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前门小酒馆
“这院子就巴掌大点地方，谁在哪儿不是一目了然？我眼睛长我脸上，还能不让人看了？”
“你少在那儿狡辩！”
贾张氏叉着腰，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你那眼神儿，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多年，还能看不出来？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没憋好屁！”
“哎哟，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啊！”
陈永年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什么眼神儿您都能看出来，那您倒是说说，我心里在想什么呢？”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说道：“你心里想的，不就是惦记着我家淮茹嘛！想当初，你们俩可是……”
“打住！”
陈永年连忙打断她，“过去的事儿也就你能天天拿出来说，是不是觉的你儿子不如我，所以才这么害怕我的啊？”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依旧低着头，默默地搓洗着衣服。
贾张氏一听这话，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指着陈永年鼻子骂道。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敢看不起我们家东旭？老娘今天非撕烂你的嘴！”
说完，肥硕的身躯就像一堵墙似的朝陈永年扑了过去。
陈永年早有准备，灵活地起身一闪，贾张氏扑了个空，整个人“轰”的一声砸在了他原本坐的躺椅上。
那躺椅本来就有些年头了，哪经得住贾张氏这泰山压顶，顿时“咔嚓”一声散了架，木屑飞溅，贾张氏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陈永年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一边笑，一边不动声色地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一张霉运符，往贾张氏的方向一甩。
贾张氏挣扎着想爬起来，可霉运符已经生效了。
她刚撑起一半身子，脚底一滑，“啪叽”一声又摔了回去，屁股正好坐在一堆尖锐的木屑上。
“嗷”的一声惨叫，贾张氏脸色瞬间煞白，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哎哟，我的老腰啊！我的屁股啊！杀千刀的陈永年，你赔我的老腰！赔我的屁股！”
贾张氏在地上打滚哀嚎。
一直装作没听见的秦淮茹终于忍不住了，扔下手里的衣服，连忙跑到贾张氏身边，焦急地问道：“妈，您没事吧？哪儿疼啊？”
“都怪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呜呜呜……”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还一边掐着秦淮茹，觉的都是她让自己丢脸。
陈永年抱着胳膊在一旁看戏，心里暗爽。
这霉运符的效果还真是立竿见影，看来以后对付这些难缠的角色，还得靠它啊。
秦淮茹扶着贾张氏，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可贾张氏就跟在地上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拉不动。
更倒霉的是，秦淮茹一不小心扭了一下脚，“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正好压在了贾张氏身上。
“哎哟我的妈呀！要死了要死了！淮茹，你个死丫头，要压死你老娘啊！”
贾张氏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秦淮茹也疼得直吸冷气。
陈永年看着这娘俩叠罗汉的滑稽模样，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本来还想再补一张霉运符，可看这情况，也用不着了。
这贾张氏今天的霉运，怕是走到头了。
而旁边的三大妈不愧是四合院里的“眼力见儿”担当，一眼就瞧见了贾张氏屁股底下那抹鲜艳的红色，惊叫道：“哎哟，流血了！流血了！”
这一嗓子，众人也不看戏了，七手八脚地围了上去，有的帮着扶贾张氏，有的忙着找止血的药，还有的则对着陈永年指指点点。
陈永年懒得理会这些闲言碎语，他耸了耸肩，摇头晃脑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活该！谁让她嘴那么欠！”
陈永年心里暗爽，脚下步伐也轻快了几分。
他这会儿有点百无聊赖，随便进了一个糕点铺子，买了点糕点吃着。
再出来，就看到四九城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街上行人纷纷加快了脚步，都想着赶紧回家躲雨。
陈永年漫无目的地走着，买了一把油纸伞撑开，任凭雨水敲打着伞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惊呼，陈永年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卖报的小孩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身上，报纸散落一地。
“对不起，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小孩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捡着地上的报纸。
女人并没有生气，反而弯下腰，帮着小孩一起捡报纸。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身材婀娜，气质优雅，即使在这样狼狈的情况下，也掩盖不住她身上那种独特的魅力。
“没事儿，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女人温柔地对小孩说道。
小孩捡起最后一份报纸，感激地看了女人一眼，说了声“谢谢阿姨”便飞快地跑走了。
女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走进了一家小酒馆。
陈永年看着酒馆的招牌——“大前门小酒馆”，字体娟秀，透着一股古朴的韵味。
他心头一震，难道，她就是徐慧真？
陈永年正想去小酒馆里一探究竟，身后却传来一个略带迟疑的声音：“少……陈同志？”
陈永年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身材精瘦，饱经风霜的老人正站在他身后，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是牛有德！
看到真的是陈永年，牛有德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激动得连声道。
“陈同志！真的是您！您怎么在这儿？”
陈永年微微一笑。“牛叔，我就是随便转转。”
牛有德这才注意到陈永年手里拿着的油纸伞和一个包裹，疑惑地问道。
“陈同志，您这是……”
陈永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才想起自己刚才一时兴起，买了一把油纸伞和一些糕点。
他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哦，这伞是下雨买的，这些糕点……是给您带的。”
牛有德一听，眼眶顿时湿润了，他颤巍巍地接过糕点，哽咽道：“您居然还想着我……”
“牛叔，您这是去哪儿啊？”
陈永年有些不好意思说是他临时起意买的，连忙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