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收拾熊孩子
下一秒，俩熊孩子双双摔了个狗吃屎。
“你个贱人！敢打我，我打死你！”王小虎气得骂脏话，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乌黑麻漆的胖手抓起地上一块石头，就朝周窈砸过去。
幸亏周窈一直没松懈戒备，身子及时闪向一侧，否则，脑袋非得被砸出血。
“赔钱货，还敢躲，我打死你！”
见一下没砸中，王小虎迅速又瞄上更大的石头。
周窈见状心中冷笑，果然区区跌个跟头，根本涨不了记性！
那今天就别怪她以大欺小了！
不等王小虎爬起来，周窈直接动手把人给死死摁死在地上。
“贱人！赔钱货！不要脸的臭娘们！你敢欺负小孩子，我要到大队长那边告你！”王小虎态度嚣张的威胁道。
“有本事去告，看谁能证明我欺负你了？”周窈语气随意：“你们看到我欺负王小虎了吗？”
她扬起潋滟的一双桃花眼，意味声长的一个一个扫过围观的熊孩子。
几个熊孩子莫名感觉浑身的皮一紧。
奇怪，明明周知青长得跟仙女一样漂亮，他们却仿佛看到了自个儿膀大腰圆的老娘！
“我……啥也没看到。”
“我……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呼啦啦，围观的熊孩子一溜烟地跑下了山。
眨眼间只剩下周窈、陆晨、王小虎三人，事情一下简单多了。
“想不想报仇？刚刚他用哪只手打你的，现在用石头砸回去。”
周窈说着看向陆晨，完全没有一点教坏小孩的感觉。
对于手脚并用压在一个熊孩子身上这种事，更是没有一点儿心理负担。
陆晨愣了几秒，认真开始思考起周窈的话来。
态度嚣张的王小虎终于知道怕了，骂骂咧咧的脏话一秒消失，哇哇哭着求饶：“我不敢了，大不了，我不要你的猪草了……”
陆晨抿紧唇，转身捡起王小虎刚刚要砸向周窈的石头。
王小虎双腿乱蹬的用力挣扎，看着陆晨高高举起的石头，吓得嚎叫起来。
咚的一声，石头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眼皮子前。
一股腥臭的尿骚味顿时弥漫开来，周窈扫了眼吓尿裤子的王小虎，有些嫌弃的松开手。
“记住，以后不许再欺负陆晨！”
看着吓得不轻的王小虎，周窈没有一丁点觉得自己做过了。
拔苗助长，人人有责！
更何况王小虎受到的那点惊吓，跟埋在小陆晨身心那些看不见的伤口一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她之所以敢压着王小虎让陆晨动手，就是因为她相信陆家的门风教养，陆晨不会下手。
“你跟王小虎不同，你没有举起石头砸向王小虎，说明你是一个有非观对错的好孩子……”
周窈打了一路腹稿，终于在快回到陆家前，组织出一通语言。
她不希望小男娃像她一样，耗尽半生才走出霸凌的阴霾。
“我的意思是你能分清轻重很棒，不过有时候小孩子可以不用想太多，遇到坏孩子，可以用……合适的方式回击过去……你明白我说的吗？”
老天，明明她本意是希望小男娃懂得保护自己，不要白白受欺负。怎么说着说着，跑偏开始怂恿以暴制暴？
望着眼前越说越乱的女知青，小陆晨鼻子酸酸的。
在被摁在地上打的时候，他咬紧了牙；在她冲出来狠狠教训王小虎的时候，他红了眼；直到此时，他终于忍不住哭了。
这些年被孤立，被嘲笑，挨打……他不断告诉自己忍忍就好了。
大哥太累了，阿奶身体不好，小香香还小……可他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两人在院门前停了有多久，不远处，高大沉默的身影就在大杨树后站了多长。
狭长的眼眸神色复杂，陆妄心中大致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事。
面色闪过一道阴鸷，转身走向跟家相反的方向。
……
与此同时，周窈、陆晨整理好心情，前脚刚踏进院门，后脚便受到小香香的热烈欢迎。
“嫂嫂，二哥，你们终于回来啦。”
小丫头搬着一张小板凳坐在堂屋门口，见到俩人，脚丫子哒哒的往院子里跑。
一记奔向周窈的直球半道儿刹住了脚丫子。
小香香好奇的歪着小脸儿，“二哥，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周窈放下背篓的手一顿。
“我明白了，阿奶说撒谎的小孩儿鼻子会变长，二哥你这两天说错好多话，说错话的小孩儿眼睛会变红兔子。”
陆晨：“……”亲妹，难道是用来插刀子的吗？往心口上插的那种！
周窈：“……”论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她感觉有必要像小香香深造一下。
都说双胞胎之间存在心灵感应。
小香香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快把亲哥气吐血了，月牙眼弯弯的跑到周窈面前。
“哇，嫂嫂，好棒啊，采了这么多菌子，明天王小丫再来找我，我一定要告诉她，嫂嫂除了会煮香喷喷的面条，还会采好多好多的菌子。”
奶声奶气的彩虹屁使人愉快。
周窈眼尾一点泪痣轻晃，脑海闪过两个名字。
王小丫？王小虎？
这俩名字无论从姓还是从结构上，都像出自同一家……
王小虎怎么知道陆家今天吃的白面面条？那会儿村里可没有下工！
周窈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陆晨，果然在听到王小丫名字的一秒，小男娃脸上闪过强烈的愤怒。
看来香香牌小棉袄不但会扎刀子，经常还漏风啊。
不过这是他们兄妹俩的事，周窈并不打算随便插手，天大地大，目前为止吃饭最大。
摘了几片大.大的南瓜叶，提着背篓走到井边，搬来小板凳，一切准备工作就绪。
开始洗菌子！
野生菌子好吃但难洗，菌盖表面凹凸不行，手里一不留神力气稍微大点，就洗坏了。
周窈在两小只帮忙下洗到天擦黑，才堪堪洗干净。
整整一筐的菌子最后清洗完只剩下一小盆，这里面最珍贵的两窝鸡枞菌，要不是担心放到明天影响口感，她真舍不得一锅全炖了。
此时周窈心情犹如送嫁的丈母娘，把自己的心肝宝贝给了其他人。
等将来分道扬镳的时候，她要一根床柱子，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