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宝结缘携美进京
周庸佑一听，立刻来了兴致，上前两步，与金小宝热络地温存起来。他拉着金小宝的手，轻轻摩挲着，只觉入手细腻柔滑，触感极佳，像是抚过最上等的绸缎。金小宝也不惧生，应对自如，想必是在这风月场中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待人接物的本事。她笑语嫣然地与周庸佑搭着话，举止大方，丝毫没有寻常雏妓初见生人时的扭捏与羞涩，还时不时俏皮地眨眨眼，抛出几个有趣的话题，引得周庸佑哈哈大笑。周庸佑瞧在眼里，更是满心欢喜，仿佛觅得了稀世珍宝，心里琢磨着又能在这温柔乡里沉醉一番。
金小霞在旁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浅笑，适时说道：“舍妹子平日里没事，常来我这儿谈天，今日正巧遇见老爷。她呀，最是个有趣的性子，跟谁都能聊得开心。她在这院里人缘可好啦，姐妹们都爱跟她打趣，她肚子里的新奇事儿就没个穷尽的时候。”冯少伍在一旁，向来行事谨慎，忙出声提醒：“如今该唤周大人了，老爷前些日子刚加捐了道员，可得注意着点儿。这官场里头，讲究个名分地位，称呼错了，万一被有心人听了去，指不定嚼出什么舌根来。”周庸佑不在意地摆摆手：“无妨，横竖只是称呼，在这儿不必如此拘礼。咱们在这私密处，图的就是个自在惬意，哪用得着那般刻板。”众人正说着，一旁的娘姨们都是风月场中的老手，最会察言观色，瞧出周庸佑对金小宝有意，便在一旁敲边鼓。
一个娘姨满脸堆笑，开口夸赞道：“周大人，您可不知道，咱们小宝这性子，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乖巧懂事，又机灵贴心，从来不会使小性子。前几日有个喝醉的客人闹事儿，小宝三言两语就给哄好了，那本事，全院姐妹都佩服。”另一个娘姨也赶忙附和：“就是就是，再看周大人您，这气派非凡，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和咱们小宝站一块儿，那才叫般配呢！您瞧您这一身行头，还有这通身的气度，小宝跟着您，那是享不尽的福气。”说得天花乱坠，直把周庸佑哄得飘飘然，仿佛自己与金小宝真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周庸佑愈发移不开眼，自此常留小宝在小霞寓里，每日里一同寻欢作乐。
白日里，众人凑在一起唱曲儿。金小霞嗓音婉转悠扬，唱起那缠绵悱恻的江南小调，犹如黄莺出谷，声音婉转回荡在屋内，让人仿佛置身于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金小宝虽年纪小，却也有一副好嗓子，音色清脆，唱起活泼俏皮的小曲，像是春日枝头跳跃的鸟儿，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周庸佑靠在软榻上，软榻上铺着厚厚的锦缎垫子，靠着极为舒坦。他手里把玩着玉制的烟嘴，那烟嘴是用上等和田玉雕琢而成，温润细腻，听得如痴如醉。唱累了，便摆上美酒佳肴，饮酒作乐。西洋红酒，是从洋行精心挑选的年份佳酿，倒入剔透的水晶杯中，泛着诱人的紫红色光泽；绍兴黄酒，带着浓郁的米香，暖身又开胃。搭配着精致的江浙小菜，像那鲜美的醉虾、软糯的东坡肉，还有广式烧腊，烧鹅皮脆肉嫩，叉烧香甜可口，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酒过三巡，兴致上来了，又开始叉麻雀，骰子在骰盅里滚动的声响，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声、欢笑声，让这寓所热闹非凡。周庸佑把这儿当成了安乐窝，外面的应酬一概不理，整日与美人相伴，逍遥似神仙。
金小霞姊妹知晓周庸佑出手豪爽，也使出浑身解数陪着他，从不提钱的事。金小霞会贴心地为周庸佑准备好睡前的热汤，亲手熬制，去后厨挑选最新鲜的食材，加入滋补的药材，小火慢炖几个时辰，直到汤汁浓郁鲜香。还会温柔地为他按摩解乏，纤细的手指在他肩头、背部轻轻揉捏，力度恰到好处，驱散他一身的疲惫。金小宝则常变着法儿逗周庸佑开心，讲些街头听来的新奇趣事，或是展示新学的小曲儿，有时还会扮几个可爱的鬼脸。周庸佑心中感激，觉得自己真是遇上了知心人，愈发沉醉在这温柔乡里，对外面的世事越发疏离。为表心意，赠金银、送首饰，毫不吝啬。前后在她俩身上花费了不下七八千银子，那些金银珠宝、翡翠玉石，堆满了金小霞寓里的妆匣。妆匣是用檀木打造，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匣子上还刻着精美的花卉图案。见娘姨平日里也伺候得尽心尽力，还送了五百银子与一对金镯子，把娘姨也哄得满心欢喜，娘姨伺候起来愈发殷勤，事事都抢先一步。
这般逍遥快活地过了一月有余，周庸佑除了偶尔回回祥盛，与梁老板匆匆打个照面，其余时间都耗在金小霞寓里。上海人士平日里就关注着风月场中的动向，见金小霞姊妹许久不出局，少了往日的频繁应酬，纷纷传言她俩嫁了人。这传言起初只是在几个常客之间小声嘀咕，后来越传越广，街头巷尾都有人私下议论。茶馆里，几个闲人嗑着瓜子，神秘兮兮地说着：“听说金小霞和金小宝好久没见客啦，莫不是被哪个大人物包了去，说不定都嫁人咯。”酒楼中，食客们也趁着上菜的间隙，交头接耳：“那俩姐妹可是咱们上海风月场的名人，这下没了动静，肯定有大文章。”
娘姨听闻，觉得这是个契机，便对周庸佑劝道：“周大人，外间既有此传言，您要不干脆把她俩带回去吧。您瞧，您和两位姑娘相处得这般好，带回去也能长久相伴。再说了，这传出去，旁人也只当是一段佳话。您把两位姑娘收了房，那是您疼惜她们，在这上海滩，谁不知道您周大人的威风和豪爽，只会羡慕两位姑娘有福气呢。”周庸佑本就有意，他在这温柔乡里沉醉许久，早有了将二人纳入怀中的心思，当下一口应下，让娘姨去办妥身价之事。
娘姨得了吩咐，不敢耽搁，立刻去与老鸨交涉。老鸨听闻周庸佑有意赎人，心里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本想狠狠敲一笔竹杠，想着周庸佑财大气粗，多要点银子也无妨。可又忌惮周庸佑的权势，怕惹恼了这位新晋道员，日后在这上海滩没了立足之地，不敢太过分。于是，老鸨佯装为难，先是哭诉着培养金小霞姊妹花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少苦头，列举出一堆开销账目，什么请名师教唱曲儿、买名贵衣裳首饰。娘姨也不是吃素的，一番软磨硬泡，又搬出周庸佑的名号威慑，几番讨价还价下来，最终以二万银子定下。周庸佑听闻价格，眼皮都没眨一下，痛快付了银子，这点钱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择日便带着金小霞姊妹启程，娘姨也作为体己跟人一道回来。一路上，金小霞与金小宝笑语不断，憧憬着往后的新生活，想象着周府的奢华与热闹；周庸佑也是满心欢喜，仿佛已经看到往后的温柔生活在向他招手，脑海里浮现出妻妾和睦、美人环绕的惬意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