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手才是本体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吧?”肖琦小声问道。
林源擦了擦头上的汗,也撇撇嘴,“呵呵,你自己想办法去问吧。”
“林源?!”
“我打球帅不帅?”林源嬉皮笑脸的。
肖琦咬牙切齿看向他,“一般般!”
其实是有些帅的,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在林源面前承认这点,不然他尾巴要翘上天了。
“肖琦你要是不好意思说可以给我写个漂流瓶,只要你留下些特殊的标记,我能看出来是你的。”林源躲闪过肖琦的九阴白骨爪,依旧是一副欠打的表情。
“呵,也别漂流瓶了,红色感叹号要不要?”
“嗯……”林源揣摩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这个太贵重了,你送别人吧,我这人不是很贪心。”
虽然肖琦嘴上说着一般,可从她极力辩驳的样子里林源已经知道自己赢了,有些观点骗骗别人就算了,可别把自己骗了,那他今天的表现帅不帅,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
而和两人的吵吵闹闹不同,另一边就安静了许多,陈宴感觉下场之后比在场上还要让人感到慌张。
在场上打球的时候有人吸引注意力,他反倒慢慢镇静下来,可之前方思那一嗓子加上现在打完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不对,是看自己的同时又注意到了自己身边的方思。
睿信书院本来就是理工科的专业多,男女比例大概在8:2左右吧,方思又是实打实的美女,于是这些视线像被泼了502一样,直接黏在自己和方思身上了。
陈宴甚至能听到一旁的窃窃私语。
“该不会是男女朋友吧……”
“这俩到底谁追谁啊?”
“我听说好像之前迎新晚会的时候他俩就凑一起了,还有那首歌当时现场也有人猜测是给这小子唱的……”
陈宴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风言风语怎么都传开了,自己咋从来没听说过?
在自己表现出足够吸引人的优点之前,站在方思身边别人恐怕都会怀疑自己是什么富二代吧?那太不好了。
都怪方思太好看了。
脸色逐渐红了起来,却又被冰凉的触感给推了回去,
“你在想什么呢?”
“嘿嘿,你今天打球还真蛮帅的,你不是说你不会打球吗?”
方思拿手帕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又往他身边凑了凑,全然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
但她不在意,陈宴在意啊,于是陈宴立马尬笑一声,摆摆手,“我刚打完球,身上都是汗,你别靠着我。”
说完他就往一旁挪了挪,和方思保持着不算暧昧但又不生疏的距离。
这个借口来的太及时了,陈宴稍稍松了一口气。
……
“他们两个像那个什么……那个老师训话小学生……”林源想了半天终于从贫乏的词汇库里找到一个形象的比喻。
不过直接被肖琦无情否决,“你也就这点文化水平了,他们这叫‘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你懂个屁!”
“哦~厉害厉害,不过这谁的诗啊?”林源又问。
管你陈宴方思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反正肖琦是愿意和他多说两句了。
“李煜,这你总该认识吧?”
“李煜啊,有点耳熟,现代的诗人吗?”
“南唐后主!我们背过他的‘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
“真是怀疑你怎么考上我们学校的,你不会走后门进来的吧?”肖琦一脸迷惑。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方思和陈宴是不是老师训话学生不知道,可林源感觉自己是真被当成学生训话了。
不过嘛……要是自己不装糊涂,可能肖琦就只是提一嘴,然后过去了,哪儿还会有后面这么多争执?
有些人呐,就是得反着来,当自己蠢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对方是会怀疑人生的,由此便会开始对自己的训话,那话题不都是这么展开的。
再看看陈宴,要是有自己一半水平也不至于现在像个木头一样坐那儿发呆。
想到这林源就得意地笑了。
我靠,他不会真走后门来的吧?
笑容击碎了肖琦最后一丝心理防线,蠢成这样都能和她考一个学校,还如此沾沾自喜,像是占了什么便宜一样,好像自己的努力完全成了笑话。
更重要的是她记得自动化的录取分数线好像比计算机要高。
必须举报。
于是——
肖琦展露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态度,“林源呀,你高考多少分呀?”
“680,咋了?”
“语文呢?”
“一百……啊不对,109?记不清了。”林源挠挠头,谁记这玩意啊。
“哦~那我考考你哈,《滕王阁序》会背吗?”
“会啊,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林源脱口而出。
“不不不,你背这个,《滕王阁序》后面有一首小诗,滕王高阁临江渚……”
“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珠帘暮……”
“那初唐四杰呢?”
肖琦感觉自己这是绝杀。
像《滕王阁序》这种知名骈文,可能林源真的印象深刻,又或者他还去滕王阁玩过,拿这个薅人家门票呢,但是这一问,哼哼……
“王勃卢照邻骆宾王杨炯,就在《滕王阁序》这篇课文下面的注释里面,介绍王勃属于初唐四杰的时候把其余几个人也说了。”林源笑的天真无邪。
嘿嘿,肖琦。打窝逗你呢,你还当真了。
肖琦:……
“我也考考你得了,金刚石的晶体结构里面,每个碳与相邻4个碳以共价键结合,形成正四面体结构,键角均为多少度?”
林源手比划着,还不断给肖琦提示。
“这样,正四面体结构,有印象不?”
肖琦:“我们选修学的是有机……”
林源鼓掌。
啧啧啧,挽尊的手段还挺高级,还记得个有机呢。
不过,点到为止,再说下去就有些得寸进尺了,他感觉肖琦已经在红温的边缘上了。
可惜红白脸得自己一个人唱,打完一棒要立马给个甜枣,可怜的宴儿,就决定是你了。
“你看他俩……”林源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就是两人斗嘴的这一会儿,方思怎么都上手了。
又或者是方思的手臂上长出了一个陈宴来,当然,是从后背开始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