。
“好了，别哭了，哥哥知道你心疼我，再哭就成小花猫喽~”张凡帮她擦干眼泪。
“你好好寒假作业，明天我教你用电脑怎样？明年你考上杭州高级中学，哥哥再送你一个新手机。”
“真的？”
“比真金还真。”
“可我不想哥哥弄伤指头。”张灵梨花带水，想要手机，可看到哥哥青紫的指头，她心疼。
张凡举手保证：“放心吧，我已经不干了，过几天指头就能恢复，到时候谁都不知道。”
“叮~咚”
门铃响起，王秀芹在厨房忙的挪不开手，隔空喊道“你兄妹俩说啥悄悄话哩，还不赶紧给你爸开门。”
“来了，来了。”
张灵兴冲冲的开门，“爸，我哥回来了。”
“他不回来，还能跑到哪去？”
张志远自豪的进门，拿出一家之主的气派。
见儿子这身装扮，心里止不住满意，“小凡，这身衣服买的好，花了不少钱吧。”
说完拍了拍腰包，“不过没关系，爸寒假带三个班，缺钱尽管告我！”
张凡重生来第一次见父亲，讲真的，上辈子他从没听过父亲说这种话。
在他记忆中，父亲一向严苛，古板。
走近闻见酒味，张凡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男人一旦喝酒，就像内在人格苏醒一样。
先把父亲扶到沙发上，然后神神秘秘的从书包里掏出来成绩单。
“爸，看看这个，先让你高兴高兴。”
“这是我上学期所有的成绩单，从第一页往后看，绝对有惊喜！”
高三的模拟考试次数非常多，光成绩单一沓。
张志远教了这些年书，头次见儿子主动上交成绩单。
语文：140，英文140，数学：13，物理，24，化学30，生物18
总分：365。
第一份成绩单张志远火气上来了，先把皮带松了松。
旁边的张灵跟见鬼一样：“我的天啊，老哥，你这数理化咋学的，加起来没70分？”
张凡不慌，笑了笑：“继续往后看，有惊喜。”
张志远瞥了一眼儿子，沉住气继续往后看。
“语文和英语突飞猛进，其他科目一落千丈。这小子到底干什么去了？”
第二份，第三份……第十份。
语文英语稳定140，其他科目稳固提升，从30多，一路到80，最后稳定在及格线。
期末测验：610分。
张志远站起身喊道：“臭小子，你到一本线了啊！”
“不容易，不容易啊！”
老张扶了扶眼镜，眼里藏着一把辛酸泪。
从小到大他各种各样的方式都用过，这小子就是不上心学习。
结果怎么着？这小子突然就开悟了。
“小凡，这610是你考的？”
“爸，你知道我的。”
张志远点了点头，他家的孩子在考试成绩方面从来不会撒谎。
“好，挺好的，保持住，咱家出一个大学生，你爸我这辈子就满足了。”
“爸，你偏心，我肯定比我哥考得好！”
张灵拉着老爸袖口，撒娇的说。
“对对对，我们家灵灵也是大学生，明年中考加油考，能去市里重点咱就不去县重点，能去高级中学，咱就不去实验中学。”
张志远拍着胸脯，微醺的给女儿保证。
午饭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王秀芹知道儿子能考一本，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她的话从来都不多，只是一味的给儿子加面，加汤。
张志远三两口填饱肚子，拿着成绩单出门了。
“老赵，来来来，来看看，我儿子的期末成绩。”
“哎呀，610分，你张家祖坟冒青烟了。我那龟儿还没给我看成绩单，待会回去我问他要。”
老赵家孩子也是高三学生，他对高考分数很敏感。
“按照往年成绩，610就是一本，老张生了个好儿子。”
……
张凡看在眼里，显摆就显摆呗，老头子高兴就行。
“灵灵，跟我出去一趟？”
“好~”
张凡领着妹妹出门，先去步行街逛了会。
“灵灵，给你买几件新衣服。”
“啊？”
拉着惊讶的张灵走进一家美特斯邦威，虽然是冬季，但卖场门是大开的。
里面人来人往，衣服价格适中。
“灵灵，事实这件红色，你皮肤白，穿着更好看。”
张灵先把牌子翻出来：“298。”
“哥，这家店不打折的，我们换一家看看。”
张凡同意，他笑眯眯的把衣服取下，“小姐姐，麻烦你带我妹妹去试试。”
服务员见这男生一身牌子货，知道是个有钱主。
很乐意朝张灵招手：“小妹妹，到这边来，有试试衣间。”
张灵跟着到试衣间，对着镜子鼓着脸，像包子似得。
她知道哥哥的钱来之不易，指纹都磨平了，有侧茧和血泡。
“我不能乱花哥哥的钱~”
虽然衣服穿着很好看，但她决定不要。
刚出试衣间，被张凡拉到另一边：“再试试这件，小姐姐，这件红的帮我包好。”
张凡知道小妹想什么，以前他买不起，但现在他有钱。
既然有钱，对家人好点怎么了？
“灵灵，这边，以纯的衣服比较年轻，正适合你这年纪，冬天买点换季衣服便宜。”
刚花了500，买了一个外套，一件毛衣。
张灵又被拉到以纯店买夏季的清凉装，尽管她拒绝，但哥哥盛情难却。
“你现在正是长个子，哥不多买，等我高考完，来海市哥帮你买。”
花钱如流水，但花给自己妹妹，张凡很乐意。
一会功夫，800块钱花出去。
张凡很大方，觉得很好。
可张灵心在滴血，“买那么多干嘛，贵死了。”
抬头看着哥哥满足的笑容，他好像很享受，“哥，等我长大了，一定对你好。”
“那我可等着哦~”
张凡是自愿的，这是他前世没做到的，他正一点点的靠近，成为自己想长成的模样。
“这次一定无憾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