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9章 昏倒
见仆人走了出去,殷白雪随口嘟囔道:“这么久还没过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这样倒也有可能毕竟王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自己还没有安排人去带她们到处走走。这样想来好像殷素素因为不认识路从而来迟了似乎也能理解吧。
殷白雪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然后趴在了桌子上面。
顾彦廷摸了摸她的头,接着说了下去:“放心,已经派人去找了。”
两人话音刚落,便见派出去的仆人突然满脸惊恐的跑了进来。
“王爷王妃,不好了。殷姑娘被人杀害了。”那仆人颤抖着声音说道。
“什么?”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对望一眼,便要往外走,“带路。”
在即将踏出房门之际,顾彦廷险险地拦住了殷白雪:“我去吧,你在房间好好休息。”
殷白雪皱了皱眉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行,我必须去看看。”
顾彦廷态度强硬地拉住殷白雪的手,说道:“不可,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能见血腥。”
殷白雪下意识便想反驳,不过话到嘴边,她又停下来。
虽然在医学上来说,在怀孕时母亲看到什么样的情景都不会影响胎儿的发育。不过在早教中却提到,在怀孕期间,母亲做的一些事,看到的一些情况,都会或多或少的反应给胎儿,从而在各种发展上还是会有影响的。
殷白雪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但是,这是她和顾彦廷之间的第一个孩子,她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因此,最后,殷白雪同意了顾彦廷的提议:“行,那你自己去查看时小心一点。”
顾彦廷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这才离开了这里。
半个时辰后,顾彦廷走了进来,衣袖上还带有点点血迹。
殷白雪刚要走过去,便听顾彦廷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等等,我现在浑身上下有点不干净,待我先去沐浴更衣后,再来和你细细讲明。”
殷白雪闻言,也只能按耐住心中的焦虑同意了顾彦廷先去洗漱一番的说法。
一刻钟后,顾彦廷穿好衣服,只不过头发还带有点湿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殷白雪将他拉大座椅上坐下,急忙问道。
顾彦廷摇了摇头,脸色中也带了些凝重:“是一个高手,直接从后出招,一击毙命。”
“什么?”殷白雪闻言更加疑惑了,为什么会有高手在王府中只为了杀一个可有可无的弱女子,他就不怕暴露吗?
还有,王府除了明面上的侍卫,还有各种暗卫在守着,又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高手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殷白雪直接问结果:“查出来是谁了吗?”
顾彦廷摇了摇头:“没有找出人来,不过有初步怀疑的对象。”
“是谁?”殷白雪直接问道。
至今顾彦廷薄唇微张,冷冷地吐出三个字:“唐宋宋。”
“啊,怎么会是她?她不过是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变成一位武功高手呢?”殷白雪闻言,心中更加疑惑了。
顾彦廷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也不想怀疑她,但是殷素素死了,对谁有利?再加上,你忘了她与我母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事情了吗?怎么就突然这么巧了,今年便冒出这么一个人了。”
“虽说女大十八变,但是也不可能改头换面吧,再加上我母亲的容貌又不是什么辛密之事,但凡京城出现过这号人物,我就不可能不知道。”
“当然,若是这位唐宋宋从下便是被人养在暗地,只为完成某项任务时,那就很合理了。”
殷白雪闻言,竟然诡异地觉得顾彦廷说得有那么点道理。
只是,殷白雪想到了最关键的一点:“那你找到证据了吗?”
顾彦廷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笑:“当时非常巧合是,我派去监管她的暗卫发生了异动离开了一会,其余时间他都看着唐宋宋好好地呆在偏殿中。”
“那也就是那一段时间是她动手的时间?”殷白雪敲击着桌面说道。
不过她总觉得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要是有这么简单,顾彦廷也不会说没有证据了。
“估计是。但是在事发之初,我便立即叫人将偏殿搜寻了一番,但是却一无所获。”
这也正是顾彦廷苦恼的地方,他们现在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是唐宋宋做的。尽管,两人都已经心里清楚是她做的了,但是没有证据,他们便不能随便动手。
毕竟,唐宋宋是皇帝派遣过来的,而且还有一个肖昶在这里时刻注意着事情的发展。
还没等两人谈论出什么办法时,突然看守杜媚娘的守卫匆匆跑过来说道:“启禀王爷王妃,方才杜夫人听说殷姑娘的事情,情急之下昏过去了。”
殷白雪看了眼顾彦廷:“你怎么将这件事情告诉她了?”
“这是她的女儿,难道不应该告诉一声吗?”听到殷白雪的问话,顾彦廷反而有些奇怪的反问道。
殷白雪沉默了一会,觉得他的理由没有办法反驳。只不过,两人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问题。
因此,殷白雪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不是说不应该告诉,只是,不应该现在告诉,也得让她稍微做做心理准备吧。”
顾彦廷想了想,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下次委婉一点。”
顾白雪又陷入了沉默,她觉得杜媚娘应该不想要下次了。不过,杜媚娘也却是没有下次了。
两人说了几句后便一同赶往了杜媚娘所在的院子中。
两人其实在房中也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距离杜媚娘晕倒粗略来看也有小半个时辰了。但是杜媚娘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殷白雪觉得不太对劲,但最后还是拉住了她的手,按在了她的脉搏上,这一按,便让殷白雪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中。
顾彦廷只觉得那一瞬间,殷白雪的眼神变得十分奇怪,似乎复杂中又带有了一些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