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时光
“先从‘奔跑’开始。”
但‘奔跑’测试还没开始就半道崩殂：“我没计时器啊！”
曹过傻眼！
不能准确计时，就没法测出‘奔跑’的速度，而且也没有距离测量工具，同样也没法测出多长时间内最多能走多远。
得！
算逑！
“‘奔跑’测不了。”
那就测‘飞石’：“这个简单。”
曹过用脚丈量，在土墙十步外画一条线，估摸着得有十米的距离，这是测算‘飞石阳手’的站位。
再在五步外约莫五米外画一条线，作为测算‘飞石阴手’的站位。
然后一边练习一边记录。
阳手五十发。
阴手五十发。
约莫半个小时后，曹过初步得到‘飞石’的大致数据——
……
大燕皇祐十年，六月初二。
【你完成100次‘飞石’练习，经验值+1】
【飞石lv1：5/100】
【阳手——】
【有效射程：10米】
【命中率：8%】
【攻速：18s/发】
【阴手——】
【有效射程：5米】
【命中率：11%】
【攻速：20s/发】
……
“阴手阳手综合命中率在10%左右。”
“平均攻速约在18~20s之间。”
曹过心中有数。
他记得自己昨天初学乍练时总是落空总是脱靶，命中率估计不足百分之二三，数十难中一。
但是，才仅仅是昨天一下午的练习，即使算上今早这半个小时，满打满算也才两个半小时而已，命中率却已经提升到10%左右，简直突飞猛进！
“或许，压根不用等到lv1（100/100），‘飞石’命中率就能达到100%！”
也对！
曹过拍拍脑门，后知后觉：“我这只是固定靶的命中率呢！”
而且靶子很大，随手画的一个大圆，得有脸盆那么大，也没分什么十环，只要在圈内就算击中，这难度就小太多。
要是把靶子换成啤酒瓶、易拉罐甚至鸡蛋、黄豆，那他这个命中率怕是要狂跌至5%甚至1%都未可知。
“路漫漫其修远兮！”
“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没的说！
练吧！
……
【你完成100次‘飞石’练习，经验值+1】
【你完成100次‘飞石’练习，经验值+1】
【你完成一小时‘奔跑’练习，经验值+1】
【你完成100次‘飞石’练习，经验值+1】
【你完成一小时‘奔跑’练习，经验值+1】
【你完成100次‘飞石’练习，经验值+1】
……
整整一上午。
从早上五点半天亮，到中午十二点烈阳高照，总共六个半小时，除掉吃饭、喝水、休息之外，曹过一共完成4个小时有效练习。
成长固然喜悦。
累也是真的累。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曹过吃过饭摊在床上，养母孙小茹、义姐曹文君各自给他按摩一条腿，小弟曹三省抡起小拳拳给他捶胳膊。
一上午训练太狠，中午可得放松放松。
曹文君看不懂：“你弄啥嘞？”疯玩也不是这么玩的，看累的，小脸煞白。
曹过累的不想说话，但为了继续享受这种待遇，还是给她解释：“爹走了，家里没了男人，族里就往狠了欺负。我不想让娘让你还有小弟再受人欺负，当然要狠狠锻炼，将来才好保护你们！”
这话三分真。
想保护家人是真的，但曹过刻苦练级更多还是天性使然。
一部分是被迫害妄想症，是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内心不安。
另一部分是骨子里对变强的渴望，是单纯的想要将‘奔跑’、‘飞石’练到更高级，想看看技能突破之后会是什么光景，想看看技能极限又在哪里。
基于这些，曹过干劲十足。
但他见人说人话，对曹文君对孙小茹，只挑人家最爱听、对他最有利的一部分来说。
曹文君听着果然感动：“阿弟！”
孙小茹也感动的不行：“我的过儿真长大了！”
娘俩抬头去看曹过，却见他已经闭上眼酣睡过去。
可怜孩子！
真累坏了！
……
曹过的确累坏。
中午足足休息两个小时，大约下午两点钟才起床，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练习，出门却看到孙小茹望着村口方向发呆，眉宇间有担忧有愁容。
曹过眼珠子一转，上前问：“娘在想什么？”
孙小茹被冷不丁一惊，回头见是曹过才拍拍胸脯松了口气，她笑道：“没什么，不多睡会儿？”
曹过道：“娘不说我也猜得到，是担心爹？还是担心族里又来人？”
孙小茹能担心什么？
无外乎就这两点。
担心曹稼谦，担心自家男人在外吃苦受累，甚至横死异乡。
担心自己，担心曹林资、王苗的事情还没完，担心族里还会再来找麻烦，担心曹稼谦不在的这段时间村里还会陆续有人来调戏她。
这些就足以让孙小茹这样的妇道人家忧心忡忡。
曹过笑道：“娘不用担心，爹在外浪荡惯的，不会有事。至于族里，曹三跟魏明礼先后被狗咬伤，祠堂也被一大群鸡闹的不成样子，没个十天八天，没人顾得上追究。”
至于十天八天之后？
这事早就过去，重启也没意思。
即使过不去，即使族里还要再找事，那时候，暗地里，曹过有狗充当打手，明面上，他的‘飞石’应该也练出一些名堂，可不会怕！
孙小茹听了曹过安慰，眉间舒展很多，“娘不担心。”养子已经看出很多，但孙小茹心里忧虑的可不止眼前这一桩两桩，她更觉堵得慌的，是自己的过往与名声！
……
正如曹过所言，接下来一连几天，村里果然都没顾得上孙小茹、曹过他们。
甚至就连那些往常会口头调戏孙小茹的一些蠢汉们，在经历祠堂一事，看到王苗险些被族长打死的场景之后，也都收敛，至少这几日全都收敛。
但是，兴许是恶有恶报。
即使这些人暂时收敛，这几日却依旧有两人在外出务农时被恶狗咬伤，一个是咬伤了腿，至少十天半月不能下床走路，跟曹三差不多。
另一个更狠，生生被咬掉了子孙根，从此断子绝孙。
而行凶的，正是前几日窜入林中的黄狗与黑狗。
二狗接连酿造惨案，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敢出村的乡人明显减少。
如此，坐落在村外的曹过家里倒是显的格外清净。
就在这样的清净氛围中，曹过每日埋头苦练，技艺一日高过一日。
眨眼，就到初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