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魂老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老者模棱两可的回答道，语气不悲不喜，“你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至于我能做到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着，末华将手掌对准诡异罐子，眼睛闪过一丝金光。
下一刻，诡异罐子连带着下方的符文都被蒙上了一层神异的光晕。
“喂，小……少年！你做了什么？！”逐渐的，发现了不对的老者声音不对了起来。
“帮你松松口风啊～”末华嘴角勾起些许弧度。
“不！这不可能！你这个年龄怎么可能有如此高度的符文操纵能力！”老者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甚至对自己现状的担忧都被掩盖了。
用于消磨他的灵魂的符文可是由大乾皇朝的缔造者亲手布置，货真价实的天阶符文！即使是在天级符文中，难度也是数一数二的。其由上千个子符文共同作用，牵一发而动全身，寻常人连其中一个子符文都难以参透，更别提篡改整个符文并加速符文的消磨速度了！
就连赵乾那小子也只能做到用天阶武器困住他，并用天阶符文慢慢消磨他的灵魂，仅此而已。眼前的少年如此年纪，究竟是如何做到加速符文作用速度的？这可是巅峰时期的赵乾也无法做到的！
况且，眼前的少年实力不过区区二流巅峰，篡改符文所需的巨额灵力究竟从何而来？
难不成，眼前的少年是个老怪物？
不对啊……年龄比他还大的存在，他不该完全不知道啊。
眼前的少年，的确只是个年轻人啊。
惊讶过后，老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灵魂正在以较平常百倍的速度被消磨。
自己已经被消磨了不知道多少时间了，再这么搞下去，他可就真的得驾鹤西去了！
“住手！快住手！”
末华听到后，又继续维持了一会儿时间加速后，才停了下来。
老者怎么也想不到，末华压根就没有对符文或者武器动了手脚，而是操纵了时间。
也是，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时间的力量竟会被个人所掌握。
“如何？现在可以平等且友好的交流一下了吗？”末华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
“少年，你究竟是谁？”老者心有余悸的问道。
“这个情报可就是另外的价格了。”末华摇了摇头，“更何况，现在不应该是你回答我的问题吗？”
说着，末华又抬起了手。
“好了好了！我说，我都说！你把手放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末华感觉老者的声音里似乎是有一丝惊喜的感觉。
难道他是个……受虐狂？
咦惹——
赶紧问完情报离开吧。
“赶紧点，别拐弯抹角的。”末华故意在声音中带上了一些不耐烦。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老者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无奈，“这可是长达数千年的事情。”
“那就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啊……”老者声音里带着思索，“该从哪里开始讲呢……”
“……”
“从你最活跃的时期开始。”末华插话道。
“哦，那也是数千年的事情了。”老者说道，“那时的我还不被世人叫做天魂老人，甚至都有些籍籍无名，只是看着那些天骄们纵横睥睨……”
“我不想听你的发家史，讲一些比较基础的干货。”末华听了一会儿，从中就听出了两个字——卖惨。
“什么是干货？”
“……”
“额，我有个方法，可以让你接收我的一部分记忆，少年，你要试试嘛？”老者，不对，天魂老人提出了一个建议。
“什么方法？”末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顺着天魂老人的话说了下去，“类似于醍醐灌顶的那种吗？”
“差不多吧，原理是一样的，不过，你可以选择性的查看我的记忆。”天魂老人解释道，“怎么样，够意思吧，这样一来，你也不必担心我会隐瞒什么了。”
“听起来是不错，不过……你确定这样做不会有什么风险？”末华玩味地盯着散发着红光的诡异陶罐，“原谅我的多疑，毕竟你看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太令人安心。”
“小——少年，有点警惕心是好的，这可是一笔隐形的财富，无形的保障。”天魂老人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我承认，现在的我看起来：是诡异了那么一点——”
“你确定只是诡异了一点？”
“好吧，现在的我是看上去十分诡异。”天魂老人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奈，“但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要问也得问当初赵乾那小子，为什么要给我搞得这么诡异。”
“你难道不是因为干坏事干多了，被人给困在这了吗？”末华吐槽道。
“额……我以前，大概，也许，可能是个坏人吧？”天魂老人支支吾吾的说道。
末华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诡异罐子。
“好吧，我以前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天魂老人似乎是放下了，干脆的承认了。
这倒是让末华稍微对天魂老人改观了一点，毕竟能主动承认自己的过错也算是一种优良品质了，不过也只是一点。
“不过经过这千年的牢狱之灾，我已经改过自新，发誓重新做人了！”紧接着，天魂老人赶紧解释道。
“你是否忏悔于我而言可没有任何关系。”末华摊了摊手，“换言之，你说了这么多，并不能让放下心来。”
“好好好，那你说，我该当如何？”天魂老人感觉胸口像是被堵了一样，郁闷的说道。
“你说了这么多，我倒是明白了一点，这个世界应该是个需要修行修为的世界……”
“所以——”
“来签个契约，然后发誓吧！”
“契约？”天魂老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
“没错，别告诉我你这个天魂老人不会灵魂契约一类的东西。”末华揶揄道，“那你不如干脆改个诨号。”
“谁说老夫不会的！给老夫等着！”老者似乎有些气恼，但又不算很多，更多的是炫耀的语气。
说着，诡异罐子里便没了动静，末华看着诡异罐子，眼中似有精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