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康奈利·福吉

几天后，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可是小院内众人并没有多高的兴致。“你说他俩偷偷跑出去干什么了？为什么都不跟我们说的。”赫敏对着金妮说，“有什么是需要背着我们的呢？”

“说什么呢？谁偷跑了？我怎么不知道，”清朗的声音从她耳畔传来，没有人发现他是如何出现的，秦青和秋·张像是很早之前就在那里，“这几天玩的开心吗？我这边刚好有点急事而已。”

卢娜从窗边远远地飘过一句，“是前几天的新闻？”金妮说，“是格林德沃越狱吧？”赫敏似乎被提醒了，“格林德沃？那个传说中的名字，在伏地魔之前的那个魔王？”

聪明！秦青点点头，看着秋·张见她点头便解释说道，“那都是顺带的，校长会解决的，我们是去找秋·张的父母了。他们正好也在奥地利，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嘛。”

“这样吗，伯父伯母们还好吗？”赫敏问，“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没事，”秋·张笑着说，“他们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见我过去看他们可开心了。”

“你们是开心了，”秦青坐到他的粉色毛绒大沙发上，整个人瘫软的说道，“把我当贼一样防着，生怕我拐跑了你。”毕竟谁家女儿跟一个男人单独跑这么远都担心，何况秋·张虽说是学姐，其实也就十四岁；学姐说是跟着邓布利多一起来之后就好多了，对他可热情了，让他一时间还颇为不适应。

“哪有……她们也是关心嘛，”秋·张红着脸说，“在知道是学弟你之后对你还不够热情吗？”

“够了够了。”老实说如果不是突发格林德沃的事，他应该是会更开心的，但让这么一闹让他玩乐的兴致下去不少，心态不在，自然感觉上是一般般。

金妮忽然道，“我从来不知道违反《保密法》这么严重。”尽管他的父亲就是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办公室的，赫敏自觉地解释道，“格林德沃并不是简单的触犯《国际保密法》，他还谋杀了很多人，还联合了许多巫师组建巫粹党，想要巫师来统治麻瓜。”

“听起来像是斯莱特林那些人会喜欢的，都是不用脑子的人会喜欢的。”卢娜说道。

“政治什么的我不爱玩，但无非是拉一派打一派，都是些鼓动人的，格林德沃，伏地魔都是一类人，只是对象不一样。伏地魔选择拉拢巫师中的一部分，也就是纯血，打压的是剩下的非纯血；而格林德沃选择拉拢巫师这个群体，打压的自然是非巫师的麻瓜群体。”秦青仰躺着懒洋洋的，张开手掌一个苹果飞到他的手心，咬了一口接着说，“魔法只是一个工具，作为巫师之前，我先是一个人，我并不觉得巫师就多高贵。”

卢娜没听见似的，并不觉得秦青说的有什么异样，呆呆地望着雪花溶解。赫敏倒是极为惊讶，她也是麻瓜社会生活过的，曾经一度因为身世自觉有不如别的巫师的地方，所以更要优秀，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这还是她第一次用另一个视角来看待巫师。之前秦青说魔法的本质也好，始终隔一层面纱，说魔法是工具，你应该怎么理解运用工具，并不是一句话就能明白的，还是要自己的心。

难怪她一直觉得秦青不同于其他的巫师，与他们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秦青他咋看和其他巫师没什么不同，享受着魔法的便利，一样的使用魔法，除却满口大道理之外似乎没什么不一样。现在她知道哪里不一样了，他的眼里大家都是人，并不是被区分成这样的麻瓜，那样的巫师或则纯血，难怪就像是马尔福那样讨厌的人，秦青也愿意找他买东西，并不因为他被人讨厌只是简单了解就疏远。而所有人都是渴望被尊重的，一视同仁的看待所有人，自然会吸引被排挤渴望尊重的人汇集。

金妮一脑袋浆糊看了看望着窗外的卢娜，又看着若有所思的赫敏，她经历太少，她本来不太适应霍格沃兹的环境，没想到自从认识秦青和秋·张学姐之后，似乎运气都变好了，认识了好朋友卢娜，哥哥们似乎也记起她来了，用着些哭笑不得的手段逗她开心，还能经常见到哈利，甚至还还能说几句话。这样顺风顺水还想小小年纪就对世界有很深的认知，除了生而知之估计是没有别的办法的，所以她听不明白秦青在表达什么。

过了几周别的同学也都过完圣诞节回到学校，霍格沃兹又重新热闹起来，几个小姑娘也都搬出去了，还都带走了玩的最好的侏儒蒲，秦青也不差这几个，反正收假回来就要委托韦斯莱兄弟开始卖了，都是活广告。

“你的脑子可真好用！”乔治说，“我们做的可没有这么多功能。”

“是的，完美实现了我们的想法，甚至大大超出。”弗雷德说，“它们一定能够大卖的，就和勋章一样，会得到魔法部的大批采购订单的。”

“什么采购？”秦青他不记得有这个事啊？

“我们把赚来的利润都用来开了一家韦斯莱把戏工坊，开业不久，魔法部的人特别喜欢你做的可以防御魔咒的勋章，一直在大批的采购，只是你做了很多库存还够就没跟你说。”弗雷德解释道。

“但是利润我们都是给存着的，”乔治说。

秦青点点头他买材料从来不给钱，就是有分红存在他们那里，反正目前还没花完过，至于人家怎么卖出去又不用他管。“你们回去看见纳威了，帮我跟他说一声，我有事找他。”秦青似乎忽然想到什么，叫住两人说道。

小院内陷入忽来的寂静中，秦青还有点不太适应了，但人就是这样的，变化时开始留恋之前的状态。

“用于战斗？小玩具？”纳威的到来打破了沉寂，他现在长得极快只比秦青稍稍矮上一点点，极为健壮巫师袍都不能完全遮住浑身的肌肉线条，他看着面前这个大家伙对秦青说的话产生疑惑。

“别不要因为好看就小看它，”秦青摆摆手道，“这是我让海格好不容易找来的雷鸟再结合诺伯，鸟蛇，夜骐和鹰头马身有翼兽，制造的全新半魔法生物。”这哪里是因为好看而小看，而是这比诺伯还大的躯体，哪里都和小玩具沾不上边！

纳威看见浑身缠绕着紫色电光的庞然大物落在秦青张开的掌心，变成一手就掌握的黑色的小猫咪似的，只是它有着鹰的脑袋，和一双按比例缩小的翅膀，呼吸间口鼻喷吐出紫色的焰光，“想不想试试？”秦青为战斗方向定向培育的狮鹫，他极为满意，不过测试方面还是要多找些人，不然自己面前也看不出什么战斗能力。

“这是给你的，一套真正意义上的魔法甲胄，附带的魔法还是我结合福克斯研究的新魔咒，理论上来讲，就算是索命咒也可以抵挡，原理你如果有兴趣再跟你细讲。”秦青带着纳威迈步眼前流光划过，空间急速变换间走到一副暗色甲胄面前，它似乎都反射不出光来。

“怎么测试？”纳威点点头也不废话，正要上前穿戴甲胄，那盔甲变化，如流水覆盖缠绕上纳威，重新凝聚成甲胄模样，便完成了穿戴。

“还是去俱乐部吧，”秦青面前石门浮现开口道，“尽管我这边也不小，但我不想打坏什么东西，那边地方大。”

迈步间空间变换，两人来到一片空旷的山顶，秦青从手里丢出的小猫咪迎风便涨瞬息又变为之前纳威见到的庞然大物，扑扇着翅膀悬停在空中。“纳威，你安心打，伤不到它的。”秦青远远喊道。“这是我伤不伤它吗？”纳威吼道。

“加油啊！”秦青还是很期待表现的，一个是最新的防护产品，一个是最强的生物兵器，理论数据他都知道，不过还是得打一打检验一下。

只听一声啼叫，让眼前的空气扭转不稳定的翻动，仿佛撼动空间，纳威谨慎的看着巨兽，下一瞬巨大的身形消失不见，背后一阵巨力袭来，身上甲胄隐约流光闪过，他倒飞出去，并未受伤，在空中调整重心，出现在巨兽面前要趁着巨兽攻击惯性难以调整身躯，一拳头轰出，还未落实，那巨兽翅膀扇动，忽然还在出拳的纳威便被巨兽捏在爪心。秦青点点头，空对地，反应速度完全碾压，尽管不能破防，对面也完全无力反抗。可惜甲胄的机动性跟翅膀相比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不错，至少防御来讲非常不错，”秦青开口道，“纳威辛苦了，那个甲胄是送你的，你直接穿走就行。”

“这个就是你之前说的要卖的半魔法生物？”纳威一脸怀疑人生，被人一个小宠物按着动弹不得，这感觉可算不得多好，幸好有甲胄他可不想试试那火焰和电弧的味道。

“怎么可能，要卖的你没看见吗？”秦青摸了摸缩小的巨兽脑袋，“就是乔治和弗雷德带回去那个，这个没什么人买的起的，我也不想卖，武器贩子我可不当。”

太阳没入山谷，天光还未完全散尽，便已经是繁星点点，这是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秦青正和卢娜用笔记本聊着天，正要吃点海格送来的厚厚的水果蛋糕，就在这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晚上好，青。”是邓布利多。他走进来，神情非常严肃，后面还跟着一个模样十分古怪的男人。这个陌生人长得矮矮胖胖，敦敦实实，一头乱糟糟的灰发，脸上带着焦虑的神色。他身上的衣服是个奇怪的大杂烩：细条纹的西服、鲜红色的领带、黑色的长斗篷、紫色的尖头靴。他胳膊下夹着一顶暗绿色的礼帽。

“这是？”秦青他坐进一把椅子里，看看邓布利多，又看看康奈利福吉。

“康奈利·福吉，魔法部部长！”

“真糟糕，青·秦巫师，”福吉用一种清脆快速的语调说，“非常糟糕，我们不得不来。自格林德沃越狱之后，在麻瓜身上接连发生了好几起魔法攻击事件，太过分了，魔法部必须采取行动。”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秦青有些疑惑了，这事情怎么也不该来找他啊？况且这事着急的也不该是英国魔法部啊。

“是在英国，”邓布利多解释道，“其他地方似乎都相安无事，所以魔法部怀疑他来到了英国。”

“是这样的，青·秦巫师，”福吉说，“你作为当世最年轻，最伟大的炼金术士，为我们魔法部提供了许多装备，本不该来打扰你的，可是邓布利多说你有解决的办法，不得不前来问询了。”尼可·勒梅和秦青书信来往几次之后，在今年就放弃再用魔法石续命，已经去世了。

？？秦青瞪大了眼睛，邓布利多你还把锅往我身上丢？你解决不了？

“有人浑水摸鱼而已，不用太过担心的，”秦青没好气的说，“况且我们不是有当世最伟大的魔法师吗？”

福吉沉默片刻，“邓布利多也是这样的说的……”

“那你们要我做什么？”秦青看推不出去，“你们总得做点什么，不能靠我一个二年级学生吧？”

“就是要给你请个假，”福吉说，“和邓布利多一起去应对格林德沃，我们会指派新的人选暂代邓布利多的校长职务。”

“这你们还用问我？你们不是已经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秦青说，“校长这事别瞎搞。”有时候自身的的名头就是一种政治资源，秦青知道被邓布利多利用了，这老蜜蜂想要联合两人的名头，保下霍格沃兹校长的职务，或者不能由魔法部来直接指派，他一个人难免独木难支，尽管秦青不用，但他已经取代了尼可·勒梅政治资源。

福吉走了，秦青对着去而复返的邓布利多说，“你付出这些代价是要保住格林德沃吧，他在哪呢？”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邓布利多笑着吃了一口水果蛋糕道。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变化，秦青依旧在学校待着，甚至邓布利多被取消掉校长职务都没有同学知道，因为他依旧时不时在学校出现，只是主要事务由麦格教授代理了。对学生而言生活是完全没有发生变化的，一片祥和安宁，直到二月十四日这天，吃早饭的时候，秦青缓缓来到礼堂时已经有点儿晚了。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做饭不做早饭，是秦青的原则，早饭从来都吃现成的。）

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红色鲜花。没想到的是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秦青去到拉文克劳的长桌，学姐早就吃完了，只是在等着他，卢娜也是刚刚才来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秦青问她们，一边坐下来，拂去落在学姐递来的熏咸肉上的五彩纸屑。

卢娜嫌弃撇了一下教师的餐桌，显然是十分的嫌弃。洛哈特穿着与那些装饰品相配的鲜艳的粉红色长袍，挥着手让大家安静。坐在他对面的老师们一个个都板着脸。秦青有些疑惑，凑近学姐低声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秋·张脸色红润，嘴唇泛着水润的光泽被雪白的牙齿咬着，正要解释。“诸位，情人节快乐！”洛哈特大声说，“到现在为止，已有四十六个人向我赠送了贺卡，我谨向他们表示感谢！是的，我自作主张，为大家安排了这一小小的惊喜——而且还不止这些！”

洛哈特拍了拍手，从通往门厅的几道门里大步走进十二个脸色阴沉的矮子。而且他们不同于一般的矮子，洛哈特让他们都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

“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洛哈特喜气洋洋地说道，“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魂药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使人着迷的魔法，那只狡猾的老狗！”

弗立维教授把脸埋在双手里。看斯内普的神情，似乎如果有谁向他请教迷魂药的制法，准会被强迫灌进毒药。

秦青是有些厌恶的，也是弗立维教授大度，如果计较的话，他不介意帮院长出手。学姐红着脸问他有没有收到贺卡，“没有，我刚来的，才知道是这么回事。”秦青摇摇头道，“怎么了？学姐有几个贺卡，我看看？”

秋·张笑了起来，“看看看，你就知道看！”

旁边的卢娜吃完早餐，默不作声的递过来一张蓝色的贺卡，见秦青盯着她才开口道，“诺——给你的，诈骗犯。”

“哇哦~，第一次收到这个，我很喜欢。”秦青说道，笑着收下。学姐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