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0章 军,权,一把抓
如果提前攻城,那算是抢功了,可如果对方是主动投降,这就不算了,不过周沫没有进城,同时也交待了进城的人:秋毫不犯!
这城占下来后,那这城里的人,也就算庆国人了,对自己人,当然得按律行事。
投城的北齐官员,那个个可都是人才,这样的人才,怎么能留在庆国呢?当然是得送回去了!
周沫不但安排人送他们出境,还很贴心的安排了干粮,一个官员安排一辆马车,让他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走。
什么?府中的下人?
那是你们家的下人吗?那分明是我们大庆的孤苦子民啊,不能给!
人是不能给,但银钱上还是能给一些的,一家十两银子,足够他们回到上京城了,这钱,可是周沫自己私人补贴的呢,人得知道知足!
上衫虎还在前方战斗,跟着庆国两路大军斗智斗勇的时候,却被告知,自家的水晶炸了。
当时他就懵了!
他所在的前方战场,是正面战场,面对的是庆国二十五万大军,而他的手上,只有十三万人马,但他一点都不慌,因为在他的意识中,他是有着足够的战略纵深的,最坏的情况下,他也可以退回到南京府中,仗着高耸的城墙据守,把大战拖进冬季。
到那时,天气变冷,这群南蛮子不但适应不了北方的天气,还会陷入巨量的物资消耗,到时不用打,庆国大军自己就会拖死自己。
想法是好的,战略也是对的,只是上衫虎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南京府居然这么快就被打下来了?
这位北齐战神,在收到消息的时候,嘴皮子都气紫了!
猪啊,真正的猪队友啊!
小皇帝也好,太后也罢,就因为自己没有投向他们任何一方,居然真的就不给自己派军增援,这十三万大军,可是他经营多年的结果,如今用来对战南庆二十五万人,他是一点都不虚。
可是后方呢?
南庆十万人,后方守军可是有二十万人的!!!
就算是弄二十万头猪去冲阵,南庆人也得手忙脚乱好长时间吧?可是现在开战才多久?
他手上的军队,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了,但就算是如此,开战以来,也不过和庆军大小打了三次,可以说是两平一胜,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后方没了……
上到上衫虎,下到一小兵,在听到庆军攻占了南京府的消息后,士气全失,正当上衫虎准备打起精神,准备再战,把南京府夺回来的时候,太后的旨意到了,让他退兵……
秦立,秦家家主的亲弟,也是两路大军的统领,到达南京府的时候,又经历了一次投降仪式,只是这次交上投降书,都是自己人。
他就看着周沫,穿着北齐的官服,假模假样的把投降书交到自己的手上,这眼皮子就开始乱跳!
“周候爷,你这是何意?”
“哎,这不得有点仪式感吗!”
降书交了之后,周沫就把北齐的官服给脱了,然后笑呵呵的指着南京府的大门道:“秦老将军,接下来是个什么章程,你来安排吧!”
秦立老将军呵呵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沫,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圣旨,也没读的意思,而是塞到了周沫的怀里,不去管跪了一地的人,周沫打开一看,不高兴了,准备把这圣旨再塞回去:“您就当没见到我!”
秦立是上了年纪,可到底是领兵多年的人,灵活的很,一下就给扭开了:“你可别拿老夫打嚓,你敢不尊旨,老夫可不敢。”
这圣旨里的意思很简单,这新打下来的南陵郡,自此改名南州,而周沫,就成了这南州的最高行政长官,军权一把抓!
庆帝的意思很明白,你不是吹牛说能挣钱吗?行,朕就给你一个州,看看你能不能挣到钱。
当然,因为是刚刚打下来的新地盘,又在北齐边境上,军权非但没有收回,反而再次增兵,周沫这个大将军的手下,统领大军二十万!
别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在周沫这里,就如同烫手的山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秦立明显看过了,所以他才会对周沫另眼相待。
秦家的军功赫赫,那可不是一代两代人打出来的,所以对于新冒头的‘周战神’其实并不在意,无非就是师父宠着徒弟呗,秦家也不妨搭个梯子。
二十万大军,掌管一州之地,但国内没有任何的补给,还得往回交钱,这事儿,谁爱干就干去,秦家可赔不起这份钱。
北齐和谈的使者已经从上京出发了,而周沫则是让大军在边境排开,做出随时攻击的态势,倒不是真的准备再打,而是给出足够的压迫感。
对内,则是加快人员的迁移工作,加快土地军改,争取在一年后,达成军粮的自给自足,在商路方面,周沫也没有什么限制,相反,他还划出了五条‘通商高速路口’,所有的商队,都必须走这几条路,在两国的边境上,有一个通商口岸,有专人设卡收取商税。
五税二点五!
确实是高了点,但这一路上的安全,却是能得到最大的保障,北齐境内,有锦衣卫监视并保护,而在庆国境内,在南州有军队,再深入则是有鉴察院,所以这一路上,别提有多安全了。
只要是真正的商人,不玩什么心眼子,商税高点也是能接受的。
鉴检察院没什么问题,锦衣卫也好说,呆在南州里的锦衣卫探子,全都被抓到了周沫的面前,他也不杀,而是放回去了一半的人,把消息传了过去,没多久就商量好了。
北齐虽然自认正宗,有些清高,但他们和钱没仇,和南庆通商的好处,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南州进入了快速发展的阶段,周沫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头发是一把一把的掉,更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
庆帝放下小徒弟的折子,然后一扭脸就看起了其它的折子。
小徒弟在诉苦,但鉴察院的探子却和小徒弟说的不一样。
脚是不沾地,但绝对不是忙的,白天脚在大案上,晚上脚在床上;
也确实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那是因为各路的商队,请客吃饭,是因为应酬;
也不算欺君,只是所有的话都只说了一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