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来的帮手
冼氏酒厂的夜色渐浓，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院子里，蒸馏锅的火光映得冼子昂的脸忽明忽暗。他守在锅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柴，紧张地盯着锅盖边缘滴下的酒液。这是他用「赤水河泥」和「酱香曲粉」发酵后的第一次蒸馏，坑里的香味浓得让他心跳加速。他昨晚卖了五斤酒给张大爷，赚了150块，这点钱虽然远远不够还债，但总算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这次一定要更好！」冼子昂嘀咕着，端起旁边的破瓷碗，接住几滴刚滴下的酒液。酒液清亮得像山泉，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酱香味，比昨晚的中级酒强了不止一点。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入口柔顺，酒香浓烈，余味绕舌，隐约有股赤水河边的土腥味，让人回味无穷。
「成了！这是高级货啊！」冼子昂兴奋地喊道，差点没跳起来。
「子昂，你又在嚷啥？」老王的声音从院子角落传来。这老头裹着破棉袄，手里提着半瓶酒，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眼里带着点睡意。他昨晚喝了冼子昂的酒，睡得死沉，今天一天都没清醒过。
「王叔，您快来尝尝！」冼子昂跑过去，把碗递给老王，「这是我刚蒸的，比昨晚的还香！」
老王接过碗，闻了闻，眼睛一亮，抿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惊讶道：「哎哟，子昂，这酒真不错！比镇上卖的50块一斤的还好，你小子有出息了！」
「真的？」冼子昂咧嘴一笑，心里乐开了花。他转头看向屋子，喊道：「爷爷，您快出来，这酒绝对能卖大钱！」
冼爷爷拄着拐杖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根老旱烟杆，吐出一圈圈烟雾。他接过碗，闻了闻，尝了一口，眯起眼品了片刻，终于点头道：「嗯，高级酱香酒，勉强能拿出手了。比我当年的差点，但能卖个好价。」
「爷爷，您这是夸我了吧？」冼子昂得意地说，「您说这酒能卖多少钱？」
「镇上高级酱香酒，一斤少说80块。」冼爷爷哼了一声，「你要是多酿点，说不定能还点债。」
「80块？」冼子昂眼睛一亮，心里开始算账：一斤80块，十斤800块，一百斤就是8000块！他越想越兴奋，握紧拳头道：「爷爷，王叔，我要连夜再蒸几锅，咱们有救了！」
就在这时，脑子里的系统响了：「叮！任务【泥香加持】完成，产出高级酱香酒。奖励：【坑窖掌控技能】+神秘道具【老窖酵母（一小包）】已发放。宿主操作评分：95分，表现卓越。」
冼子昂低头一看，手里多了个小纸包，里面装着一撮灰白色的粉末，闻起来有股浓烈的酵母味。他心里一动，暗想：这玩意儿，又是个宝贝！
第二天清晨，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冼子昂正在发酵坑边刷赤水河泥，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愣住了。走进来的不是张大爷，而是一个年轻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简单的牛仔服，头发扎成马尾，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眼睛大而灵动，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个馒头和一小罐酱菜。
「你是谁？」冼子昂放下木刷，擦擦手上的泥，满脸疑惑。
女孩笑了笑，声音清脆得像山泉：「我叫陈小溪，是村里陈大叔的女儿。听我爸说你在酿酒，我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点忙。」
「帮忙？」冼子昂眨眨眼，看着她那双细嫩的手，心想这姑娘不像能干粗活的样子。他转头看向老王，小声问：「王叔，陈大叔是谁？」
老王眯着眼，嘿嘿一笑：「陈大叔就是村东头那个老酒鬼，以前常来咱们酒厂买酒。他女儿小溪可是个好姑娘，手脚麻利，还会算账。」
冼子昂点点头，转头对陈小溪说：「那行吧，小溪，你要是愿意帮忙，就帮我搬点高粱，我得再发酵一批。」
陈小溪点头，把竹篮放下，卷起袖子就去仓库搬高粱。她虽然看起来瘦弱，但力气不小，一袋高粱扛在肩上，步伐稳得像个老农。冼子昂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有点意外：这姑娘，还真不简单。
「子昂，你这酒厂啥时候招女工了？」冼爷爷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陈小溪，眉头一皱。
「爷爷，这不是招的，是来帮忙的！」冼子昂连忙解释，指着陈小溪说，「她是陈大叔的女儿，说要帮我酿酒。」
冼爷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屋。陈小溪放下高粱，走过来笑着说：「冼爷爷，我听我爸说过您当年的酒可香了，我一直想来看看。」
「看看？」冼爷爷停下脚步，回头瞅了她一眼，「你要是能帮这小子酿出好酒，我就认你这个帮手。」
陈小溪笑着点头，转头对冼子昂说：「子昂哥，我听说你酒卖得不错，我爸昨晚喝了你那五斤酒，夸了一晚上，说比茅台还香！」
「比茅台还香？」冼子昂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溪，你爸这是夸张了！不过你要是能帮我多卖点，我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陈小溪眼睛一亮，拍拍手，「那我先帮你把这批高粱弄进坑吧！」
上午的院子热闹起来，冼子昂和陈小溪一起忙活着。他把「老窖酵母」撒进发酵坑，然后刷上一层赤水河泥，陈小溪则帮忙把高粱铺平，两人配合得还算默契。陈小溪动作麻利，还不时问些问题：「子昂哥，这泥有什么用啊？」「这酵母怎么这么香？」
冼子昂一边干活一边回答：「这泥是赤水河的，能让酒更香。这酵母……呃，是我从仓库翻出来的，效果不错！」他不敢说实话，只能继续胡诌，心里暗想：这姑娘好奇心还挺强。
「叮！宿主操作评分：85分。发酵坑质量提升明显，但协作效率有待提高。」系统跳出来评价。
「85分？」冼子昂撇撇嘴，看着陈小溪忙碌的背影，心里有点暖：有个帮手，果然轻松不少。
老王坐在藤椅上，看着两人忙活，嘿嘿笑道：「子昂，小溪这姑娘不错啊，手脚麻利，人也俊。你要是娶了她，酒厂肯定兴旺！」
「娶？」冼子昂一愣，脸瞬间红了，连忙摆手，「王叔，您别乱说，我跟她才刚认识！」
陈小溪听到这话，回头笑了笑，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干活。冼子昂偷瞄了她一眼，心里莫名跳了一下，暗想：这姑娘笑起来，还挺好看。
傍晚，发酵坑的香味又浓了起来，冼子昂用「微生物感知技能」一看，坑里的小光点跳得比昨天还欢实。他转头对陈小溪说：「小溪，今晚我再蒸一次，你帮我守着火行不？」
「行！」陈小溪点头，拍拍手上的灰，「子昂哥，你这酒要是卖得好，我帮你跑腿卖酒去！」
冼子昂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心里一阵暖意。他握紧拳头，暗想：这酒，我一定要酿好，不光为了酒厂，也为了这些帮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