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偷矿贼人
徐景行刚解决了粮种的问题,心情大好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之中。
现在还早,大概八点左右,昨夜劳累了一晚上的魏沉鱼还未起床。
徐景行坐到了床边,望着床上媚到了骨子里的女人,只觉得心里痒痒的。
这美人滋味不尝不知道,那娇悍美人魏沉鱼的另一面竟是如此媚若天成!和身为妹妹的魏燕雪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骄矜至极,一个开放大胆,个中滋味各不相同。
只要他兴盐政,通商贸,强军队,这天下江山和美人不都手到擒来?
尤其是昨日见到的聂臻!
听闻她是大齐,乃至整个大陆的第一才女!
越是聪明的女人,越是心高气傲。
越是心高气傲,看男人的眼光也越高,这样的女人大多容易孤独终老一辈子。
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徐景行心头一热,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拿下这位美人。
就在他思绪飞到天边之时,床上的美人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魏沉鱼见到了衣衫整齐的徐景行,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清凉打扮,顿时脸色一红,忙拉住被子盖住了自己。
照理说早朝都是要上到巳时的,若是遇到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上到午饭点儿也不是没有过。
魏沉鱼还以为自己能睡个懒觉,再一看外面的天才刚刚大亮,就知道现在还早。
“陛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朕回来,你不高兴吗?”
“自然是高兴的,陛下……”
徐景行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别叫我陛下,朕不爱听,以后叫朕夫君或是夫主。”
“呀!”
魏沉鱼轻嗔了一声,却没有挣扎,反而是柔弱无骨地倚在了徐景行的怀里。
“夫主。”
这一声婉转动听,带着无尽的媚意,仿佛拨弄在徐景行的心弦之上。
徐景行两眼放光:“好听!以后就这么叫!”
真叫他恨不得将魏沉鱼整个人吞吃入腹!
趁着还早,徐景行又和魏沉鱼来了一发,直到外面的太监都开始催了,他才不情不愿地下了床。
魏沉鱼本就累了一晚上,这下更是彻底起不来床了,只能瘫软在床上。
“朕还有事,你若是缺什么就吩咐下人,若有急事可来御书房找朕。”
“是,夫主……”
魏沉鱼媚眼如丝,目光仿佛黏在了徐景行身上。
徐景行邪魅一笑:“别急,等朕忙完了,再来伺候你!”
魏沉鱼完全不害羞,眨了眨眼道:“那我候着夫主。”
徐景行大步流星地来到御书房,邢翰音早早便在这里候着了。
邢翰音深深一鞠躬:“微臣参见陛下。”
徐景行大.大咧咧地往御座上一坐:“说吧,何事?”
“陛下深谋远虑,微臣佩服!现在只等粮种一到,臣这边就安排人播种。”
“就这?”
“啊?”邢翰音没听懂。
徐景行摇头:“邢司农,你该不会以为,朕要那些粮回来就是拿来种的吧?”
不然呢……邢翰音没敢问,只是一拱手道:“微臣愚笨,还请陛下指点!”
徐景行找了个空竹简,将混种的方法写在了上面递给了邢翰音。
邢翰音双手接过,慎重地打开细细品读。
竹简翻阅间传出阵阵磕碰声,听得徐景行直皱眉,老是这么扔来扔去的也不是个办法!
这四国三朝也不是没有造纸术,就是造出来的纸太烂,只能用做草纸,用来写字是万万不能的。
看来造纸术的更新也要早日跟上才是!
邢翰音看得两眼放光:“陛下,此法真能行得通吗?”
这上面写的所谓的混种法实在是太过天马行空了,邢翰音在农部就职了近十年也没有听说过这么异想天开的想法!
“朕说行便行,你只管去做!三日之内,楚国的粮种就会送达,届时一切事无巨细,都归你管!”
徐景行敲着桌面,缓缓道:“选取良田,择株繁育之事全部交与你,你可给朕看好了那些混种株!若是出了什么问题拿你项上人头来见!”
邢翰音精神一凛:“是!谨遵圣命!”
朝堂之中盯着这边的人太多,若是有心人偷了植株贩去其他国家,岂不是替人做了嫁衣?
徐景行拧着眉,不放心地又写了份圣谕盖了章。
“见此诏如朕亲临,凡盗谷穗者杀无赦!”
“微臣遵旨!”
邢翰音双手接过那圣旨,随后退下了,他还得去挑选出大赫国内用得上的良田,最好要近京的,也方便他管理!
徐景行思索着能拿来用的人,思来想去唯有调用新人,徐徐图之了!
这粮产一事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头,盐产那边想必邢翰音也不会放下,就是太过劳累了。
现在,他最想去的还是看看大赫的铁储和铁矿。
徐景行才不信康王徐焕一点都没有动这方面的歪脑筋!
工部内,司工严华满脸惊诧:“什么?陛下来了?”
“是……通传的太监已经到了,陛下还有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要到了!”
严华面色稍霁,他作为掌管铁矿的工部之长,其实对徐景行登基这事十分不满。
在他看来,分明是康王徐焕更有才能一些,即使品行算不上上佳,却是最有希望拯救大赫于水火之中的人!
而先皇非说徐景行才是命定的天子,力排众议将皇位传于了他。
有先皇遗诏在,他们这些老臣也只能奉命行事。
本以为大赫气数已尽,但昨日和今日徐景行那一番表现又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兴许徐景行真是那命定天子,真能挽大厦于将倾!
就在严华犹疑不定之时,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皇上驾到!”
严华不敢怠慢,连忙迎了出去:“臣,参见陛下。”
徐景行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过知天命的老臣,严华在司工这个部门已经工作了足二十年,大赫上下有多少铁矿,在何位置,他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好消息是严华不算是魏太师的人。
坏消息是工部有人在暗搓搓地给康王提供矿产,不知这人是不是严华。
徐景行单刀直入:“严司工,朕想看去年的矿产。”
严华连忙命人将账本送了上来。
徐景行随手翻了翻,随后将那竹简掷在了地上,怒道:“哼!”
严华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连忙跪下:“陛下息怒。”
“严司工,你好大的胆子!”
严华登时被吓出了一声冷汗:“臣不知犯下了何罪,还请陛下明示。”
“我大赫有足十四条铁矿矿脉,往年年产都超过了一万吨!去年不仅添了条新矿脉,还多投了苦力,竟连一万吨的产量也没有?!”
徐景行提高了音量:“难不成严司工有不臣之心?!若是如此直言便可!朕这宝座让于你!”
听得徐景行这番话,整个工部在场的所有人立马跪了一地。
“陛下明鉴,臣等不敢有二心!”
“陛下!万不可受了小人挑拨,臣等日夜操劳只为大赫,忠贞不二,天地可鉴啊!”
唯有知道内情的严华一言不发,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到了地上。
“严司工为何不出声?莫不是被朕说中了?”
严华重重地将头磕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老臣绝没有包藏祸心!大赫现有十五条矿产,其中新矿年产近千吨,而旧矿中有十一条年产与往年相仿,唯有三条矿产比起往年产出下降了许多,请陛下明察!”
徐景行冷笑一声:“你是司工还是朕是司工?朕给了你权利,你却把问题抛回给朕?那朕要你何用?!”
他这一番话直接将严华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