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落魄小中医
“呼……今天的最后一个病人也看完了。”
林凡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睛。从早上八点忙到现在，他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半，夕阳的余晖透过老旧的玻璃窗，洒落在斑驳的墙壁上，给这间狭小的诊所染上了一层昏黄的色调。
诊所名叫“回春堂”，名字倒是挺气派，可惜门面实在寒碜。
它位于江城市的老城区，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子里，周围都是些低矮的平房和老旧的居民楼。招牌上的“回春堂”三个字已经褪色，掉了漆，“堂”字还缺了一小块，看起来摇摇欲坠。
诊所里面也陈设简单，一张老旧的木桌，几把椅子，一个药柜，上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罐，散发着浓浓的中药味。
林凡今年二十五岁，毕业于江城中医药大学，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
按理说，他这样的学历，应该去大医院或者大药房工作，再不济也能自己开个像样点的诊所。
可现实却是，他只能在这家快要倒闭的“回春堂”里，给李老打下手。
李老是这家诊所的老中医，今年七十多了，是林凡爷爷的师弟。
林凡的爷爷曾经是江城市有名的中医，一手“回春针法”出神入化，救人无数。可惜，林凡的父亲对中医不感兴趣，跑去经商，结果赔了个底朝天。
林家家道中落，林凡的爷爷也郁郁而终。
李老念及旧情，收留了林凡，让他在这家小诊所里帮忙。
“小凡啊，今天生意怎么样？”
里屋传来李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
“李老，今天就来了五个病人，开了三副药，赚了……一百二十块。”林凡的声音有些无奈。
“唉，现在的人啊，都信西医，不信中医了。”李老叹了口气，从里屋走了出来。
他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李老，您也别太悲观，中医还是有市场的，只是咱们这地方太偏了，宣传也不够。”林凡安慰道。
“宣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一套？再说，咱们也没钱啊。”李老摇了摇头。
林凡也沉默了。
他何尝不想把“回春堂”发扬光大，重振林家昔日的荣光？
可是，现实太残酷了。
没有病人，没有资金，没有名气，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做什么？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的中医复兴意愿，‘神医直播系统’绑定中……”
突然，一个冰冷的机械声音在林凡的脑海中响起。
“啥？！”林凡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系统？！”
他环顾四周，诊所里除了他和李老，空无一人。
“小凡，你咋了？一惊一乍的。”李老被林凡的反应吓了一跳。
“没，没事，李老，我可能……幻听了。”林凡尴尬地笑了笑。
“幻听？你小子，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明天你休息一天？”李老关切地问道。
“不用不用，我没事。”林凡连忙摆手。
他现在哪有心思休息，他得赶紧搞清楚这个“神医直播系统”是怎么回事！
“系统？你在吗？”林凡在心里默念。
“我在，宿主。”那个冰冷的机械声音再次响起。
“你……你是什么东西？”林凡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是‘神医直播系统’，旨在帮助宿主成为一代神医，弘扬中医文化。”
“直播？神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凡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宿主可以通过直播展示医术，获得人气值，人气值可以用来兑换各种奖励，包括医术秘籍、珍稀药材、特殊技能等。”
“真的假的？还有这种好事？”林凡将信将疑。
“本系统绝无虚言。”
“那……怎么直播？”林凡试探着问道。
“宿主只需在心中默念‘开始直播’即可。”
林凡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开始直播！”
“叮！直播已开启，当前直播间人数：0。”
林凡的眼前出现了一个虚拟的屏幕，上面显示着直播间的画面，以及一些简单的操作按钮。
“这……这就开始了？”林凡有些懵。
他看了看四周，诊所里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李老，您……能看到我眼前有什么东西吗？”林凡指着自己的眼睛问道。
“啥东西？没有啊。”李老一脸疑惑。
看来，这个直播系统只有自己能看到。
林凡定了定神，开始研究这个直播系统。
他发现，直播间的画面可以随意切换，既可以拍摄自己，也可以拍摄周围的环境。
“这不就是个摄像头吗？”林凡嘀咕了一句。
“宿主，本系统不仅仅是摄像头，还可以进行实时互动，观众可以发送弹幕、打赏礼物等。”
“弹幕？打赏？这……这跟那些网红主播有什么区别？”林凡有些哭笑不得。
“宿主，请不要将本系统与那些低俗的直播相提并论，本系统是神医直播系统，目的是弘扬中医文化！”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林凡无奈地说道。
他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这个系统看起来也没什么坏处，先试试再说。
“可是，现在直播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我播什么啊？”林凡犯了难。
“宿主可以先从简单的中医知识讲解开始，吸引观众。”系统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林凡点了点头。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镜头说道：“大家好，我是中医林凡，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
“今天，我给大家讲讲中医的‘望闻问切’……”
林凡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
他讲得很认真，也很详细，把“望闻问切”的要点和技巧都一一讲解清楚。
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直播间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林凡有些泄气。
“系统，你确定这玩意儿有用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宿主，请耐心等待，酒香不怕巷子深。”
“……”
林凡无语。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突然开了，李老走了出来。
“小凡啊，你在跟谁说话呢？”李老一脸疑惑地看着林凡。
“我……我在直播呢。”林凡有些尴尬地说道。
“直播？直播是什么？”李老更疑惑了。
“这个……就是对着手机说话，让别人能看到你，听到你。”林凡解释道。
“哦，这样啊。”李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你直播这个干啥？”
“我……我想宣传一下中医。”林凡硬着头皮说道。
“宣传中医？这玩意儿能宣传中医？”李老一脸不相信。
“李老，您就别管了，反正……我试试看吧。”林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唉，随你吧。”李老摇了摇头，转身回屋了。
林凡看着李老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李老是不相信他能通过直播宣传中医的。
“我就不信了，我一定要把中医发扬光大！”林凡暗暗下定决心。
他再次对着镜头说道：“大家好，我是中医林凡，今天我们继续讲中医的‘望闻问切’……”
然而，就在这时，直播间里突然飘过一条弹幕：
“咦？这是什么直播？中医？现在还有人信中医？”
林凡眼睛一亮，终于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