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纲手的醒悟和坚持
晴光捡起地面上一片残叶。
“你知道枯叶和新鲜树叶用风属性查克拉切割起来有什么不同吗？”
水门皱眉，微微摇头。
“枯叶水分更少，更脆，更好切开。”
“但如果查克拉用量不够集中，那就不叫切开，而是被查克拉冲碎。”
“减少查克拉的使用量，使其更加集中，再去练习，今天就到这吧，天色不早了，明天你还要去上学。”
水门听后，低头沉思，这些东西他听起来有些熟悉，好像在卷轴上看过。
只不过休息时，他看了，也记住了，但不是很明白，经过晴光这么一说，便恍然大悟。
“是，前辈！”
见水门离开，晴光用查克拉将地上的树叶卷起，送进了垃圾桶里，便往纲手家赶去。
“大姐头，我来了，绳树和玖辛奈呢？”
纲手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桌子前，只身穿着无袖背心，白皙细腻的手臂搭在桌子上，手腕摇晃，手指撵着酒杯。
“绳树执行任务去了，玖辛奈那丫头今天和美琴玩的比较疯，一回来就睡了。”
“看看吧，你觉得猿飞老师会不会同意我这次的改革？”纲手用亮红色的指甲点了点跟前的文件。
这就是她几个月经过实地考察，整理出的医疗忍者改革方案。
核心准则有三。
其一：医疗忍者在伤者死亡前决不能放弃治疗。
其二：医疗忍者绝对不能冲在战斗前线。
其三：医疗忍者绝对不能先于小队中任何队员死去。
这三点是最通俗易懂，也将是所有医疗忍者遵守的必要条件，下面的就是细致到关于医疗忍者培养，药品收集等等一系列相关计划。
大致看完之后，晴光盯着纲手的注视，露出了牵强的笑容。
“大姐头，计划是没问题的，但是可能没办法落实。”
“为什么这么说？”摇晃的酒杯停止，纲手有些疑惑道。
“很简单，没钱。”
酒水撒出些，落在了桌子上。
纲手此刻，有种生草感，她把相关的各个方面都考虑过了一遍，可唯独忘记了考虑钱的问题。
“就算艰苦一点，但这份计划也必须要落实执行下去。”
“一旦成功，每个小队里都将有一名医疗忍者，将大大降低村子忍者的伤亡数。”
“战死的忍者，大多都是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而死，生命，不能用钱来衡量。”
纲手表情凝重，言语十分认真。
对此，晴光也深表赞同。
“大姐头，你说的没错。”
“今天，我在指导一个平民孩子修炼，他叫波风水门。”
“水门？玖辛奈口中，那个娘不拉几的同学？”纲手不太明白，晴光为什么突然说水门的事情。
这和他们现在聊的东西有关联吗？
“早上，他一口气吃了十几抽屉的包子，我在他训练的时候，抽空去了他住的地方。”
“在村子的最边缘，十几平方大小的小木屋，连电都没有，衣柜里只有几套单薄的衣服。”
“他的父母，都是任务中牺牲的。”
“他们都是村子的英雄，但我和水门，同为英雄的后人，我有族胞照顾，还有火影大人亲自为我找忍者辅导……”
洋洋洒洒，晴光说了很多，而纲手的眉头，却愈发的拧巴。
这些话，让纲手听得越来越难受，只能一杯一杯的将酒饮下。
“大姐头，我最近发现了一件事，有时候，光有详细完善的计划，也不一定有用，因为计划是需要人去执行的。”
“是人，就会有私心，就像团……”说到这，晴光就想起了大蛇丸和他说的话，表情苦涩。
“团？团藏？”纲手再次疑惑道。
“没什么，刚才走神了。”
“继续说医疗忍者改革的事情。”
“我建议，可以先提出这个计划，但不急着落实，现在村子的情况你也知道，先从小的方面做起，这样他们才能够接受。”
“至于其他方案，恐怕得等到战争结束后才能开始下去。”
晴光说的有理有据，虽说放缓了改革的速度，但仍旧能让改革持续下去。
“唉…你说的对，但我还是想坚持试一试。”
“如果多几次争吵，多喝几次闷酒，就能让更多的人活下来，那倒是还算划算。”
纲手一口将酒壶里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
事已至此，晴光也明白了纲手的坚持，没过多久便离开。
独留纲手一人坐在桌椅前，开始回忆晴光刚才说的那些事。
拳头攥紧，刚才藏在心里的愤怒在此刻浮现在了脸上。
接手医疗部后，她从医疗部的账面上，发现了不知道多少篡改过的痕迹。
纸面上是没什么问题，可纸面之下，动手脚的人太多了。
她起初还以为这样的事情，只有医疗部会有，可经过晴光这么一说，她才发现。
不仅仅医疗部，甚至整个村子都在搞这一套，而这些的源头，最终都追溯到了一人的头上。
木叶万人之上的那位火影，也就是她的老师，猿飞日斩。
她开始逐渐明白了晴光为什么要说钱的事情。
因为那位火影，就是用利，用整个村子的利益，将木叶所有忍族捆绑在一起。
这样的手段，和他爷爷柱间，二爷爷扉间都不同。
她很气愤，但同样，也感受到了无奈，好像仅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没办法对抗这样的庞然大物。
“呵呵，恐怕最后就像晴光说的那样，从小做起吧……”
长叹一口气，纲手向后倾靠。
计划书上那么多东西，也只有忍者学校的最好落实，不怎么花钱。
忍者学校……
“忍者学校！？”
纲手猛然坐直身子，似乎发现了什么。
“晴光这是在让我……培养属于自己的派系忍者，想让我以后成为火影？”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了晴光为什么会提及指导水门的事情，为什么会提起那么多，她本以为是毫不相关的事情。
这一条条零碎的脉络编织在一起，已经为纲手指明了那条道路。
虽然可能艰难无比，荆棘丛生，要与很多人为敌……
“我就知道你小子脑瓜子好使，老娘果然没看错人。”
“难怎么了，医疗忍术那么难，我都学会了，这可难不倒我……”
纲手起身，推开窗户，看着窗外的圆月，格外明亮。
路上的晴光，也在看着天空中的圆月。
“也不知道大姐头，能不能听明白我话里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