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0章 年月秋冬过,坏水春消融
一晃,一月已至。
这十来天,孙乙缺每天早出晚归,生活的无比规律;
早上六点起床,三仁物流拉一批去陶横的散货,到了陶横卸货,再装一车瓜果蔬菜,拉回陶横。
接着去寒水村刘三火的赃车改装基地大修发动机,一直忙到下午一点左右回家吃饭。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修炼,修炼,再修炼。
一八得八对应的【日月穴】,依照左老头的教导,修行了《职场生存法则-智慧树下你和我》;
一九得九对应的【期门穴】,他则练了门以小说为载体的E类功法——《在她身上打了个冷颤》。
这是一门相当小众的术体类小功法,修的是头顶百会穴上一小撮毛,一但遇到漂亮异姓,这撮毛就会波儿起。
这功法属于一套系列丛书,其中不仅包括了《在她身上打了个冷颤》;
还包括了《我躺进了下水道》、《尾行1-3系列丛书》、《左边高家右边柳家》、《我的黄庭副驾驶》、《我的高考成绩不理想》以及《巨蜥夫人》。
一册九本,暗含九之极意,着实叫人遐想连篇。
而驱使老孙从五百多本书中选择此书的原因,并不是这功法‘美女雷达’的能力;
他左右都是逆练,根本不可能修炼出如此令人向往的能力。
他看中的是这本功法中蕴含的真意;
即【心之向往】。
此法暗合期门穴期望等待的意味,总给他一种说不上来的协调。
就这么练了十多天,孙乙缺也将这两门功法入了门。
一月一日,傍晚时分,刚走到家门的孙乙缺就被三个熟悉人影拦住了。
“张大哥,别来无恙。”
为首壮汉狗熊绣花般拱手抱拳,再抬起头时,露出了张长着狰狞伤疤的脸。
来者正是那混混方虎和他手下龙凤俩兄弟。
“你是啷个?拦我路作甚?”
“嗨,张哥贵人多忘事,我是那天有幸被您揍的方虎啊,就那天敲您车门的混混。”
卧槽!
你这么浑的人能说出这种马屁话?
老实交代,得了哪位高人指点!
孙乙缺自不会给他仨好脸,冷冷一笑,“拦我路作甚?”
“可不敢拦您的路,只仰慕大哥您身手了得,想和您交个朋友。”
“我看你们是又欠揍了,搁我面前拿起调子来了!”说着,孙乙缺一步上前,轻轻抓住这厮衣领。
方虎身子本能一哆嗦,下意识挤出讨好笑容,就听。
“说吧,有什么坑等着我跳!
提前说好,这坑要是挖的不漂亮,我可收拾你们。”
“嗨呀,好哥哥呦!我们哪敢给您挖坑,这不瞧着有发财机会,上赶着给哥哥您送信来了嘛!”
老孙不言,挑挑眉示意他继续。
“哥哥你可听说过地下拳击。”
“警告你最后一遍,再忒么卖关子,现在就拳击你。”
“好好好,哥哥我错了,我说,我这就说。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仨今儿在地下铁健身房溜达的时候,瞧见那儿的老板阿健正在拉人打拳。
我们自诩武力..咳咳..我们仨好奇,就上去凑了个热闹。
结果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那打拳来钱速度可太吓人了,一场低名次的拳赛就五万出场费,高名次的更是二十万到五十万不等,而且只限体修。
嘿嘿~”他腆着脸讪笑着。
“我们仨一合计,这是赚钱的好机会啊,就立刻想到哥哥您了。
毕竟您手底下的能耐我们是领教过的。”
孙乙缺看着面前三张谄媚笑脸,心思微动的同时,撒开了手。
“你们觉得我这种有老婆孩子的人会去冒险?
不过嘛!”
“不过什么?”那方虎连忙开口,就见孙乙缺掏出手机,找出了个电话号码。
“这是我以前一起蹲号子时的一个狱友,关系甚好,身手比我只好不坏!
他最近刚出来,手底下缺钱,你们可以找他。”
“这...”方虎明显有些为难。
他等想出这个主意是为了报复这张添,可不是为了替地下铁健身房老板拉客。
而他这一迟疑,当即就叫自己吃了皮肉之苦。
孙乙缺暴起一脚,又将这方虎踹出三米远,躺在地上嗷嗷惨叫。
“就知道你个腌臜畜生怀着害我心思!
想我栽那黑拳擂台上!不死也伤!
好好好!今儿老大耳刮子送你,叫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说着,孙乙缺一步迈到这厮面前,,揪起他衣领便是一顿耳光,眨眼便把他打的如猪头一般。
这回他俩小弟学精了,低眉臊眼缩着头,站在原地动都不动,愣是把王八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一顿好打,惹得左右邻居都出来瞧热闹,孙乙缺这才罢手,朝着一旁啐了口唾沫。
“事不过三,你要再叫我逮着下回还想害我和我妻儿老小,就等着瞧吧!
不把你全家弄山里宰了喂狼,我踏马就不姓张!”
这方虎早就被这厮暴怒模样吓破了胆,挤成一条缝的眼里晶莹剔透,胯下更是黄尿一泡活了泥。
“滚!”
一声令下,龙凤兄弟这才得了允,慌忙拉起自家大哥就走;
可就在这时,背后又传来了那煞星的嗓门。
“站住,那谁小龙是吧!”
“哥,您叫我小虫就行。”
“你过来,把这电话号码记了再走!这厮是我狱友不假,却是老子仇家!
你等把他哄骗去打黑拳,我下次见着你们不动手打人!”
“当真?”这小龙怕他怕的要死,哪够脑子多想,只满脸期盼,就听一声冷哼。
“我什么时候骗过人,你三若不惹我,我只当你们是空气,又岂会动手打人!”
“欸?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小龙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对眼前男人的无端恐惧顿时少了三分。
拿出手机,记下这位名叫‘贾万’的人的电话,他对着孙乙缺恭敬拱手,这才转身搀扶着尿滴了一地的大哥,脚步飞快的离开了。
孙乙缺自不多留,扫了眼周遭或敬畏、或欢快的视线,转身就走。
穿过乡间小道,回到家中,还没进院门就听见了房东媳妇那大嗓门。
“哎呦喂,秀丽姐啊!
您可真是找了个煞星!
我刚在群里瞧见你家那好人在村口打架了!
我滴个老天爷呀!那把人扇得,脸肿的估计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不过你家男人凶起来还挺帅!
我见群里有几个娘们说着说着就不对劲了!那骚味...我隔着手机都能闻见!”
话到这里,她嗓音兀的一低。
“姐,你家男人床上能耐咋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