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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无赫斋山居言行录·序》(1922年7月—1924年夏)[10]
无赫斋曰:冷热而清者,非在山泉水耶?轩然而浊者,非出山泉水耶?木石与居,鹿豕与游,耳目肺肝,清虚高迥,别有天地,非人间矣。或曰:此自了汉也,不足以言天下事。余曰:是或然矣。佛以普救众生为志,儒以己溺己饥为怀,为问今之儒佛何其众耶?彼乱法自恣,尚以救国为名,甚至强持其说,以为欲施建设必先破坏。夫破坏诚是也,革命党人亦尝行之矣。然清廷已倒,袁氏继兴,李代桃僵,以武力服人者,结果必为武力所困。尤而效之,非困于敌人,则困于部下,是则武力为至不详〔祥〕,当局者亦可恍然悟矣。窃为民国现象,再不能提倡武力以摧残民气。先圣不云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彼迷信武力者,曷不以其身家妻子置于两军交战之区,与百姓同享其乐,若曰:焚杀任之,奸淫任之,则吾必服其大公无我,确有临民之德,虽绵绵延延至于万世可无议也。非然者,徒放言破坏,而其家室财产则先托庇外人以求安全,无一毛之损,斯人也虽日攻帝国主义之非,恐便便大腹之流早已窃笑其旁,引为同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