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逛青楼不给钱
刚过完元宵节，顾廷烨一行就从江西的白鹿洞书院回到京城，紧接着就去了盛家学堂读书。
齐衡家跟顾家有亲戚关系，按照辈分齐衡要叫顾廷烨叔叔，一同在学堂念书的盛墨兰见状也跟齐衡一起称呼顾廷烨顾二叔，剩下的两个兰便也跟着叫。
庄学究看过顾廷烨的文章之后表示认可：“十八岁开始读书考科举，短短五年过去，便已考中举人，顾侯家的公子真是天资聪慧呀。”
“学究过奖了。”
“老夫没有丝毫夸张，你在读书方面确实很有天赋，如若自幼读书科举，现在早已跟老夫的另一个学生，王太师家的公子那样入仕为官为朝廷效力了。可惜你幼年心性不定，行事荒唐，白白浪费大好时光。”
“学究说的是。”
庄学究对于顾廷烨的表现还算满意，觉得他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你今年二十有四，倒也不算晚。你的文章根基扎实，只要勤勤恳恳地过来听课，假以时日定能高中进士。”
六年前的庄学究觉得顾廷烨的基础太差，不同意他过来上课，六年过去他进步飞快，令庄学究刮目相看，心甘情愿将他收为学生。
下午盛家学堂放学，顾廷烨邀请几个同窗一起去吃饭喝酒，齐衡以要回家陪母亲吃饭为由拒绝，顾廷烨便和盛长柏兄弟俩出门，来到开封府衙门叫上王伟乐，一起去樊楼。
“一别六年，仲怀兄便从一介白身成了举人，真是可喜可贺呀。”
强如盛长柏，也花了十六年，王伟乐要是没有储物空间，想要从一阶白身成为举人，也得老老实实寒窗苦读十余载，而顾廷烨只花了区区六年，甚至他在这期间还纳妾生了两个娃，可谓是家庭、事业都不曾落下，真是不得不感慨这主角光环的强大。
“子成你才真让我感到惊讶，六年间便成为东京城的尉官，升迁速度之快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你要是入职做武官，升迁速度照样飞快。”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顾偃开只是表面上不喜欢他，实际上对他非常严格，武艺兵法全部教授给他，俨然一副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架势。顾廷烨要是当武官，有顾偃开照看着，根本就不用担心升不上去。
顾廷烨不是这么想的，他一直都觉得因为自己生母出身商贾之家，身份低微，所以父亲才不喜欢他，喜欢他大哥和三弟，因为这两个兄弟的生母都是东昌侯家的嫡女，身份高贵。
“别说那个了，咱们几个久别重逢，今日不醉不归。”
“好。”
“我这是第二次来樊楼喝酒，上一次是表哥请客，这次是顾二哥请的。”
顾廷烨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计较太多。再说了，我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就是天天来这里吃饭喝酒，也不成问题。话说你们要不要叫几个姑娘过来陪酒呀？要的话我现在就招呼店小二。”
盛长枫满脸期待，但盛长柏制止了：“别，咱们几个说话，有外人在不方便。”
“也是。我这次回来还带了家眷，改天让你们见见我的一双儿女，他们长得可乖了。”
“你都有家眷啦？”
“那姑娘对我情根深种，独自从东京一路追到江西的白鹿洞书院找我。我一时感动便将她收下，这几年间我每每遇到不开心的事、或者学业上遇到问题，都是她在我身边安慰我，开导我。”
“我说你怎么短短几年便已经成了举人，原来是身后有高人相助。”
“长枫你别瞎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仲怀用功读书...”
王伟乐止住了盛长柏的话语：“长柏，成功男人的身后，一般都会有女人在默默支持。就说三姑夫，如果没有三姑把家里照顾得妥妥当当，三姑夫也不能安安心心地在外面忙事业呀。虽然最重要的是三姑夫自己争气，但也不可否掉三姑的付出。
仲怀也如此，如果他的小家庭没有顾好，又岂能安安稳稳地读书科举。我家也一样，我的两个妾室也在背后帮助我。”
“子成你都有两个妾室啦？”
“没错，我的一个妾室是盛家大房的女儿，是长柏和长枫的堂妹。另一位妾室原先是盛家的丫鬟。香皂的生意就是我的妾室弄出来的，算起来我现在拥有的钱财可不一定比你少。一会吃饱喝足之后去开心一下，地方你们随便挑，单我来买。”
由于盛长柏的连连推辞，并用官员不得去逛青楼为由，最终几人也只是去南曲戏园喝茶听戏。
次日一大早，顾廷烨就被顾偃开给叫到会客厅问话，说是千春楼的小二过来要账。千春楼是青楼，逛青楼不给钱的行为，即便是放在后世也得被人戳脊梁骨，更别说在此时。
店小二看到顾廷烨过来就跟他要钱，顾廷烨昨晚根本就没去千春楼，自然不愿意背锅：“我昨天晚上在樊楼吃饭，之后去了南曲戏院听戏，从未去过千春楼，如何赊账？！”
“我这张单上面写着宁远侯顾家二郎签，上面还有您们家的宝印呢。”
顾廷烨让石头拿笔给他，对比字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公子，您昨晚是喝醉酒签的，肯定写的不一样。”
“你这是非要栽赃陷害我呀。我昨晚是跟开封府的府尉一起去吃饭喝酒听戏，他看我喝醉了，把我送到家门外之后他才回了隔壁街的家。你要是还胡搅蛮缠的话，我现在就拉你去开封府衙门说清楚。”
顾偃开把门房叫进来问话，确认顾廷烨说的是真的以后小二也傻眼了：“但这账单上面的宝印总不会是假的吧？”
“顾家也不仅是我有印章，大哥、三弟手里都有，还有四房、五房的子弟他们手里也有。”
说到底都是顾家子弟在外面喝花酒不给钱，顾偃开不想把事情闹大，便让小秦氏拿钱把账单结了，并吩咐小二以后顾家子弟去千春楼喝花酒一律不让赊账，否则以后再来要账也不会认。
看到顾廷烨躲过一劫，顾廷煜和小秦氏别说有多不爽了，暗暗计划下次该用什么办法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