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召唤战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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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东夷谋划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号角声响起,粘得力阴沉着说到:“算你们好运!”山狮驼等人交替的掩护撤离,在左侧城墙上的铁雷天铭等人,右侧的戈尔登等人都安全撤出,位于左侧的雄阔海,伍云召和伍天锡松了一口气,不是他们不想留下这几个而是那个怪胎的力气大的惊人,那柄独脚铜人足有千斤重,若是只有他一个倒也好办,但是那个莫狮杰,却让他们仨个人想起来一个人,宇文成都。

这人的实力似乎不在宇文成都之下,再加上那个力气大的怪胎,他们自问确实没把握留下,强行出手,说不定还会把自己赔进去,只能任由他们离开。

而在右侧城墙上面,项羽可谓是大发神威,一个人之间连续单挑金国两大平章,外加一个本土压世级夷人高手,合三人之力才堪堪战平,这也是唯一一处压着对面打的战团。

“都他娘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一个头戴兽首头盔的将领猛地踹翻了一个瘫坐在地的士兵,“关还没破,你们就想躺在这里挺尸?!”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夷人口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磨盘里碾出来的。这位名叫忽雷的休屠王,脸颊上一道新添的箭伤还在渗血,凝结的血痂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应和声,夹杂着压抑的咳嗽与伤员的呻吟。从清晨到日暮,这场攻城战已经持续了八个时辰。拒狼关虽算不上特别难打的关卡,却是扼守东夷通往中原的咽喉要隘,世代以来阻挡着东夷的进军,城墙用当地特有的青黑色岩石砌成,异常坚固。

凭着镇东军士卒的死命抵抗和滚石檑木这些防御工事,将忽雷所部几万余“夷兵”死死钉在了城下,虽然有猛将做箭头,差点就攻下了,但是不知为何,南人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猛将,硬生生止住了攻势。

“休屠王,儿郎们早已不堪难以攻城了。”一个亲兵踉跄着跑来,盔甲上溅满了泥血,“箭矢也快见底了,方才清点,五百射雕手,能再战的射雕手只剩不到三百人。”

忽雷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他抬头望向城头,那里似乎有稀疏的箭雨落下,每一支箭都像是在嘲笑他们的徒劳。更让他心头发紧的是,城下堆积的老牧民尸体已经快要填成小山了,那些曾经与他在草原上纵马射雕的汉子,如今成了攻城梯下冰冷的垫脚石。

“伤亡……多少了?”忽雷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不敢问,却又不得不问。

亲兵的嘴唇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回……回休屠王,我们派的先锋营……先锋营快打没了,左哨、右哨……伤亡过三分之一数……连您带来的三千亲卫,也……也只剩不到二千人了。”

“轰——”一声巨响从城墙另一侧传来,是守城镇东士兵扔下的火罐,在人群中炸开,腾起一团橘红色的火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忽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声音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心上。他明白的,这不是长生天的儿郎怯战,而是他们真的撑不住了。连日来的奔袭,加上这场惨烈的攻城战,士兵们的体力早已透支到极限,箭矢、石料、甚至是随身携带的干粮,都已消耗殆尽。

更致命的是,那种久攻不下的挫败感,如同瘟疫般在军中蔓延,再勇猛的巴图鲁(就是勇士的意思),在看不到希望的绞杀中,也会被恐惧啃噬掉最后一丝傲娇。

“撤吧……”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忽雷身后响起。说话的是部落里的半步天人老萨满,他拄着刻满符文的木杖,脸上涂着象征祭祀的油彩,此刻也沾染了尘土,显得有些狼狈。“日头落了,煞气重,再攻下去,只会把剩下的人也填进去。”

忽雷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看到老萨满浑浊却坚定的目光,那怒火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他知道老萨满说得对。作为先锋,他们的任务是撕开城防缺口,为后续的主力大军扫清障碍,但现在,他们连城墙的皮都没啃下来,反而把自己磨得快要散架了。

“传我王令!”忽雷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恢复往日的威严,“各队收拢伤员,烧毁攻城器械,交替掩护,后撤三里扎营!快!”

命令一下,原本就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尽管有些动作依旧迟缓,但总算有了生气。一些士兵开始拖拽受伤的同胞,另一些则将无法带走的楼梯和攻城梯浇上油脂,点燃的火焰在暮色中腾起浓烟,将拒狼关的轮廓模糊成一片暗影。

撤退的过程并不顺利。城头的镇东士卒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动向,箭雨变得密集起来,甚至雄阔海将装满滚木礌石的车绑在腰间沿城墙跑动,不断向下投掷。忽雷亲自断后,率领亲卫用盾牌结成盾阵,挡住飞来的箭矢和石块。他能感觉到盾牌上传来的巨大冲击力,每一次震动都让他手臂发麻。身后,是士兵们急促的脚步声和伤员的痛哼,还有火焰燃烧木头的噼啪作响声。

当最后一批士兵撤到百步之外时,忽雷才猛地转身,对着城头狠狠啐了一口血沫。他看到城头影影绰绰的人影,有几个将领模样的人正凭栏远眺,那身影在残阳下显得格外挺拔。忽雷攥紧了腰间的弯刀,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杨业……项燕……杨坦之……老子还会回来的!长生天的勇士不会永远困在这儿!!!”

夜色渐浓,三里外的临时营地燃起了几堆篝火。火光映照着士兵们灰头土脸的脸庞,许多人直接瘫倒在草地上,连盔甲都懒得卸下,便沉沉睡去,只有极度疲惫才能带来的那种毫无防备的沉睡。伤兵们被集中安置在营地内侧,老萨满带着几个巫医穿梭其间,用捣碎的草药敷在他们的伤口上,草药的苦涩味和血腥味形成一种又腥又丑的气味,在夜风中弥漫。

忽雷坐在最大的一堆篝火旁,面前摊开着一张简陋的羊皮地图。地图上,拒狼关被用朱砂画了个圈,周围的地形标注得并不详细。他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眉头紧锁。旁边,几个幸存的亲卫将领围坐在一起,个个沉默不语,脸上写满了沮丧。

“都别耷拉着脑袋!”忽雷猛地一拍大腿,火星子溅到旁边一个将领的盔甲上,“仗没打完呢!我们是先锋,主力大军还在后面,只要大部队一到,这破关迟早是我们的!更何况镇东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上面的镇北才是我们主要啃的地方!阿保机和狼头已经带着族内大部分勇士去奇袭了!”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将领抬起头,声音沙哑:“休屠王,可我们……我们还能撑到我们的主力来吗?刚才撤的时候,我数了数,能拿得动兵器的,已经少了三分之一了!”

“那怎么了?”忽雷瞪着他,“现在我们的任务是瞒住镇东南人,但是就算是装,也要从他们的身上咬下一块肉!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整,等主力!瞒住南人”他顿了顿,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我知道大家累,知道大家心里憋屈,但我们是草原的儿郎,长生天的勇士,我们不能被这点挫折打倒。想想挨饿的族人,孩子,我们必须把戏作全套,不然,我们的孩子只能死于寒风和饥饿!”

他的话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在场的将领们眼中重新燃起了一丝火光。忽雷见状,继续说道:“现在,我要你们做几件事。第一,加强警戒,关卡上的南人说不定会趁夜偷袭,各队轮流放哨,不得有误!第二,派人去搜集水源和食物,附近的山林里应该还有些猎物,再找不到吃的,不用南人打,我们自己就先饿死了!第三,清点所有能用的兵器和甲胄,坏了的连夜修,没有的想办法凑,我们不能空着手等主力!”

他一项项布置下去,条理清晰,仿佛刚才那个在城下疲惫不堪的将领只是错觉。将领们领了命令,陆续散去,开始组织士兵执行任务。营地渐渐有了动静,磨刀声、修补甲胄的叮当声、派出去搜寻给养的小队出发的脚步声,取代了之前的沉寂。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干硬的肉干,慢慢咀嚼着。肉干像木屑一样难以下咽,但他强迫自己咽下去。他在等,等主力大军的烟尘从草原深处升起,等那遮天蔽日的狼旗和震彻大地的马蹄声攻破镇北。也在等他们自己的援军,到那时,他会带着休整完毕的士兵,和阿保机前后夹机,再次冲向那座关卡,用更猛烈的攻势,将今天在这里失去的一切,加倍夺回来。

忽雷将最后一点肉干咽下,站起身,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锋在火光下闪着冷光。他对着拒狼关的方向,无声地举起了刀。

“等着吧,南人!”他在心中默念,“下一次见面,便是你们血流成河之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