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6章 报,府外有人求见,名叫陈石
“太守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桥夫人深吸口气,她只是有些气不过,自己亲手培养的竟然是个白眼狼,如何甘心!
而这次,她桥家得大出血了!
“桥夫人这叫什么话!”
“此番剿匪失利,势必让匪患更加猖獗,本太守肩负保境安民之责,理应继续剿匪!”
“只不过本太守麾下兵寡粮稀,恐怕还需要桥夫人及诸位资助些许粮草,以便本太守剿匪使用!”
“另外,如今汝南流民不断,本太守当尽心尽责安抚百姓,缺少些许田地给这些百姓耕种!”
刘勋露出真实目的!
言外之意,你们给粮给地,这件事就过去了!
“你...”桥夫人双手攥紧,恨的娇躯颤抖,可却又无可奈何,刘勋不光光要粮,还要地!
桥夫人深吸口气,尽可能面含微笑:““刘太守言重了,我桥家理当为太守分忧。”
“我桥家愿资助粮草五千石,田产三千亩!”
刘勋一听,笑了,接着渐渐阴沉下去,这个数字离他预期还差很远,分别加个零还差不多。
“桥夫人,您不妨再好好考虑一下,本太守不急!”
刘勋笑着说完,看向边上:“刘偕,去桥府请两位小姐过来,记住,要以礼相待!”
“喏!”刘偕含笑,大步离开。
“你...”桥夫人瞬间急了,可这些都是桥府基业,这么白白给刘勋她绝对不甘心!
“八千石,五千亩田!”
“一万石,七千亩田!”
任凭桥夫人说话,刘勋也不再理会,先晾一晾她,他想看看,桥夫人能加到多少。
此刻,刘勋则看向其他家。
显然,刘勋这是杀鸡儆猴,拿桥府开刀,一来是桥府肥,二来是桥府朝中无人了。
当然,最主要的是桥府无后!
吃绝户别说他一个太守了,就算20世纪部分农村也有不少人这么干啊!
——
少顷,桥府。
刘偕去而复来,依旧带了数百甲士,各个手持枪矛利剑,直接把桥府给围了起来。
大小桥就在府门处等候桥夫人,看着围过来的甲士,美眸一颤。
身后,数百家将瞬间也围了上来,一个个全都手持利剑,严阵以待。
“刘将军,你这是何意?”
大桥面容冰冷,语气有些不善。
“二位小姐,太守有请!”
刘偕微笑,伸手示意请吧。
“理由!”大桥压着怒意。
“桥夫人在等着二位小姐呢,这个理由够么?”刘偕笑着反问,目光则有些轻挑的扫过大桥。
这桥府双骄,真是天姿国色!
“你威胁我?”
“桥大小姐言重了,本将军只是告知,去不去随你,不过...!”刘偕最后的话并未说出。
大桥深吸口气:“我跟你去,不过我妹妹年幼,不谙世事,必须留下,若是不同意,那就兵戎相见吧!”
“管家,带人去通知城外佃农家仆!”
刘偕脸上笑容一僵,这个大桥到是有几分胆魄!
他可不敢胡乱引发争执,若是真逼的桥家叛乱,其他家恐怕会紧随其后。
到时候,刘勋都未必能收拾这个烂摊子。
“大小姐言重了!”
“太守与桥将军生前乃挚交好友,绝无兵戎相见之意,二小姐年幼,理当不该前往!”
刘偕找了个借口,借坡下驴。
“哼!”大桥冷哼。
这刘勋还真是贪得无厌!
“请吧!”刘偕笑道。
“姐姐!”
大桥看了眼小桥,附耳道:“放心,刘勋不敢彻底撕破脸皮,不过你在府上也要小心。”
“让管家通知城外佃农家仆,许以好处,真要逼到绝境,那就拼了!”
小桥满脸不舍,目送大桥离开。
——
少顷,太守府。
“太守,桥家大小姐带来了!”刘偕拱手。
刘勋当即训斥:“你愣着干嘛,还不看座?”
说完,刘勋笑着看向大桥:“这些年不见,大桥侄女愈发倾国倾城了,也不知道会便宜哪个臭小子!”
大桥略微欠身,露出轻笑:“见过刘伯伯!”
“呵呵,客气了!”
刘勋虚伪的笑容此刻看起来让人恶心。
最起码,在桥夫人和大桥眼中是如此!
桥夫人见大桥过来,连忙抓住大桥手掌,满是关切。
“母亲,发生什么事了?”大桥小声询问。
“哼,雷耀说张敢和陈石勾结山匪,如今刘勋想让我桥家拿出粮食和田地给他。”桥夫人解释了句。
大桥看了眼不远处雷耀,面容阴沉:“刘勋想要多少?”
“不知,不过他借这次机会,绝对不会轻易松口,恐怕最少也得数万亩才能填饱他了!”
桥夫人心有不甘!
数万亩良田,等于桥家基业直接少了十分之一。
“数万亩?”大桥柳眉微皱。
“母亲,刘勋贪得无厌,要不我们联合其他家族和刘勋拼了,不然迟早被他给蚕食殆尽!”
“不可胡言!”
桥夫人摇了摇头,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和掌权者硬碰硬,除非掌权者胡乱作为。
比如当年兖州曹操杀名士边让,这已经严重损害了世家大儒的权益,这不直接搅的兖州毫无宁日。
曹操甚至一蹶不振!
没办法,逼狠了,世家会抱团,而抱团的世家,随便算上部曲家奴佃农,爆兵数万轻而易举。
糜家在刘备落魄时,直接爆兵万余家奴,可见家业之大。
大桥烦闷,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爽!
桥夫人也有些心力交瘁,守家业和守江山一样难,尤其是落寞的时候,桥家就是如此。
“桥夫人,考虑如何?”
刘勋笑着询问,今天这一口肥肉吃的绝对满嘴流油。
最主要的,这些世家一人刮下来一层皮,那就得十几万亩良田,一亩田算分百斤。
那一年也有十万石粮食了!
这可是额外获得的,十万石粮食足够五千兵甲一年口粮。
到时候,扩军整备,等袁术彻底垮台,他成为这江淮霸主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他嘴角都难以抑制。
桥夫人看了眼其他各家,这些人也都看向自己,显然,桥家割让的比例很有可能就是其他家的比例。
所以,没人会幸灾乐祸。
正当桥夫人准备开口时,府外士卒奔来,
“报,启禀太守,府外有多人求见,自称是桥家部曲,为首者,名叫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