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死斗
带土闻言，面具后的单眼微微眯起，不屑地道：“替水门和玖辛奈复仇吗？”
“没错，难道你一点愧疚都没有？”
带土听到鸣人的质问，嘲弄道：“愧疚？呵..鸣人，你是在期待我为你父母的死感到抱歉吗？”
“我从不后悔那一晚的决定。”
他站在红月之下，身形挺拔，语气冰冷得如同极地的寒风。
“你的父亲，波风水门是一个愚蠢到无可救药的人，被可笑的火影身份束缚，当时他要是不管村子，就不会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至于玖辛奈，要怪只能怪她运气不好，被选为人柱力，你应该憎恨木叶，如果你母亲没有成为人柱力，自然就没有现在的事情了。”
“噢，你或许可以再多憎恨一个人，旗木卡卡西，要不是他当年疏忽大意，泄露了玖辛奈分娩的情报，我也不会知道封印最弱的时机。”
带土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了他人，自己的行为仿佛只是顺应天命，冷酷、坚定，掷地有声。
鸣人静静地听着带土的辩驳，没有激动，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片刻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带土意外的反应：“……你说得没错。”
“我的双亲，确实是木叶这个制度的牺牲品。”
带土感到诧异，还以为鸣人会说些什么‘友情’‘羁绊’之类的烂俗台词，用可笑、幼稚、乐观的精神来应对。
但是没有。
带土轻蔑的态度消退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隐的热切。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仿佛是邀请。
“哦？你能理解啊？来我这边，鸣人，我许诺你，我会制造一个完美的世界，让你和父母团聚。”
这番话，从带土的心底发出，是他扭曲却又真实的信念。
此刻，他看鸣人，就像遇到了一个可能理解自己的同路人。
“带土，你也太有幽默感了。”鸣人的声音清冷：“我不可能和你合作。我的目标很明确——我会先在这里杀了你。然后……再亲手摧毁木叶。”
带土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然后缓缓收回。
眼中的热切消失无踪，被一种更加危险的情绪取代。
他发出低沉的笑声，带着戏谑和威胁：“有志向。做得到的话，尽管试试看。你倒是替我省去了不少找你的功夫……漩涡鸣人，你自己主动把九尾，送上门来了。”
带土的长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面具下的三勾玉写轮眼在旋转中变成万花筒。
战斗在这一刻被点燃。
鸣人的身影猛然从原地消失，并非快速移动造成的效果，而是一种瞬间的、彻底的位移。
原地只留下了一道仿佛空间扭曲后留下的金色残影。
下一瞬，鸣人已经出现在带土的身侧，苦无直刺他的面门。
“真快啊。”带土心中一惊，立马虚化身体，苦无擦着他的面具穿过，刺入后方的墙壁，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飞雷神之术……”
带土有不解，有困惑，还有震惊。
鸣人这个年纪就掌握了飞雷神，鼬还有多少东西没说？
带土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屋顶的鸣人说道：“难以置信，你居然继承了水门的绝技，而且还练得炉火纯青，可你为什么没有标记也能瞬间移动？”
带土清晰地记得，即便强大如水门，在使用飞雷神攻击时，也需要先将术式标记投掷到目标附近。
但鸣人刚才，却是直接闪现到了面前。
鸣人背靠着红月，俯瞰着带土，蓝色的双眸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他没有隐瞒自己的策略。
“因为我提前在这片区域，都留下了飞雷神的标记。”
“每隔二十米左右，我就设置了一处标记。这里……已经是我的领域。”
既然知道对手是谁，鸣人当然会做足万全的准备，为了这一天，他已筹备了许久。
飞雷神标记绝不会消失，只是刻下标记时会消耗部分查克拉。
一股冷风刮过，带土的面具下的表情晦暗不明。
每二十米一处标记……如此缜密而大规模的布置。
这意味着在这个区域内，鸣人可以在任何一个标记点之间瞬间跳跃，速度快到肉眼无法捕捉，而且几乎没有任何预兆。
这已经不是他熟悉的水门版飞雷神了，这是一种将飞雷神转化为全方位战场掌控的、更加可怕的应用方式。
是只有鸣人这种，具有庞大查克拉的忍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带土现在就像是落入蛛网中的蝴蝶。
“一个……相当麻烦的改进。”带土变得谨慎和凝重起来。
本来以为今晚只是虐虐一些杂鱼，没有带上宇智波团扇。
谁知突然就变成影级的战斗，想到此处带土暗骂了一句：“可恶的鼬，给我丢来一个烫手山芋。”
他明白飞雷神的弱点在于需要标记，以及每次跳跃都需要消耗查克拉。
但他自己的神威，也并非没有破绽。
虚化只能持续五分钟，攻击必须显出实体，以及躲避到异空间需要时间。
在传送的时候，哪怕只有1秒，也足够鸣人施展攻击了。
也就说，只能死斗到底了。
这场战斗，将是究极的速度对抗，看谁先消耗完查克拉。
带土挥舞手臂，粗重的黑色铁链，如同咆哮的巨蟒般从他的袖中猛然甩出。
朝鸣人砸去。
“轰！”
一声巨响，鸣人刚刚站立的屋顶被铁链砸得粉碎，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大坑，烟尘四起，碎石飞溅。
然而，这种程度的攻击当然不可能伤到鸣人。
在铁链落下的前一瞬，他已经发动了飞雷神。
一个闪现再度逼近带土，出现在他的左侧，难以观察的视野盲区。
将飞雷神苦无掷向带土，同时迅速结印。
原本仅有一枚的苦无，‘嘭嘭嘭’地变成了数千把。
如同蝗虫过境般，化作一片金属的洪流，铺天盖地地向带土席卷而去。
因为飞雷神苦无是特制的，用上了查克拉金属，这种武器能减轻查克拉的消耗，也会与查克拉共鸣。
比方说复制一把普通苦无，需要100查克拉。
飞雷神苦无，只需50-60。
效果相当显著，让鸣人能够以数量形成压制。
“哼，雕虫小技。”
这种密度的物理攻击，对带土而言毫无意义。
他直接虚化回避，密集的苦无雨穿过了他的身体，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纷纷钉入了地面和周围的建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