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鑫站队太子党
“竖子尔敢！”沈鑫见自己儿子受伤，心急如焚，眼看就要动手。
然而沈婉儿一句话，就让他的脚定在了原地。
“父亲可知晓？三年前您派往北魏的商队，运回来的可不只是貂皮。”
沈鑫手盯着自己的女儿，好陌生。
今天，他第一次真正认识了自己的女儿。
原来，她竟然这么出色，她什么都知道……
其实并不是沈婉儿多厉害。
而是她上一世的时候，沈鑫站队太子党，在太子夺嫡失败之后被爆出来的，天下皆知。
陈氏捏着洒金帕子的手突然收紧：“你这丫头莫要血口喷人！老爷对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鉴！”
“天安元年九月初七，西市胡商索罗那。尚书大人用三车官盐换回的，是北魏左贤王亲笔写的绢帛吧？”
赵白虎的玄铁刀已经架在沈鑫颈侧，刀锋割断了那根象征家主身份的织金绦带。
“世子这是要构陷忠良？本官掌天下盐铁十五年，哪一天不是兢兢业业，固守本份？”沈鑫怒道。
沈少华目眦欲裂，忍着剧痛喊道：“妹妹，污蔑朝廷命官是诛九族的大罪！”
沈婉儿忽然轻笑一声，从袖中抖出一卷泛黄的密信：“兄长，我曾经告诉过你，父亲书房第三格暗匣，檀木盒里锁着北魏国书——要不要女儿替您背一遍？比如那句‘愿献北境三州，换太子践祚后开榷场之利’？”
“啪！”
沈鑫手中把玩的扳指突然被他捏的碎成两半。
陈氏踉跄后退半步，鬓间金步摇撞在紫檀屏风上……
“天安十三年腊月廿三，太子夜宴。父亲与北魏密使在听雨轩私会时，可曾注意屋檐积雪落进了砚台？”沈婉儿的绣鞋尖碾过沈少华断了的手腕，“这墨渍里的冰晶纹路，可是冬日独有的印记呢。”
沈鑫转头看向赵肆，五境武者的威压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世子真要为了妇人之言，与东宫为敌？”
“与东宫为敌的是沈尚书吧？”赵肆掷出匕首划过了陈氏的咽喉，“沈大人你私下留着复刻的国书想当保命符，猜猜太子殿下更想杀谁？”
陈氏喉间溢出血珠……
“老爷……”陈氏颤声去拽沈鑫袍角，却被一脚踹开。
沈鑫闭了闭眼，苍老的手指向月洞门：“陈氏母女即日起逐出宗族。”
陈氏突然扑上来扯住沈婉儿裙角：“婉儿！我们终究是一家人！你妹妹就要及笄了，你不能……”
“妹妹？”沈婉儿俯视着这个曾将滚烫炭盆扣在她手背的女人，“你怕是忘了，听荷妹妹十岁生辰那日，您可是亲手把我推下结冰的荷花池。”
赵肆的靴尖突然勾起陈氏下颌：“听闻英武侯府最重嫡庶？若是侯爷知晓庶女与外敌勾结，你认为会怎么样？”
“不！”陈氏精心保养的面容扭曲如恶鬼，“那些信都是老爷……”
“闭嘴！”沈鑫暴喝一声，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沈婉儿突然喊道，“我要她们褪了华服，跪着爬出玄武大街——就像当年母亲被剥了诰命服那日一样！”
陈氏的女儿沈听荷突然扑向沈婉儿，却在触及她衣角的瞬间被沈婉儿一把拽住头发。
“怎么，这般急着求死？”说罢，沈婉儿一脚将沈听荷踢开。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陈氏抱着女儿跌坐在雨幕里……
“老爷！云儿可是您亲……”陈氏的哭喊却被沈鑫喝止。
“还不快滚！沈家，已经没有你们的容身之所！”
然而，沈鑫却悄悄给陈氏使了个眼色，陈氏心领神会，褪了华服，带着女儿匆匆离开。
而出了门的陈氏母女，立刻就上了马车直奔太子府。
而赵肆所带来的玄甲卫却因赵肆来之前的部署，并未阻拦……
沈婉儿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沈鑫见陈氏母女走远，忽然就硬气了起来：“镇南王世子又如何？我乃是太子党，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你若敢动我，就是与太子为敌，与整个东宫势力作对！”
赵肆却丝毫不在意地冷哼一声：“太子？太子又算什么东西？我赵肆做事，还轮不到他来插手！你以为搬出太子就能吓住我？”
“你……你这狂徒！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沈鑫没想到赵肆如此浑不凛。
“你以为镇南王府就高枕无忧？赵家军在南境节节败退的消息若是传回天安城，你们还有活路？”
沈婉儿一听这话，心下也是一惊。
不过赵肆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你这老不死的大可一试，看看这情报究竟是不是真的，嗯？你敢么？”
沈鑫身为五境武者，被赵肆这般羞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喝一声，挥拳朝着赵肆攻去。
四到六境，是为练气。
需要感受到外界的“气机”，而后纳气入体，培养真气。
带着真气的攻击因为有真气加持，威力超出一至三境太多。
到了五境更是可以真气外放。
他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周围的空气被他的拳力不断震动。
赵白虎见状，立刻闪身挡在赵肆身前。
他同样是五境武者，面对沈鑫的攻击他大喝一声，同样一拳迎了上去。
两人的真气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使得周围的桌椅都被震得粉碎，木屑横飞。
赵肆身形一动，挡在沈婉儿面前，可是劲风临体，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后者被他的动作搞得心中一暖，看向赵肆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这混蛋，还有点良心。
不过她转念一想：不对，他就是怕我死了没人帮他了。
马上又变得面上毫无波澜。
赵肆：你还会变脸啊？变个哈士奇出来看看。
……
沈鑫没想到赵白虎的实力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
他原本想要速战速决，给赵肆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却陷入了僵持。
两人你来我往，拳风呼啸，打得难解难分。
没过多久，一个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在沈府门口。
人还未至，无形的威压就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瞬间将整个沈府都笼罩起来。
赵肆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双腿一软，单膝跪地。
紧接着，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