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何以知天下？

《道德经》第四十七章：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

寒窑夜话

崤山北麓的风雪将二人逼进一处废窑。

老子用火镰点燃枯藤，青牛在洞口蜷成屏障。

王大帅掏出怀中的黍饼炙烤，焦香混着松烟，在窑顶结出朦胧的雾凇。

“先生周游列国，就为写那五千字？“黍饼掰开的脆响惊醒了寂静。

老子将火堆拨成八卦状：“你送外卖走街串巷，可曾看清那城真实的模样为何？“

竹简倒影

王大帅摸出半卷竹简，炭笔勾画起现代街道的等高线图：“这是上海的配送热力图，红区是写字楼，蓝区是老街道...“

老子突然用炭笔在简背疾书，墨迹透过竹隙，竟在前方窑壁上投出城郭的虚影：“你透过数据看人间，我透过卦象观天道——“他指尖点向虚影中的市井，“那个蹲在坊门下啃胡饼的骑手，左袖是不是缺了半截？“

黍饼从王大帅手中跌落——那正是他失业那日，在便利店橱窗前的模样。

热酒冷思

锡壶里的黄酒咕嘟冒泡。

老子将酒液倾入陶碗，涟漪中浮起星图：“当年守藏室坐观星移，见紫微垣偏移三度，便知周室将倾。“

“您是说...坐在屋里就能算尽天下？“

“是算尽天下困在屋里的人。“

老子酒碗轻叩窑壁，“你穿越函谷时，可曾注意关门铜钉数？“

王大帅一怔——那些铜钉排列如河图洛书，他日日经过却从未细数。

洞外风雪呼啸，恍惚间化作电动车喇叭声。

内外之界

夜半风歇，老子在灰烬上画出同心圆。

内圈用炭笔标满“算法““KPI“，外圈以甲骨文写着“气““象“：“你为外圈奔波时，内圈在坍缩。“

“可没有外圈的订单，内圈的房租都付不起！“

老子突然引燃竹简，火光中跃出两个扭结的莫比乌斯环：“你看这内外本是一体——“

灰蝶扑向洞口青牛，牛毛上霜花正映出窑壁热力图。

章节彩蛋

《列子·杨朱篇》补遗：“周景王三年，有客宿崤山废窑，与守藏史论内外之道。客以炭画九宫，史以酒影现形，谓'见外卖郎于千年外'。后太史占星，见轩辕十四有客星犯宿，疑为天道示警。今窑址犹存火塘灰烬，显微见黍粒焦痕与竹炭星图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