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寿帝君名符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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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斩立决

“滴答,滴答”

昏暗潮湿的诏狱,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沈放身着正装,亲自来到诏狱提押人犯。

而第一目标就是叶广,在朱厚熜下定决心对张鹤龄两兄弟动手之后,叶广也没有了作用,只是陆炳特别关照过,所以现在还活着。

“叶广,时辰到了,陆头特意交代过,给你一个体面。”

两个锦衣卫粗暴地给叶广简单清洗一下,然后就提溜着叶广朝另一个牢房走去。

被提溜着的叶广无神地瘫着,等待着自己的宿命,恍惚间他看到了自己母亲,妻子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此刻他只感觉一阵安宁。

然而当他来到下一个牢房之后,他的安宁被打破,张鹤龄,张延龄两兄弟,凄厉地嘶喊,他们难以置信,他们真的会被处斩!

“太后呢?我要见太后!我要见皇上!”

“我们是侯爷,我们是皇亲,你们不能杀我们!”

张鹤龄,张延龄死死扒住牢房的铁栏,像个无赖一样垂死挣扎,在死亡面前,他们的高贵,骄狂变得荡然无存,此刻他们唯有惶惶如老鼠。

见到此景,叶广不由得放声狂笑,笑声中有痛快,有得意,更有悲怆,一切终究无法挽回。

而张鹤龄两兄弟也被叶广的笑声吸引,他们认出了这个宁死也要拉着他们垫背的谋士。

在被锦衣卫强行拽出来后,自知死路一条的张鹤龄怒气冲冲地朝着叶广而去,其疯狂的神态恨不得生啖叶广之肉。

可惜有锦衣卫控制,他们根本动不了一点。而叶广看着他们疯狂的神态也没有了再笑的兴致,他不屑地别过头,蔑视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张鹤龄两兄弟。

沈放忽然开口道:

“叶广,好歹我们也算帮你报了仇,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陆头可是对你不错啊。”

静静等待死亡的叶广听到陆炳的名字,忽然想起了当初两人的对话,想起了那充满希望的笑容,他嘴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许朝!”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放惊呼,想要再次确认叶广刚刚透露的名字有没有听错,可惜叶广不再多言,一副闭目等死的架势。沈放只好询问身边之人:

“你们听清楚没?他刚刚说的是不是许朝两个字?”

“好像……是吧?”

“应该是。”

模糊的答案让沈放心烦意乱,他直接下令道:

“不管了,先记下,就按许朝这两个字的同音字筛查目标,优先沿海地区,优先商人。

你即刻去禀告指挥同知大人,另外再派人通知陆头,他去了南方,说不定就能碰到。”

“属下遵命!”

锦衣卫匆匆离去,而诏狱之内所有被钦点的人犯一个个被押来,这些都是与宁王叛乱有关的人。

当他们走出诏狱之时,刺眼的阳光让他们仓皇缩身,而在前方,身着华丽官袍的郭勋意气风发地站在那里,他丝毫不觉这些犯人脏乱,这都是他的头名状啊!

郭勋的兴奋溢于言表,一发如枯槁的中年人不由得衷告道: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听到扫兴之言,郭勋冷哼一声,不屑道:

“钱宁,你吃里扒外,恩将仇报,不思先帝眷顾,反而勾结宁王叛乱,如今更是说此蛊惑人心之言,实乃不知悔改!

请镇抚使大人对此顽劣之徒再行惩治,以警示他人。”

郭勋的谄媚之举,沈放没有拒绝,这钱宁之言确实过分,郭勋又上纲上线,沈放可不会想着替不相干的人求情。

而被殴打的钱宁虽然不住惨叫,可是在惨叫后他还是会笑,充满嘲弄地笑!

“伴君如伴虎,郭勋希望你比我强,哈哈哈。”

……

京都西市,乌泱泱的人群将西市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在只有一条官方开出来的押解人犯的道路还能通行,他们都翘首以盼地等待着人犯到来。

而且大多数人脸上都露出畅快之色,京都附近的百姓苦张鹤龄两兄弟久矣。

而在西市中的一处小酒楼中,乔宇正在接待一位自北方而来的客人。

“乔侍郎,陛下为何要下旨彻查三镇军屯之事?”

乔宇看向楼外正在押送犯人的队伍,幽幽说道:

“为什么?那不是显而易见吗?”

来人顺着乔宇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了被百姓丢烂草叶的张鹤龄等人。

而且中间似乎还夹杂像是石头的东西,把张鹤龄两兄弟砸得头破血流。

来人惊疑开口:

“难不成这位新天子想削藩?不应该啊,这种事他怎么敢做?”

“不敢?他有什么不敢?”

乔宇阴惨惨地反问,继而厉声道:

“一个户部尚书,一个户部侍郎,说罢免就罢免了,还有两个被张太后庇佑了两朝的侯爷,说杀就杀,连武宗都没这么猖狂,他有什么不敢的?”

连声质问,来人心神胆寒,慌乱无主,乔宇继续说道: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这军屯田地之事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大势倾颓之下,岂有完卵?”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犯人都被押上了斩刑台,午时的太阳是那么灼热刺眼,藏身于阴凉处的乔宇不由得将商户虚掩遮挡阳光。

而在监斩台上,意气昂扬的郭勋手捏令牌,一挥手,非常潇洒地将令牌掷于地上!

“咣当”之声震耳欲聋,雄壮的刽子手们,将手中大砍刀齐齐高举,折射的阳光将如乔宇这般观看的人深深刺痛。

“咔嚓”声一同奏响,鲜血将西市水道染成嫣红,百姓纷纷叫好,拍手称赞。

猖狂了两朝的侯爷就这么被砍了。纵然是想以此来警示他人的乔宇也不由心中惊惶,他紧紧攥紧酒杯,任由酒杯的轮廓在他手心印出痕迹。

“看清楚了吧,这就是现在的皇帝,你觉得这样的皇帝敢不敢削藩?”

来人沉默良久,躬身行礼告退,他要把所见所闻尽快传递回去。

而在来人走后,熟悉的伙伴坐在了乔宇身边。

“你真的觉得皇帝查军屯是要削藩?”

乔宇像是嘲笑别人,又像是挖苦自己地说道:

“我觉不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怎么觉得?现在我只想赢下大礼议,而他正好出现,那我便只好顺水推舟了。”

“说的也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