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雨侵袭后的废弃音乐厅内，三具男性尸体呈环形倒卧在舞台中央，每人左手均缺失无名指。江述白用激光测绘仪扫过尸体间距，屏幕自动生成精确的等边三角形坐标：边长恰好是《卡农》原谱手稿的宽度62.8cm。

“指骨截断面呈现45°角切割痕。”他夹起物证袋中的骨片，“凶手使用改良版钢琴弦轴扳手，与二十年前凶案现场遗留的工具磨损度一致。”

“陆队”一名警员靠近陆沉不解地问道“不是说江教授需要回避吗？他怎么还在这里？”

“没办法啊，论专业度A城找不到第二个比江教授更专业的，咱们只能姑且先相信江弦音与本案无关，毕竟江氏姐弟与二十年前的凶案不可能有关，那时他两才9岁，能有什么坏心思。”陆沉无奈地摇了摇头。

林知夏的人工耳蜗突然捕捉到异常低频震动。她趴在地面用声波探测仪扫描地面，木质地板下竟发现镶嵌着十二组金属簧片！且排列成巴赫的《赋格的艺术》开篇旋律。“是声波触发机关！”她疾呼示警的瞬间，舞台吊灯轰然坠落，江述白拽着他翻滚至三角琴后方。钢化玻璃瞬间在琴盖上炸裂成D大调音阶排列的碎片。

刑侦实验室内，江述白将三具尸体的耻骨联合面标本置于比对仪下。荧光显示剂中，骨骼生长轮竟浮现出微雕乐谱：“肖斯塔科维奇《第七交响曲》第四乐章，每个音符对应一种重金属元素！凶手在死者体内注射了砷、汞、镉的混合溶液！”

“这是人体乐器化改造。”林知夏调出毒理报告，“三种金属在骨骼中的沉积比例，恰好构成《卡农》和弦的震动频率！”她突然将光谱分析图旋转180度，毒物分布曲线与1998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心电图记录完全重合。

此时特案组在陆沉的指挥下悄悄潜入了江述白的办公室进行搜查，果然在书桌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青铜音叉，内侧刻着江弦音1998年在精神病院进行胃部手术时的住院编号。

此时林知夏已在证物室内发现了诡异的声纹：三具尸体胃部提取到音频残片，随后经降噪处理后发现是江述白联觉症的诊疗录音。“受试者江述白，联觉诱导成功率97%，记忆清除进度……”

“知更鸟该归巢了。”阴影中走出一名戴着银色耳蜗外机的女子，与林知夏如同镜像。随后她缓缓掀开人造皮肤面具，面具下的那张脸赫然是已多次“死亡”的江弦音，她右手正握着染血的钢琴弦轴扳手，对着林知夏微笑。

林知夏踉跄，连退三步，正好撞上带着青铜音叉进来的陆沉。

接过青铜音叉，林知夏用激光共聚焦显微镜扫描，发现音叉共振频率可激活隐藏在夹层中的一张羊皮纸，而这张羊皮纸上竟是江临渊犯罪笔记的照片！江临渊和江弦音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二十年前大火中丧生的凶手江临渊和江弦音都姓江，而如今江弦音要隐瞒身份多次假死以欺骗公众？这起案件一定和江弦音有关，那二十年前的连环案，和她又有什么关系？那时她才9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