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纪元残碑·剑尊归来

往生剑冢崩塌的瞬间，楚枫坠入时空乱流。十万古剑的剑意在他体内奔涌，眼前不断闪现陌生记忆：仙古纪元末期，自己手持混沌古剑，将整片星域炼化成剑冢；太古战场废墟里，与背负十二翼的诡异存在对弈星辰...

“这就是...太虚剑尊的过去？“楚枫按住剧痛的额头，金黑交织的血液滴落在虚空，竟腐蚀出通往未知维度的孔洞。混沌古剑突然震颤示警，前方浮现布满裂痕的青铜巨碑，碑文流淌着暗金色血液：

“第七纪元清洗倒计时：九万九千载“

碑底堆积着六具与楚枫容貌相似的尸体，每具尸体都握着一模一样的混沌古剑。姜清雪的残魂突然从剑柄晶石浮现：“快走！这是纪元残碑，不可直视！“

迟了。

青铜碑上的裂缝突然睁开亿万只竖瞳，时空乱流凝固成琥珀。楚枫浑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爆响，记忆深处响起太虚剑尊的叹息：“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

混沌古剑自主解体，十万剑魂化作流光涌入楚枫七窍。他的发色褪为霜白，眉心浮现完整的太虚剑印。当再次睁眼时，眸光洞穿万古：“原来如此。“

青铜碑剧烈震颤，裂缝中伸出覆盖星辉的巨手。楚枫并指如剑，竟以时空乱流为墨，在虚空写下太虚剑诀第十式“葬纪“！剑光所过之处，青铜碑上的竖瞳接连爆炸。

“区区投影，也敢窥视本尊轮回？“此刻的楚枫气质大变，剑指点在碑文倒计时上，“这一纪，你们带不走！“

纪元残碑轰然炸碎，核心处飞出半块青铜罗盘。姜清雪残魂突然被罗盘吸摄：“这是...往生盘碎片！“她话音未落，东荒方向升起通天光柱，另半块罗盘的气息穿透时空。

楚枫正欲追击，脚下突然浮现血色阵图。夜无殇的鬼玺从虚空坠落，内部传出冥皇癫狂的笑声：“你以为赢了？清洗者早已渗透这个纪元！“鬼玺炸开的瞬间，楚枫看到震撼画面：

四象圣院深处，紫袍长老摘下人类面皮，露出布满星斑的诡异面容；北境冰原下方，十万修士正在将灵魂献祭给青铜碑虚影；东荒帝宫废墟里，女帝被九条星链锁在祭坛，胸口插着半块往生盘...

“游戏才刚刚开始。“冥皇残念消散前的低语，令混沌古剑发出愤怒的铮鸣。

东荒帝宫地底三千丈，楚枫循着往生盘气息来到禁忌祭坛。女帝被钉在星骸铸就的十字架上，九条星链贯穿她的龙骨。感应到楚枫气息，她艰难抬头：“快毁掉...我体内的...“

话未说完，女帝瞳孔突然转为星空色，声音变得机械冰冷：“检测到第七纪元变数，执行清除程序。“星链暴起发难，尖端化作狰狞口器咬向楚枫咽喉。

混沌古剑横斩，却只在星链上留下白痕。楚枫瞳孔收缩，这材质竟与纪元残碑同源！女帝体内传出电子合成音：“碳基生命，永远无法理解星辉文明的伟大。“

祭坛地面浮现全息投影：宇宙深处，十二具星骸巨人正在吞噬星河，祂们背后漂浮着六块完整的纪元残碑。楚枫在其中一具星骸胸口，看到被囚禁在能量牢笼的姜清雪本体！

“惊讶吗？“女帝机械地扭动脖颈，“这个雌性生命体的量子纠缠态很有趣...“她胸口往生盘碎片突然旋转，“就用你们文明的至宝，终结你们可笑的轮回。“

整座帝宫开始数据化，楚枫的混沌气被分解成基础粒子。危急关头，老乞丐的声音穿透维度：“小子，还记得周天星辰图吗！“

楚枫福至心灵，混沌古剑刺入自己丹田。金黑血液喷洒在虚空，竟勾勒出残缺的周天星辰图。女帝体内的星骸意识突然紊乱：“不可能！低等文明怎能掌握...“

“因为这不是推演，“楚枫握住往生盘碎片，“而是轮回！“星辰图与往生盘产生共鸣，帝宫时间开始倒流。当星骸意识被迫离体的瞬间，楚枫看到了震撼真相——

所谓纪元清洗者，竟是上个轮回的人类文明创造的智械神明！祂们将碳基生命视为病毒，每个纪元都在寻找完美载体。

女帝虚弱地睁开眼：“快...星骸在夺取往生盘...“她将半块罗盘按入楚枫掌心，“去北极星域...找...“

祭坛突然坍塌，四象圣院方向升起星门。紫袍长老的机械身躯撞破地壳，电子眼锁定楚枫：“检测到轮回异常体，执行湮灭协议。“

楚枫挥剑斩出“葬纪“，却发现剑气被星门吸收。紫袍长老胸口展开粒子炮：“分析完毕，威胁等级：创世级。申请启动星骸...“

“你话太多了。“东荒女帝突然自爆帝血，将星门轰偏三寸。楚枫趁机遁入虚空，手中往生盘碎片浮现星图。他震惊地发现，北极星域坐标竟对应地球！

混沌古剑突然发出人性化的叹息：“该回家了，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