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打五雷轰
姜灿灿一直都不是没有脾气的那类人，段眠还真把她当软柿子捏呢，肯回答他已经不错了，竟然还不相信，不相信那问什么问！
她咬住了段眠不松口，往死里咬，像是要把心里的愤恨都还回去。
唇齿间很快传来浓烈的血腥味，可姜灿灿依旧不松口，死死咬住。
姜灿灿的表情因为用力略微有些狰狞，眼神凶狠凌厉，段眠有那么片刻怔神。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姜灿灿吗？
不过很快段眠就没心思想这些了，因为实在太痛了，姜灿灿大有要把段眠的手咬块肉下来的架势，血已经流了段眠一手。
最后还是司机看情况不对，一脚急刹，姜灿灿因为惯性猛地前倾才松开了段眠。
“你……你这个泼妇！”段眠一手捂着受伤的手，怒不可遏。
姜灿灿抹了把沾了血的嘴，轻呸一声，“跟你这种渣男还讲什么道理美德，段眠我警告你，我姜灿灿不是任人欺凌的主。”
她已经径直打开了车门，“既然已经离婚了，你就抓紧时间和你的情妇好好过几天安稳日子，少来恶心我。”
“不然我怕哪天你就被天打五雷轰了，不得好死！”
姜灿灿说完，下车，用力关上车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段眠眼睁睁看着姜灿灿扬长而去，气得发抖。
司机小心翼翼的从前面探出个头，犹犹豫豫的开口，“段总，您的手……”
段眠瞪着他，没好气的吼，“去医院！”
司机一激灵，立刻调转车头往医院开去了。
因为段眠这么一个耽搁，姜灿灿今天只能打的回家了。
天知道当她痛得龇牙咧嘴站在寒风中等车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她想，这辈子就算死磕到底，也绝对不会放过段眠这个混蛋！
姜灿灿孤零零回到空荡荡的家时，段母正在关心段眠的伤。
段母心疼的看着段眠的手，“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没事吧？”
“不小心而已，没事。”
段眠没跟段母说这是姜灿灿咬的，他知道段母一直舍不得姜灿灿，所以不想在段母面前多提起姜灿灿半句。
但他不说，并不意味着段母发现不了。
姜灿灿在段家安心照顾她这三年虽然没有继续调香，但她还是喜欢养些花花草草，所以身上总是香香的。
刚才靠近段眠的一瞬间，段母就嗅到了熟悉的香味。
段眠不喜香，这绝对不是段眠自己身上的味道。
“你去见灿灿了？”段母沉声问。
“……嗯。”段眠没想到段母能猜出来，眼看瞒不住，也没继续瞒。
只是，为什么段母能猜出来？
知子莫若母，段母一眼就能看出段眠心里的疑惑，叹了口气， “你就是一点都不了解灿灿那孩子，她喜欢捣弄花草，身上总是带着花香，你要不是见过她，身上的花香哪里来？”
段眠，“……”
姜灿灿喜欢花花草草么？也是，她是调香师，自然喜欢这些。
只不过她喜欢什么，跟他并没有任何关系。
段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妈，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了。”
“欸，等等。”段母拉住段眠，“你找灿灿干什么？”
段母有意无意的扫了眼段眠手上的伤，这伤该不会是姜灿灿弄的吧？
一说起姜灿灿，段眠就特别冷淡，“问她点事。”
段母一看他这反应心里就十分紧张，“问什么，问清楚了吗？你可千万别犯浑，段家已经够对不起灿灿的了。”
段眠不满，“我和她已经离婚了，妈您不要一口一个姜灿灿，我迟早要再结婚。”
“才离婚就喊着结婚，你有没有良心？”段母怒了，“你要结婚可以，但必须在灿灿再婚之后，否则我绝对不接受！”
段眠还想着这两天找个机会和段母说慕容雪的事，结果段母这种态度，这让他怎么开口？
他无奈，“妈，您讲不讲道理？”
“你要不要脸？我都替你觉得不好意思，本来就是你亏欠灿灿，这么做是应该的。”
段母骂起儿子毫不留情，说得心里冒火，骂完气得直接回了房间，留下段眠一个人在客厅头疼不已。
是夜，段眠一个人在窗边喝闷酒，边上的小茶几静静的摆着一本有关调香的书。
是姜灿灿在等车时看的那一本，她下车的时候并没顾得上带上这本书。
段眠冷冷盯着这本书，思绪万千。
看来离婚之后姜灿灿打算继续调香，别的不说，她调香手艺的确自成一派，的确得留心。
而且顾长林又出现在她身边，不得不防。
段眠一想起这事就冒火，越发用力捏着手中酒杯，最后触到了伤口，疼得他又猛地松开了手。
看着逐渐被渗出的血染红的纱布，段眠咬牙切齿，“姜灿灿，你最好祈祷没有骗我一个字。”
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敢欺骗，背叛他的人。
第二天段眠一到段氏秘书就跟在他后头把昨天段眠让查的事都一一汇报。
“段总，已经查清楚了，一个多月前顾长林救了雨天昏倒在路边的姜灿灿，但姜灿灿并不知情，昨天只是偶遇，顾长林为了买一盆蝴蝶兰跑遍了所有花店，并不是特意去找姜灿灿。”
也就是说，顾长林和姜灿灿之间的确没有关系。
段眠点了点头，依旧面无表情，自顾自进了办公室。
但现在没有关系，不代表顾长林清楚姜灿灿身份之后他们还没有关系，他不能就放姜灿灿这么走了。
于是他想了想吩咐，“你亲自去找一趟姜灿灿。”
秘书一愣，啊？
……
花店
奈奈玩嗨了，姜灿灿又说现在店里人不多，她一个人也忙得过来，所以何言心就多给奈奈，放了一天假，今天店里还是只有姜灿灿一个人。
姜灿灿进店的时候，借着开门的动作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异常。
不过她知道，附近有段眠的人在监视她。
姜灿灿有些气恼，段眠到底什么意思，都已经签了协议离婚了，为什么他还派人监视她？
段眠到底想做什么？顾长林……和他又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