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一直都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利
“是吗?”
赵红霞垂眸,眼里一闪而过的不满。
陆恒川和余欢早就联系上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不过前段时间忙着处理沈景淮的事情,倒是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她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陆恒川早就不喜欢余欢,未曾想到陆恒川竟然暗中帮助余欢的父亲。
这中间恐怕也就是余欢那不要脸的女人暗中操控的吧。
早知道,当年她就不是让余欢和陆恒川分手这么简单。
再度抬眸,赵红霞微微笑,“我就知道我们家恒川心地善良,但是这一次也是教训,日后这种事情要交给信任的人来做。”
“我知道。”
“你去处理城南市场的事情,建筑工地的事情泛不起什么波浪。”
陆恒川神色不太自然,这并不符合他接下来的时间安排。
但他一向尊重赵红霞,并且听话。
“好的,妈妈,那你先回家休息。”
“好。”
看着陆恒川和陆庆一同乘坐电梯上楼回公司,赵红霞隐藏的愤怒彻底地绷不住。
她动作迅速地找人调查到余欢的电话号码、居住地址等等。
既然陆恒川舍不得赶走那女人,不如还是她来,更何况薇薇马上就要成为他们陆家的儿媳妇,她不容许有意外的情况发生。
赵红霞拨打余欢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通……”
她面色不喜,冷哼了几声,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不接电话。
赵红霞依着耐心赶到调查出来的余欢居住地址,可里面却是空荡荡的。
“你找余欢啊?她前段时间才搬走的。”
赵红霞气得差点将手机砸在地上,余欢这脾气现在越来越大,就连她都联系不上。
呵呵!
她越发愤怒,直接联系她在上层圈子的熟人。
“帮我一个忙。”
那人接到赵红霞的电话有些意外,“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
赵红霞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笑得异常的妖媚。
“自然。”
那人瞬间就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吧,什么事情都给你办了。”
“余欢,我要她今生都不能在江城出现。”
电话那头的人被“回礼”冲昏了脑袋,几乎没任何思考就答应。
在他看来,这种不知名的人士处理起来太简单,根本就不需要他动什么脑子,但却没想过这一次美人计害得他身败名裂。
“没问题,我要你立即过来。”
赵红霞娇媚掩面,“你这色鬼,多注意点。”
“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从两个方向驶入同一个私密的民俗酒店。
……
*
余欢醒来后,发现自己又躺在沈景淮别墅的卧室里。
她以为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晕倒前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刺激得她呼吸都困难,谁能想到走到这一步,她不仅不能保护自己的父亲,甚至就连自己的自由都没有。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余欢沉痛地阖上眼。
这一刻,她想要逃避所有的痛苦。
“就这么在乎陆恒川?还要继续哭哭啼啼?”
房间里突然响起来的声音让余欢蓦然睁大了眼睛,她全然没想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她动作迅速地擦干眼泪。
“九爷……您……您怎么在这里?”
她其实不愿意和沈景淮说话,昏迷前沈景淮的言语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在她的心口上,她强忍着内心无力、悲哀的情绪,声音却平静。
她知道,沈景淮才是真正能够救她父亲的人。
他可是沈九爷。
沈景淮见不得她这样子,丢了一记寒光,质问道:“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违反约定,我要听你的理由,你还反问我?”
余欢动作迅速地坐直身体,这才将沈景淮看得清楚。
他早已经换了衣服,黑色休闲服装,依旧是俊美矜贵的,眉宇间不怒自威。
余欢深呼吸了一口气。
她落得现在这般凄惨的模样,不就是沈景淮造成的吗?
哪里还需要什么理由啊。
“九爷,我在乎的是我父亲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父亲和陆恒川在建筑项目上有合作,也不知道我父亲承包了建筑项目,我去医院第一是为了查询关于出事工人的情况,第二是想要尽量地找到证据为父亲辩证。”
她认真地解释,也认真地将自己剥析,不留丝毫的秘密。
房间安静下来,谁也没说话。
余欢忍不住地抬头就看见沈景淮正眯着那双深邃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我和陆恒川是无意中在医院里撞见的,我并没有违反约定。”
沈景淮的表情晦暗不明,似乎对于余欢突然的行为有些无法适应,“所以如果我不出现,为了你的父亲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就如同当初救她母亲一样。
余欢心中苦笑。
若是她否认,沈景淮会相信吗?
肯定不会。
她确实是希望陆恒川能够放过她的父亲,但是不至于卑贱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换。
陆恒川,于她而言,到底是不同的。
“我不会违背约定。”
她没有直面回答,可她的回答又是最好的解释。
沈景淮走到余欢面前,专属于他身上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让余欢几乎都快哟喘不过气来。
她害怕,害怕到想哭。
可这些年她明白一个道理,哭泣只会让外人觉得你很脆弱,所以她不能哭。
“倒是学乖了。”
余欢咬着下唇,眼里的光芒变淡。
“既然变乖了,那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里,没有我吩咐不准出门。”
沈景淮转身离开。
余欢动作迅速地扑了上去,“九爷,不行,我爸爸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我不能……”
她哀求着。
“求求你,救救我爸爸,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的。”
她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这种话她说得太多,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的价值。
她绝望而又难过。
“求求你……”
如果陆家真的要将她父亲推出去当替罪羊,那她父亲就再也出不来了。
沈景淮墨黑的眉峰微微蹙起,视线不经意地扫视她跪在地上地膝盖,聚拢在心口的烦躁更浓厚。
这女人就只会这种哀求的计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