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欺压主的孙嬷嬷
“旁的女子,不需本王来惹,你才是本王的妃,只惹你便可。”百里浮生详装看不到慕芸烟冷漠的神情。
“青斩!”
房门处的男子听命,提着一个药箱便进了屋子,放下后,便又退了出去。
“坐下。”百里浮生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命令道。
慕芸烟依言坐下,两人相对而视,百里浮生这才拉着慕芸烟的手腕,小心解开那厚厚绷带。
“这种事情,让流兮来做即可,王爷方才回府,不妨好好休息一下。”慕芸烟轻声道,想要拂了王爷的意思。
“旁的女子,都会娇羞的脸红,你倒好,一味地想要推开本王。”百里浮生打趣道,突然觉得,倘若得了一个佳人再侧,恐也是这般闲话家常吧。这般想着,便抬头看了看慕芸烟,慕云烟心中恼怒,想要挣脱,却被百里浮生拉的很紧:“别动,伤口不小心处理,容易留疤。”
“臣妾是不是可以理解,王爷经常为佳人敷药处理伤口?要不怎知旁人是娇羞模样?”也是那日欣然的话,提醒了她,她才知晓,天机阁以往送进这王府之中好多女子,但下场,恐怕都十分惨烈。
百里浮生先是用柔情撩的女子自愿暴露了身份,继而又用最狠心的话,扼杀了她们的念想,这点的确狠毒。
“王妃这般想本王的吗?”百里浮生未曾多做解释,看着很深的伤口,他突然心中一紧,慕芸烟她,完全不懂得珍视自己。这才取了药,小心再伤口轻点。
那凉凉的感觉,竟然真的缓解了部分疼痛。
“臣妾不敢,王爷身份贵重,多填些佳人再侧,也合乎情理,臣妾自小读女德女训,左不过就是个平常女子,万不敢左右王爷的想法。”慕芸烟淡淡道,她的态度如此随意,随意到让人恼火。
“说道佳人,本王这次好像吓走了慕三小姐,连夜自己寻了马车,就回了京城。王妃得空,不妨书信一封,问问看慕三小姐,可曾安全回了慕府?”说话这空,伤口已经处理好了,百里浮生自顾自的收拾好了药箱。
“臣妾却不知,王爷也颇通医理。”孙嬷嬷派人送来的药,都是下品。慕芸烟不愿多言,用着便是,所以过了五日,伤口还未曾有好的迹象。
“久病成良医,药箱放下,明日本王会在过来为王敷药。”百里浮生晓的,孙嬷嬷并没有细心照顾微清苑,看着屋内简单的陈设,他方才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簪。不理会慕芸烟的态度,为其插在发间。
玉簪雕的是白玉兰花,嫩白的簪身,更添清雅。
“王妃性子寡淡,正和这玉簪气质契合。看到了,便买下送与王妃。”
“谢王爷。”慕芸烟屈身道谢。目送了百里浮生的背影。这才取了玉簪,触手生凉,温润的玉簪之中,通透着点点青绿。
慕芸烟觉得,她很喜欢这个玉簪。
那日之后,百里浮生未曾按照他所说的那般,次日过来为她上药。
慕芸烟就那么等了一天,最后心中冷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起了女儿家的心思?想着便拆开了手中的绷带,也不上药,就那么时常看着。一个月后,结了痂的伤口倒也好了,却留下了醒目的疤痕。
“王妃,孙嬷嬷又来了。”流兮神情阴冷,上前屈身道。心中是极其厌恶这个孙嬷嬷的。
百里浮生的院子,整整紧闭了一个月。
慕芸烟每次去探,府内的人都似见了鬼一般,防着她。最后她便也放弃了。
反倒是孙嬷嬷往微清苑跑的紧了些。今日说王爷身体不佳,为人妇者,应抄些经文祈福,明日又派了几个丫头,道微清苑冷清,借着由头,将微清苑里里外外翻腾了个底朝天。
“老奴见过王妃。”孙嬷嬷身子虽然屈身,表情却骗不得人,她是十分厌恶她这个王妃的。
“起吧,孙嬷嬷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来为微清苑填些人气?”慕芸烟只是懒得理会,但不代表她好欺负,几个来回之下,孙嬷嬷也得到她想要的。
“老奴只是尊了王爷的命,治理王府,所以听不懂王妃的话。”孙嬷嬷冷冷道。
“既然是王爷准予的,孙嬷嬷但说无妨。”慕芸烟看都不看孙嬷嬷一眼,翻动着手中的古籍,冷冷道。
“王妃方才也说,微清苑没有人气,便为王妃打理出了一个新宅苑,新宅苑中有株梨树,每年春天,梨树开的白花,分外清香,虽院子小了些,但难得清雅,想来王妃也会喜欢。”
梨苑,以往的那些女子所住的地方,慕芸烟已经进府两个月了,是时候去梨苑了,听闻梨树要人血供养,果子才会更清甜可口。
“虽然本王妃一向在深闺中,不理俗事,可也知道梨树要春天开花,既然如此,那边明年入你口中的梨苑也不迟。”流兮站在慕芸烟身边,周身的底气压丝毫不加掩饰,慕芸烟抬头看了看流兮,让她稍安勿躁,这才懒懒开口道,竟是看也不看孙嬷嬷。
“一季一季时间过得很快,况且梨苑的果子已经成熟,相比王妃会喜欢吃的。”孙嬷嬷未曾屈服,继续道。
“梨子性凉,本王妃素来不喜,孙嬷嬷既喜欢吃,便独自品尝即可。”
慕芸烟放下手中古籍,起身踱步孙嬷嬷身边,冷声道。
“王妃说笑了,老奴总归是奴婢出身,享用不起主子的东西……”
“原来孙嬷嬷还知道自己的身份啊?”慕芸烟抢声道。
“老奴的身份,自然不敢忘。”孙嬷嬷一愣,语气不变道。
“本王妃虽算不得金贵,归根到底也是皇上赐婚的正经的宁康王妃,住在什么苑,住多久,想来也是有权利左右的,孙嬷嬷总是反其道而行,是觉得我这个王妃是摆设吗?”慕芸烟怒斥道。
“老奴也不过是依了王爷的意思,从不敢忤逆王妃的身份。”孙嬷嬷淡淡道,慕芸烟在她眼中,总归就是个小丫头,她还丝毫不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