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机械真相

林夜背着苏瑶在排污管里深一脚浅一脚地逃窜，右臂的星纹正在吞噬暗渊金属。当他第三次拐错弯时，苏瑶的机械脊椎突然弹出钩爪，将他们拽进隐蔽的检修舱。舱门闭合的瞬间，七支圣殿制式弩箭钉在金属门上，箭尾的腐化晶核开始倒计时。

“你他妈早就醒了？“林夜把苏瑶摔在操作台上。她的机械义眼突然投射出全息屏幕，画面里三年前的韩天朔正给鼠王安装星辉净化装置：“清道夫计划第七十九次实验开始，预计三小时内净化西区所有污水......“

检修舱突然倾斜。林夜透过观察窗看见，整个地下管网正在重组，排污管像活过来的巨蟒般扭动。苏瑶的机械脊椎伸出六根数据线，刺入舱体控制系统：“他们在把整座城市改造成鼠巢......“

全息画面突然跳转到实验日志。林夜看见鼠王胸腔的晶核原本是湛蓝色，直到韩天朔往净化程序里输入暗渊代码。污水在净化后反而生成暗渊金属，那些金属碎屑自动组成鼠群胚胎。当画面显示韩天朔将林夜的血液样本注入晶核时，检修舱突然被外力撕开裂缝。

三个圣殿回收兵顺着裂缝突入。他们戴着仿鼠王面具，手中的震荡刃能引发星纹紊乱。林夜挥动半异化的右臂格挡，暗渊金属与星辉能量碰撞产生的电弧，在舱壁上烧灼出焦黑的星图。

“读取......核心数据......“苏瑶突然机械式复述。她的脊椎展开成莲花状终端，林夜被数据线缠住手腕强行对接。记忆洪流冲入大脑——他看见自己站在圣殿实验室，亲手将星陨刀碎片钉入苏瑶的脊椎。而那个“自己“的瞳孔里，分明跳动着韩天朔的思维频率。

震荡刃劈开操作台的刹那，林夜右臂完成最终异化。暗渊金属凝结成带倒刺的臂甲，他徒手捏碎首名回收兵的颅骨，发现面具下是长着鼠类特征的改造人。另外两个回收兵突然自爆，血肉在舱内重组为鼠王缩小版，额间的SP-000编号泛着血光。

“这是最新型号的清道夫。“苏瑶的机械音带着电流杂音。她胸口的SP-007核心突然过载，迸发的冰晶风暴将迷你鼠王冻在舱壁上。林夜趁机扯断数据线，星陨陌刀感应到SP-000编号自动激活，刀柄光纹破译出加密指令——这些回收兵体内都埋着污水净化装置。

迷你鼠王突然融化成一滩胶状物，顺着排水孔逃窜。林夜追到管口时，看见整条排污管都覆盖着暗渊金属菌毯，菌毯上隆起的肉瘤正播放着全市新闻：“通缉犯林夜制造生化鼠灾......“画面里他投毒的监控录像明显经过星辉技术篡改。

苏瑶的机械脊椎突然刺入林夜后颈。剧痛中他看到走马灯记忆：三年前雨夜，韩天朔操控他的克隆体将苏瑶绑上手术台，而真正的自己被锁在观察室嚎啕大哭。当机械脊椎抽取完记忆，苏瑶突然恢复人类意识，用冰晶匕首抵着自己太阳穴：“杀了我就能终止程序......“

全息屏幕在此刻跳转最终画面。韩天朔的脸填满整个舱室：“祝贺你们通过最终测试，真正的清道夫计划现在开始。“所有排污管同时喷射高压污水，林夜抱着苏瑶跃入污流时，看见水幕组成巨大的星陨刀投影——刀尖正指向圣殿地下十八层的核心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