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星环遗蜕**（后日谈·新纪元篇）

青铜星环消散三年后，重庆磁器口茶馆的监控拍到诡异画面：穿深色卫衣的男人用战国半两钱买单，手腕闪过饕餮纹刺青。考古研究所收到匿名快递，里面是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青铜胎儿，脐带系着张字条：「他在归墟看着」。

新任助教陈星野擦拭西周铜人展柜时，发现铜人眼底残留着量子编码。当他用激光笔照射瞳孔，墙面投影出林默在大气层解体的影像——但在最后一帧，有个青铜色身影从火光中剥离。

“这是上周刚出土的曾国铜器。“所长递来沾着墓土的双耳壶。陈星野的指尖刚触到纹饰，壶内突然传出南宫适的声音：“四十八非终数...“

深夜，防腐液中的青铜胎儿突然睁眼，脐带缠住值班保安脖颈。尸检显示死者手机里有条已删除的短视频：老船工模样的乞丐在洪崖洞卖唱，哼的正是倒转的川江号子。

驴友在巫峡拍摄到幽绿极光，照片放大后可见光幕中悬浮着青铜星舰碎片。地质队检测到江底磁场异常，声呐成像显示归墟之门的位置，有具身披宇航服的尸骸正在上浮。

陈星野潜入水下，发现宇航服内衬绣着「林默」拼音缩写，面罩里却是张腐烂的南宫适面孔。尸骸手中紧握的青铜板上，刻着星际坐标与重庆地铁线路图的叠加图像。

当他触碰铜板时，江底突然升起青铜树残枝，树梢挂着陆十三娘残破的素纱襌衣。衣襟上的血迹组成新坐标：北纬29°33′，东经106°34′——正是林氏老宅所在地。

老宅拆迁现场，工人从地窖挖出浸泡在青铜液中的胎儿集群。陈星野认出其中一个胎儿的腕纹与林默完全一致。当他用手机拍摄时，胎儿突然集体睁眼，手机收到未知号码来电：来电显示是2024年林默的号码。

“找...到...了...“变声处理过的语音挂断后，老宅地基突然塌陷，露出西周制式的青铜实验室。实验日志视频显示：1983年的父亲正在给胚胎状态的林默注射青铜纳米虫，而背景里的助手竟是年轻时的南宫适。

陈星野的智能手表突然黑屏，浮现外星文字倒计时。当他逃出地窖时，整个拆迁区被军方封锁。直升机上的军官递来林默的考古刷，刷毛沾着2024年的长江底泥...

一年后，陈星野在国际太空站用天文望远镜观测到诡异现象：消失的青铜星环正在火星轨道重组，而林默的量子化身影出现在每个星环节点。南宫适的脸在太阳黑子中时隐时现，投射到全球所有电子屏幕的代码，正在改写5G基站传输协议。

当陈星野将考古刷插入空间站终端，休眠舱突然开启——里面躺着本该灰飞烟灭的陆十三娘，她颈后的虎符烙印正与星环共振：“欢迎加入第49次播种计划，观测者陈星野先生。“

舷窗外，青铜色的雨云正在地球同步轨道集结。陈星野的视网膜浮现出林默的虚影，他手中的弑神剑已重铸，剑柄刻着新纪元年号：

**归墟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