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送到手的机会
阮卓玲今天的精神不太好,早早就睡了。
梁初恩去她房里看了一眼之后,便被陈姐照顾着回房洗漱。
她刚准备关灯,梁初瑜就敲门溜了进来。
在梁家,她跟梁初瑜的关系还算不错,尤其是在陈美伊跟蒋承轩搅到一起之后,两人的关系就更近了些。
梁初瑜熟门熟路的拿着药油进来,“乖,快躺下,让四姐看看你的腿。”
梁初恩无奈,“你不过就大了我一个月,总扮的这么成熟做什么?腿没事,只是肿了,已经抹过药油啦!”
“大一天也是你阿姐。”梁初瑜扶着她坐到床上去,掀开她的裙子,心疼道,“你那个药油没有我的好用,是不是那个老巫婆又让你跪祠堂了?”
梁初恩点头,“嗯,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
跪祠堂的事情,梁初瑜是知道的。
这些年梁初恩受伤,都是她给上的药。
万盈慧有一个相熟的跌打师傅,配的药油格外好用,这种血瘀性的损伤一晚上差不多就能消个七七八八。
梁初瑜揉着伤处,“忍一下,揉进去了才管用,昨天回来就好了,今天也不用受这个罪了。”
她顿了一下,猛地抬头,压低声音,“老巫婆让你跪一晚上?”
梁初恩连忙安抚,“没有的事,蒋生很快就把我救出来了。”
“那就好。”梁初瑜松了口气,又问,“你真要帮蒋承轩那个衰人?”
“我疯啦?”梁初恩嗤笑一声,又挑眉看着梁初瑜道,“放心吧,这钱我用来给你赚嫁妆。”
梁初瑜手下微微用力,红了脸,“胡说什么呢?八字没一撇的事。”
“我觉得你最好跟丁榭定下来。”梁初恩认真看着梁初瑜,“梁颂礼现在缺钱缺疯了,着急拿我们几个换利益。”
丁榭对梁初瑜是一见钟情,苦追了梁初瑜很久。
虽然丁家在港岛不算有钱,但是有权,丁家祖父是司长,父亲是议员,今年很可能还会再进一步。
丁榭本人也很争气,在保安司做督察,前途大好。
丁榭母亲跟万盈慧是修行认识的,俩人关系也还算不错。
方方面面来看,如果梁初瑜能跟他定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梁初瑜叹气,“再说吧。”
梁初恩看着她态度有些疑惑,“遇见什么问题了么?”
梁初瑜刚要说话,楼下便吵了起来,混着女人尖利的声音跟男人的怒喝。
“梁颂礼!你就不是个男人!你还不乐意?你有什么资格不乐意?!”
“回屋去,不要丢人现眼!”
这幢楼年久失修,隔音并不好,客厅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梁初恩蹙眉,“大嫂回来了?这次又出去了几天?”
“去了十几天呢。”梁初瑜小声跟她八卦,“上个月我在中环看见她挽着财政司楼司长进了酒店,回来就听大哥说,大嫂被外派去英国了。”
梁初恩好奇了,“你怎么这么肯定是跟他去的?你还有线人?”
“楼司长去英国休假啊!妈咪还带我去参加总督的宴会时听他说的。”梁初瑜把药油拧紧,扶着梁初恩靠在床上,“你忘了,本来叫你一起的,你要考试就没去。”
又道,“大哥对自己还真是狠,想当初,大嫂也是他求着爹地娶回家的。”
梁初恩鄙夷的开口,“他哪里是对自己狠?去陪睡的是大嫂又不是他,他要是对自己狠,自己去陪好了。”
梁颂礼一直以为自己让老婆庄彩怡牟利益的事情瞒的很好,却不知道梁家上上下下早就心知肚明。
可惜庄彩怡陪再多人,也扶不起这么废的梁颂礼。
这是爱么?如果这是爱的话,他们两人又怎么会日复一日的争吵,在这些争吵里把感情一点点的消磨掉?
梁初恩很不理解庄彩怡所谓的爱。
或许,她生来就遗传了梁家人的冷血跟凉薄,在她看来,付出就一定要有回报。
她想了想,又道,“是为了利发大厦的事?”
梁初瑜摇头,“不是,我之前听大妈提过,好像大哥最近对一块地皮很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
梁初恩眯了眯眼,利发大厦都要被拍卖了,梁颂礼居然还对地皮感兴趣。
这件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她要好好查一查,说不定这就是个送到手的机会。
两人正说着话,梁初恩的手提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见她有事情要处理,梁初瑜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电话一接通,蒋承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含糊却大声,“阿初!你来接我吧!”
梁初恩嫌弃皱眉,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逼人的酒气。
想着反正他第二天也得断片,梁初恩一点也不客气,“没空,你随便找人把你送回去吧。”
蒋承轩迷迷糊糊,“阿初,对不起,我是个衰人,我对不起你!你别不管我!”
梁初恩翻了个白眼,她就是管的太多了。
蒋承轩贪酒还带着陈美伊一起喝,经常喝多了就打电话给她,要她送两人回九龙。
她如果碰巧在家的时候还好,梁家的司机会把她送过去。
在学校的时候,她就得坐着的士跨海去照顾他们两公婆。
就这,有时候她去的晚了,还要被问一句,怎么到的这么晚。
她真的,要不是为了端好蒋家这碗饭,她才懒得管他的死活。
现在不是要退婚么,她不伺候了。
梁初恩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美美的睡觉去了。
夜晚的风带着些凉意,在这个闷热的夏夜里给人带来一丝舒爽。
蒋仲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她的脸虽然不甚清晰,但那天生甜软的声音,一开口就让他知晓了身份。
“蒋生,睡么?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她安安静静的等着他的回话,月光下的她皎皎清亮,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
夜风吹过她如墨的长发,有些微卷的发尾勾在她的细腰上,欲拒还迎的撩的人心痒。
下一秒,他把她拽进怀里,一派软玉温香。
手掌不轻不重地抚过曲线,他亲手栽下的玫瑰一寸寸的娇艳绽放,让他想狠狠地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这是一份让人过分餍足的愉悦。
让人想永远沉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