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7章 刘备公孙瓒开战,李世民攻幽(4)
寅时的梆子声刚落,十万大军便踏着未消的夜色向代郡进发。玄甲军换上粗布麻衣,混在流民队伍中,于破晓时分抵达西城门。城楼上的守军见是衣衫褴褛的百姓,虽有戒备,却也未多加阻拦。待三百玄甲军悄然入城后,藏在柴草中的硫磺突然燃起,火舌瞬间吞没马厩。
“着火了!“城头顿时大乱。关羽、张飞的步卒趁机擂响战鼓,在南门摆出强攻之势。公孙续提狼牙棒登上城楼,正要指挥弓箭手还击,却听得西门方向传来金铁交鸣。陈庆之率玄甲军如黑潮般涌来,玄铁盾牌撞开城门,鲲鹏刘仁的长枪连挑三名守将。
代郡守将田豫临危不乱,迅速组织巷战。但玄甲军配合默契,盾牌手在前抵挡箭矢,陌刀手紧随其后收割性命。张武催动一字板肋玉麒麟,五背驼牛大铁枪横扫街巷,所到之处砖石横飞。公孙续挥舞狼牙棒,与宇文成基的八楞紫金锤撞出火星,却见刘铉的双鞭如毒蛇般缠住他的兵器,走线流星锤呼啸而至,将他砸落马下。
日落时分,代郡城头换上玄色战旗。陈庆之站在染血的城楼上,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休整三日,直取涿郡。“郭嘉展开地图,指着涿郡方向:“涿郡地势平坦,利于骑兵作战。但公孙瓒在此经营多年,城防坚固,且有易守难攻的督亢陂。“
三日后,大军抵达涿郡。城头箭矢如雨,陈庆之却不急于攻城。张良献策:“督亢陂虽险,但若截断其水源,不出旬日,城中必乱。“于是,刘仁率五千步卒绕道后方,掘开河道。与此同时,张飞领三千骑兵在城下叫阵,故意激怒守将。
守将果然中计,开城追击。关羽趁机率伏兵杀出,与张飞两面夹击。而此时,涿郡城中因缺水陷入混乱。陈庆之抓住时机,命玄甲军架云梯强攻。城上守军军心涣散,难以抵挡。刘铉的走线流星锤击碎城门锁,大军一拥而入。
涿郡告破,公孙瓒在幽州的防线被撕开一道大口。陈庆之望着北方,眼中燃起斗志:“下一站,幽州!公孙瓒,这次看你还能躲到哪里!“
涿郡城头的血腥味尚未散尽,陈庆之已将十万大军的旗号转向东北。燕国郡与右北平郡互为犄角,前者扼守燕山要道,后者控住辽西走廊,城头瞭望塔上的狼烟日夜不息,仿佛在警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燕国郡城墙以燕山青石所筑,箭矢难入,唯有西门临易水,可作文章。”张良将竹筹重重压在地图西侧,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郭嘉却指着右北平郡冷笑:“单经在右北平屯有两万骑兵,若燕国郡受攻,必倾巢来援。”李秘抚掌大笑,抓起沙盘上的骑兵模型:“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先佯攻燕国郡,诱单经出兵,再以精锐突袭右北平!”
陈庆之眼中精光一闪,令旗直指北方:“关羽、张飞各率两万步卒,明日寅时佯装攻打燕国郡西门;宇文成基领三千骑兵,于中途设伏截杀援军;刘仁、张武率五千玄甲军,随我直取右北平!”帐外寒风呼啸,却压不住众将轰然应诺的声浪。
次日拂晓,燕国郡西门杀声震天。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劈开第一道拒马,张飞的丈八蛇矛挑飞城头擂鼓的士卒。守将邹丹见势不妙,急遣快马向单经求援。正午时分,单经的两万骑兵扬起漫天沙尘杀来,却在河谷突遭宇文成基的骑兵截击。八楞紫金锤砸得马蹄迸裂,墨角癞麒麟踏过血泊,宇文成基如魔神般横冲直撞,单经军阵脚大乱。
与此同时,陈庆之的玄甲军已逼近右北平。刘铉一夹飞霜千里驹,双鞭如银蛇狂舞,率先冲破城外鹿砦。张武催动一字板肋玉麒麟,五背驼牛大铁枪横扫箭雨,生生在城墙上砸出一道缺口。玄甲军鱼贯而入,黑甲映着鲜血,所到之处,守军肝胆俱裂。单经回援不及,被刘仁一枪刺穿咽喉,右北平城破时,残阳将护城河染成血色。
消息传至燕国郡,邹丹面如死灰。陈庆之的十万大军转眼已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玄甲军推着特制的冲车,车辕上绑着单经的首级。当第一声撞门巨响传来时,邹丹望着城头翻飞的战旗,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燕国郡的陷落,不过是旦夕之间。
渔阳郡城的议事厅内,牛油烛火将公孙瓒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一头困兽。案几上的地图被朱砂标记得密密麻麻,右北平、代郡、涿郡三处红点刺得人眼疼。公孙续攥着狼牙棒的手青筋暴起,“陈庆之那八百黑甲贼,当真要把幽州啃出个窟窿?”
田豫铺开新送来的战报,指尖在燕国郡位置微微颤抖:“陈庆之亲率十万大军,玄甲军为先锋,已兵临燕国郡。守将邹丹求援信中说,对方冲车裹着熟铁,城头礌石砸上去只留个白印。”赵云沉默着擦拭亮银枪,枪尖倒映出众人紧绷的面容。
公孙瓒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斥候连滚带爬撞进厅内,头盔歪斜,嘴角还挂着血沫:“主公!高句丽军...李靖率二十万大军,已到渔阳南门外三十里!”
厅内瞬间死寂。严纲手中的盾牌“当啷”坠地,惊起满地烛泪。公孙瓒猛地起身,案上青铜酒樽被扫落,酒水在地图上蜿蜒成血色溪流。“李靖和陈庆之...两头恶狼竟同时扑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意。
“叔父!分兵!”公孙羽长枪重重顿地,“我带五千白马义从驰援燕国郡,您与子龙将军守渔阳!”
“不可!”田豫按住地图,“陈庆之诡计多端,定有伏兵。若分兵,两处城池皆危。”他转向公孙瓒,“可向乌桓求援,以渔阳半数粮草为饵,换三千骑兵。”
话音未落,又一名斥候踉跄而入:“高句丽先锋已至白狼山!李元霸的锤军正在砍伐树木,似要造浮桥渡水!”公孙续突然狂笑,将狼牙棒狠狠砸向立柱:“来得好!我倒要看看是他的锤硬,还是我的骨头硬!”
公孙瓒盯着地图上两处逼近的敌军,突然抽出佩剑,剑锋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传令下去,全城戒严。田豫、严纲即刻加固城墙,储备滚木礌石;赵云领三千骑兵巡防,防止敌军夜袭。”他扫视众人,目光如刀,“至于陈庆之...”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沉闷的雷鸣——那是高句丽军的战鼓,正一寸寸碾碎渔阳的安宁。
夜幕降临时,渔阳城头的火把与高句丽军营的篝火在黑暗中对峙。公孙瓒摸着城砖上的裂痕,想起白日里的军报:陈庆之的玄甲军已攻破燕国郡外城,邹丹退守内城;李靖的二十万大军则在白狼河畔扎下连营,绵延十里的营帐如同黑色巨蟒,正缓缓向渔阳蠕动。寒风卷起城头旌旗,猎猎作响,似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奏响哀歌。
白狼河畔的夜风裹着冰碴,将高句丽军营的牛皮灯笼吹得东倒西歪。中军大帐内,李靖的马鞭重重甩在地图上:“上谷郡扼守渔阳侧翼,若能截断公孙瓒退路,渔阳不攻自破。“李世民赤金镶边的玄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目光扫过帐中众将:“药师可有良策?“
“分兵两路。“杜如晦展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燕山余脉,“秦叔宝率五万步卒正面强攻上谷,李风领三万长枪军绕道北山,焚毁其粮草辎重。“李绩抚须补充:“李元霸、赵峰各带两千骑兵,于要道设伏,截杀公孙瓒援军。“
三日后,上谷郡城墙在撞木冲击下震颤不休。秦叔宝身披锁子黄金甲,手持虎头湛金枪,亲自督战。城头箭矢如雨,却见玄甲兵举起三层牛皮盾牌,如移动的城墙般逼近城门。李风的长枪军则借着夜色攀上山崖,噬火神枪挑开粮仓,熊熊大火瞬间照亮半边夜空。
消息传至渔阳,公孙瓒手中的令旗应声而裂。“弃城!退守燕国郡!“他望着城外连绵的高句丽营帐,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赵云率白马义从断后,马蹄扬起的雪雾中,隐约可见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在阳光下泛着凶光。
燕国郡城楼上,公孙瓒看着重整旗鼓的十万大军,又接到上谷失守的急报,喉头涌上腥甜。城下,李靖的二十万大军已列阵完毕,李世民的玄甲军旌旗猎猎,秦怀道的骑兵在阵前往来驰骋,枪尖挑着上谷守将的首级。寒风卷着战旗发出呜咽,一场决定幽州归属的恶战,即将在燕国郡城下展开。
暮色四合时,陈庆之的十万大军在燕国郡百里外扎下营盘。中军大帐内,张良将削尖的竹枝插在沙土上,模拟出高句丽与公孙瓒对峙的阵势:“李靖二十万大军分作三营,东北营盘囤积粮草,西南营垒安置投石车,李世民与李靖亲率中军压阵。”
“公孙瓒虽困守孤城,却仍有五万兵力。”郭嘉用匕首刻划燕国郡城墙轮廓,刀锋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若高句丽破城,李靖必挥师南下,届时我军腹背受敌。”他忽然抬眼望向帐外摇曳的旌旗,“倒不如借公孙瓒这把钝刀,先挫高句丽锋芒。”
李秘抚掌大笑,抓起案上的酒盏泼在沙盘上:“妙!可扬言与公孙瓒结盟,逼李世民分兵防备。待两军疲惫,我军玄甲军再突袭高句丽侧翼!”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斥候浑身浴血滚入帐中:“报!高句丽军已攻破燕国郡外城,公孙续战死!”
陈庆之猛地起身,玄色大氅扫落案上的地图。关羽按捺不住,青龙偃月刀出鞘半寸:“末将愿率三千骑兵,趁乱杀进战场!”“不可!”张飞的丈八蛇矛重重杵地,震得沙土簌簌落下,“高句丽军阵如铁桶,此刻强攻必折锐气!”
帐内气氛骤然紧绷。张良凝视着沙盘上渐渐干涸的酒渍,突然抓起一把沙土扬向空中:“风势西转,正是良机!”他指向高句丽粮草营方向,“令刘铉率轻骑绕道焚烧辎重,宇文成基的锤军在东南设伏。待李靖分兵救火,我军主力直扑李世民中军!”
陈庆之目光如炬,望向燕国郡方向冲天的火光:“传我将令,全军饱食。子时一到,随玄甲军破敌!”帐外夜风呼啸,八百五十玄甲军已悄然整队,玄铁面具下的眼神,比夜色更冷。而此刻的燕国郡城,公孙瓒的嘶吼混着高句丽的战鼓,正将幽州的夜空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