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返回地球
半个月过去，黑叔和杨子巡视完了东山、北山、西山，在每座山脚下建了几间房子，用黑叔的话，叫宣示主权。杨子在南山的房门上刻写火山镇南村，东山写东村，北山标北村，西山挂西村，火山镇内圈所有大型食肉动物，胡狼及以上，要么杀死，要么赶走。
沿着南-东-北-西，2人开劈的巡视线路，返回山洞，早出晚归，一圈需要一整天。公牛、母牛、白鹿，各背2个竹筐，3条胡狼，2条灰狼，2颗人参，3个灵芝，一些美石，收获满满。
看见杨子热衷捡石头，黑叔没有阻止，“大多数，都是普通的石头，这个石头，表面能看见玉肉。”
杨子没有回话，今天就没说几句话。
“杨子，情绪不高啊。”
“黑叔，今天是地球元旦。”
“啊，我都忘记地球的日历了。想念地球？还是想哪个人？廖院长？”
“我很想见见廖院长，不知他过得怎么样？”
“没有想见的女孩子？”黑叔真心希望杨子从陈思静那里走出来。他从杨子嘴里知道2年来发生的事情，心里过意不去，虽然，这是每个巨子都必须承受的磨练。
有，有个叫严子霜的女生打动了他，每当那个美丽的倩影，钻进脑海，杨子马上把她赶走，可她总是悄悄溜进杨子的记忆。
黑叔静静的听杨子讲述严子霜的故事，像捧哏的演员，用1、2个字，引导杨子讲他的大学生活。
“严子霜是个好姑娘，值得你去爱。天眼功能恢复得怎么样？”
“应该可以了。”
“走，去南山。我在旁边护法。”
一大家子，2个人，3条牛，一只鹿，一只鸟，一只猫，浩浩汤汤进了南山村。4个村子，只有南山村的房子有火房，房子是用石头泥巴做的，其它3村都是草房。
黑叔加了柴火，南村升起炊烟。
杨子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板。10分钟后，杨子身影渐渐模糊，变淡，小飞、花花此时在旁边大喊大叫，小飞更是跳过去，用嘴去啄杨子的残影。
杨子恢复了身形。
“怎么样，杨子？”黑叔神情焦急，害怕刚才小鸟的举动，给杨子带来不可挽回的损伤。
“可以了，刚才把自己停留在2层空间的结界，能够自由控制。”
“别忙着进地球，多练习。”黑叔把小飞、花花关进了牛棚，杨子在床上练习天眼。身形不断的由实转虚，由虚转实。直到天发亮，杨子才停止。
“你虚实转换的速度已经少于1分钟了。”黑叔瞧见杨子很疲惫，“先休息吧，我去弄饭。”
杨子放出白鹿、老牛一家，让它们自己去找吃的，小飞、花花就是2个跟屁虫，杨子到哪，它们跟到哪。
小飞已经差不多6斤重，2个翅膀，不飞的时候，就当前脚用。食量大，天天食囊鼓鼓的。花花长得圆滚滚的，一身白毛，又亮又细又滑。
吃过狼腿，现在杨子也习惯了吃烤狼肉。杨子让小飞找回老牛、白鹿它们，要不是小飞能找到老牛它们，杨子还真不敢让老牛它们在南山这边自由活动。都到了静水潭，老牛一家，白鹿它们在下游溪水里洗澡，小飞、花花在水潭里，杨子、黑叔进了水晶宫。
泡泉水既让人神清气爽，还能止痒，疗伤，妙不可言。
杨子躺在水沟里睡着了。黑叔也一夜没睡，也睡着了。
黑叔醒来看见杨子还没有动，悄悄来到他身边。
“黑叔，你醒了？”
“嗯，你打算什么时候返回地球？这么急？要不，再练几天确保万无一失？”
“不用，要练，也是练进出天球、地球。”杨子一向尊重黑叔的意见，可一旦杨子有了主意，黑叔便不再坚持己见。
“你先去找谁？”
“严子霜，廖院长。”
黑叔暗叹一声，“杨子，你还是先去找姚老爷吧。”
“我见了严子霜，廖院长后，就去找姚老爷。”
“杨子，我希望我们这里有一段时间，一年，至少半年，不受影响地独自发展，有一定基础，再向外开放。这样才能保障我们对天球的自主性，独立性。”
“黑叔，放心吧，你的意思我明白，我见一面，就去找姚老爷。”
“你只要见了他们，你进地球的消息就瞒不住了。”
“黑叔，我等不了那么久，廖院长有危险。”黑叔不再勉强，杨子恐怕更想见严子霜吧。
杨子骑在白鹿上，花花窜上了肩头，杨子把花花丢向地面，从南山往西南行了大约2公里，杨子以前从没走这么远。
杨子下鹿，进入结界。杨子的天眼看不见颜色，分辨不出移动的物体。根据移动物体，最容易辨别的是街道，在杨子的脑袋里就像水流湍急的小溪。对比江夏区的街道布局，杨子找到了联合大学，然后定位了大学附近严子霜的宿舍。
杨子：“黑叔，我找到了严子霜的宿舍，就在我们这个位置的上方，我需要到旁边的树丫上。”
“树枝不安全，而且这里经常有野兽出没，你在里施展天眼，很危险，我们先在这里建一座房子吧。”
“以后再说。我先进去看看情况，有问题，我就先不见她，退回来。”
杨子上了树枝，调整位置，怎么也到不了严子霜房间对应的位置，套间里有4个人，应该是严子霜她们。杨子暑假期间来过这个套间一次，最好的位置对应柳青的房间。
杨子的身形渐渐虚化，杨子把自己停在结界，等柳青房间的人出了房间，杨子调整天眼方向，身形在天球完全消失。
黑叔已经把母牛、老牛、白鹿并排靠拢，站在杨子刚才位置的下方，然后把母牛、白鹿的竹筐都放在老牛的背上。
杨子的身形从柳青的房间出现，没有急着出门找严子霜，杨子再次进入结界，返回天球。落在树枝上，重心不稳，从树枝上栽下来，双手及时抓住树枝，顺势落在牛背上，脚踩在竹筐里。
“怎么样？顺利吗？”
“还好，树枝面积太小，不好定位，返回这里，容易掉下来。”
“杨子，先搭个台子吧，要不了多长时间。”
“没事，黑叔，这点高度，摔不着我。我再练习几遍。”
练习了3遍，杨子稳稳的坐在树枝上。
“黑叔，我去找严子霜，很快就回来。你不用在下面干等。”
“没事，我在下面等你，2个小时之内，无论什么情况，都必须返回。”
“不用，说几句话我就回来。”
“杨子，到她们那里，带几包盐回来。”
“我倒没想到这些，还有什么。”
“其它以后再说。去吧。”
柳青站在房间里面，感觉房间有人刚进来过，明明自己才从这里出去。皱鼻子，东闻闻，西嗅嗅，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房子中间一个身影，由虚到实，渐渐显化。
柳青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嘴里却发不出声音，一个身穿狼皮的男子侧身出现在眼前，来人转身捂住了柳青的嘴巴，这时，柳青嘴里才发出一声闷叫。柳青发力反抗，2只手被来人像铁钳一样抓牢，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柳青，我是杨子。”
柳青看清来人，正是杨树林。自己用双手捂住嘴巴。
“严子霜在吧，我去找她。”
走到门口，柳青上前拉住了他，“杨子，客厅有监控。”
杨子已经拉开了房门，“监控？”
柳青过去关上了门：“让严子霜来跟你说吧，国家安全委员会监控了我们4个人。他们全天候在保护我们。你别出去，我把严子霜叫过来。”
元旦2天假，今天是最后一天，学校放假，实验室没假，4个女生的工作，相对简单，今天仍然在休假。刚吃完午饭，4人围在桌子边聊天。
柳青从房间走出来，拉着严子霜进了柳青的房间，柳青没有进去，关上了门。
房间里传出严子霜一声尖叫。潘雯、杜诗琪都紧张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柳青把她们按回座位，“没事。”
房间又传出严子霜压抑的哭泣声。
“出了什么事？我看看去。”潘雯走向房间，柳青拦住了，“杨子来了。”潘雯和杜诗琪同时尖叫起来。
柳青盯着她们2人，小声说：“我们3人都去各自房间把零食拿出来，放到茶几上，别让监控看出来。”
柳青进来，看见严子霜解开杨子的狼皮上衣，正在用手抚摸杨子身上的伤疤，柳青拿了2包零食，赶紧退出房间。
潘雯：“柳青，你不会骗我们吧。”
杜诗琪：“不行，我要看一眼，就一眼，我不会碍他们的事。”
柳青拦着杜诗琪：“给他们半小时吧。”
杨子听见外面的声音，小声的跟严子霜说：“把她们叫进来。”
严子霜抱着杨子：“我不，让她们等一会。”
杨子擦干严子霜脸上的眼泪，把额前的刘海分整齐，起身把门打开一条缝，“你们都进来吧。”
室内30多度，杨子衣裤都是3层皮草，这时身上已经冒汗了，“严子霜，去外面搬几张凳子进来。”
严子霜刚起身，杜诗琪3人已经拿了凳子进来。
杨子已经系好了腰间的麻绳。用纸巾擦拭脸上的汗珠。
“你们好，廖院长还好吗？”
“他不在了。”严子霜靠在杨子身上，后面的话，声音太小，听不见了。
杨子感到耳朵嗡嗡响，“严子霜，端盆冷水进来。”
柳青拿来了自己的毛巾，打了一盆水进来。
杨子把头埋进冷水里，把头抹了一遍，。
杨子褪了2层皮衣。“柳青，你把9月27号之后的事简单讲一下。
廖院长死了。
“你们有9月27那天的录影吗？”
见4人没反应，“赵丹尼，赵丹尼。”
“杨子，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找你，能说说你的经历吗？”潘雯
杨子隐去了黑叔，其它的跟她们简要地说了。
“几位校友，连累你们了。对不起。我先回天球，过几天再找你们。”
“杨子，你不回学校了？”严子霜
“学校肯定不回，我会补偿你们。”杨子
“那你去哪里？住哪里？”严子霜抱住杨子，生怕他又一去不回了。
“我以后就在天球上生活了。”
“天球就是衍生地球吗？我要跟你去。”严子霜
“暂时没有办法带人进去，我一次只能带3、40斤的东西进去，我的能力在快速发展，过不了多久，最多半年，可能3个月，我就能带你进去。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你们帮我拿点东西，我带进去。盐，把房间里的盐都拿来。”
“杨子，你不会这么久没吃盐吧？”柳青
“除了肉，什么都缺。”杨子
“你要什么，列个清单，我们去买，下次来拿。”潘雯
“不用，要是那样，我出来的消息很快就被外界知道了。现在我需要单独做好一些事，然后才公开露面。”杨子
柳青：“你有什么打算，跟我们讲讲，我们好配合你，我们3个和严子霜都说好了，我们4人，无论什么事，好事，坏事，一起承担。你可以相信我们。”
杨子看向严子霜，严子霜点点头。
“简单说吧，我以后就在天球发展，我需要打好一定基础，才有资本跟其它人，其它势力合作。”杨子
严子霜：“你那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一个人。”
“我去学校买几件衣服，你明天来拿。”
“真的不用，不是客气，我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己，这样，盐，手电筒，纸笔，顺手拿走。其它的东西，我自己想办法。对了，备几个打火机，下次我带走。”
杨子用一个礼品袋子装下2个手电筒，2包盐，一瓶洗发精，一把菜刀，8包零食，进了天球。
4个女生看着杨子身形渐渐虚化，最后消失。
半天没回过神。
杜诗琪捏捏潘雯的脸，“刚才的事是真的吗？我感觉刚才做了一个梦。”
时间太短，好多问题需要整理，需要向杨子求证。
柳青：“杨子有没有说下次什么时间来？”
柳青：“杨子那里只有他一个人？”
严子霜：“嗯，他身上好多伤疤。”眼泪顺着脸庞流过了下巴。
柳青擦干严子霜的眼泪，“很多问题我们没来得及问，那个世界叫天球吧，天球上应该没有其它高等智慧生命，要不然，杨子没有这么从容，找我们要盐，要打火机、手电筒。”
潘雯：“严子霜，别伤心了，杨子已经熬过了最初阶段，他已经能够在天球生存，他还想在那里发展，我们好好考虑，我们能给他什么帮助，又不会走漏消息。”
杜诗琪：“瞒不住的，只要我们有所行动，经监局的人马上就看出来了，还有赵丹尼，更是个人精。”
严子霜：“我们可以网上订东西。”
柳青拉着严子霜的手：“大小姐，醒了？好好为你的夫君谋划，别让他觉得，你只是一个花瓶。”
潘雯：“我们的手机未必保险，我们分开买，先列个单子，要买哪些东西。”
杜诗琪：“第一项，吃的，大米，油盐酱醋，其它就算了。”
柳青：“这些我明天去学校超市买，再加胡椒，辣椒，生姜，茶叶。严子霜，记下来。”
潘雯：“茶叶不用买，我有。”
严子霜：“炊具，炒菜锅，高压锅，水壶，把我们厨房的先给他，行吗，我后面再买。”
柳青：“我们这套智能炊具，他用不上。订老式炊具。”
严子霜：“衣服我来买。”
柳青：“买运动服，牛仔服，上个世纪老式军靴旅游鞋。”
潘雯：“住的，可以在学校买，不会引人注目，床单4套，棉被4套毯子4套。明天我们一起去超市买。”
杜诗琪：“这个我来，你们明天中午帮忙搬回来。”
潘雯：“交通工具，他那里不适用，就买一辆自行车，散装的，好运进去。”
柳青：“炊具我订。其它东西，我们不要擅自行动。画蛇添足不好。”拍拍严子霜的头。
严子霜：“知道了。”
柳青：“等下，我们把房间换过来。”
严子霜：“干嘛？”
严子霜没感觉，潘雯和杜诗琪心中都有疑问，为什么杨子从柳青房间里出来。
柳青：“杨子为什么从我房间里出来，不是直接进你房间？他进出天球的方式，你也见过了，估计受到什么限制，他从里面出来，只能直接到我房间，进不了你房间。”
黑叔2年来，头次吃到盐，谈兴正浓。
“廖院长死了。”
“死了？怎么回事？”
有人盯上了空间传送技术，廖院长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你不能再找严子霜她们了。”
“我先去找王立民。”杨子把外面的情况转告给黑叔。
“你抓紧找姚老爷，把你的大本营建好，再计较其它的事。”
“找姚老爷不方便，需要准备正常的服装，我这身装扮，太炸眼了，进去就走漏了消息，姚老爷这根线，不能暴露。”
“还得找严子霜。”黑叔
“我晚点去。”杨子
“不吃了，搭房子去。”
2个小时过去，2人在大树底下搭了个小台子，3根桩脚，还算牢固，另一根柱子，就是那颗大树，台面比树杈低20公分。
“杨子，干脆，让她们在网上订几个锤子，锯子，斧子，大小不等的钉子，你去下单。会网上购物吗？”
严子霜换好房间，没有进入游戏，躺在床上，眼睛盯着杨子出现的地方。虽然知道杨子今晚他不会再来，心里期盼杨子给她一个惊喜。
一个身形由虚转实，杨子出现在严子霜的床前。
“嗷”，严子霜上前抱住杨子，“我知道你会来。”
“跟着我，你以后会有很多麻烦，不怕？”
“你把我带进天球不就没事了？”严子霜
“进来吧。”杨子
3个女生敲门进来，“我听见里面有动静。”
严子霜把她们的采购计划告诉杨子，杨子同意了，“姐妹们，我杨树林衷心感谢你们，我不会说话，更讲不来大话，我一定会回报你们。”
柳青：“回报就不用了，严子霜肯定跟你走，我也想进天球。行吗？”
杨子：“只要你不怕吃苦，进天球，有出头之日。”
杜诗琪：“杨子，我也进天球。”
潘雯：“杨子，我也愿意进天球。”
杨子：“好，我的事情，你们暂时保密，家里人也不要讲。”
杨子开始安排她们网购。
“商户都选武汉，时间快些。”杨子
“你什么时间来这里，定个时间。”柳青
“日期不定，时间，晚上8点，这个时间，你们应该都在。”
“严子霜，帮我订2块手表。”
严子霜：“2块？都是男式的？”
杨子摸了一下脑袋，“那地方，容易磕碰。”
连忙转移话题：“柳青，去把厨房的里的东西，都搬进来，用电的，智能的，不要。”
“好呢。”3个女生起身。
“去1个人就行了，躲着监控。”杨子
“知道。”柳青
“潘雯，你多联络联大的学生，以后可以从这些人中间选人，进入天球。”
潘雯：“杨子，赵丹尼和王立民你要不要见见。”
杨子：“肯定见，过段时间，到时通知你们。”
杨子把厨房里的东西打包，运了3次。
最后一次，严子霜抱住了杨子，“明天早上回去吧。”
杨子：“你准备好了？”
严子霜坚定地点头：“嗯。”
“好，我把东西送过去，马上回来。”
其它女生都回房间休息。
杨子觉得有必要用一种仪式来确定他和严子霜的关系，人家这么痴情，不能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