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怎么没的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能见度很低,办公大楼内异常安静,我的内心却不安静。
我叫平凡,性别男,爱好女,老处男一枚,学霸中的平凡者,也就是说尽管精通多种处世技能,但是并不出彩,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平凡者,跟我的名字非常相符。
我在一家国有银行已经工作快20年了,职位不高不低,尽管每天的工作压力巨大,但是还是在每天疲劳之余做着健身、户外运动。可谓事务繁多而又身体强壮。
成熟稳重的外表下是一个活泼向上的心,这与我的年龄并不相符,虽然收入还不错,但是内心深处总在呐喊“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是这也只是在心中呐喊,最终还是选择默默地接受现实。
几天前,家族中最疼爱我的外婆去世了,虽然跟往常一样淡定工作,内心确是悲痛和惆怅的。心中不由感叹,为何人总是要经历生老病死,为何要有喜怒哀乐。
走出办公大楼,我照例还是去小酒吧喝酒,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天我选择了伏特加。作为银行人,拥有的一项专业技能就是喝酒,啤酒、白酒、红酒,只要有适合的场合就得喝,为了工作应酬,参加了太多的酒局,渐渐的有了酒后就困的毛病。
半瓶伏特加下肚,火烧火燎的感觉。出了酒吧,我随手脱下毛呢制服,踉跄地走了几步后,终于卧倒在雪地中。大雪依旧在下着,渐渐把我整个身体覆盖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想站起来,可是身体被冻的梆硬,几次挣扎后也无济于事,我知道这对于我意味着什么。想着孑然一身的我似乎也没什么好牵挂的,我的内心深处对自己说“平凡,如果有来生,我不想再平凡。”
都市的霓虹灯并没有因为下雪而停摆,绚丽多姿的色彩中包含着都市人的梦想。人们忙碌的身影随处可见,不知为谁忙碌,为自己,或者为了别人。
夜幕中由远到近飘来一首歌“耳边响起那首悲伤的歌,能爱的却连一个都没有。失去你四处漂泊,把明天当今天过。空洞的心没有人住,手中只剩一场梦。霓虹灯不停的闪烁,我该怎么做。”
不知道是哪里的鸟叫声吵醒了我,我不情愿的睁开双眼,哎,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不过,梦中的场景是神仙住的地方吗?好像记得一些,又好像记不得了,都怪这可恶的小鸟,扰人清梦。
脑海里似乎多了一些什么,是什么呢?算了,不去想了,看这天色渐晚,我还是赶紧回到军营才是。
“头,你回来了,队正大人派遣卫士来说,校尉张大人要来军营巡视,嘱咐咱们做几个拿手菜。”伙头军铁娃说道。
“行。”
我叫平凡,乾凤国陇西节度使麾下一个小小的伙头军什长。我是哪里人士不记得了,只因碰巧救了一个张姓校尉,就成了这做饭的大头兵。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就是现在腰上系着的玉佩,上面刻着平凡及生辰八字。
“铁娃,来搭把手。”
“喏。”
铁娃这小伙真不错,我做过的菜式,他看了一遍就能学个八九不离十,莫非这就是过目不忘?
“平凡哥,我什么时候能当战兵啊?我不想当伙头军了。”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这天,张校尉召集全营将士,“我欲三日后兴兵消灭紫阳山的草寇,以做练兵之用。现在选拔先锋营,凡能将这百斤石锁举过头顶者,可入先锋营。”
我和铁娃顺利入选先锋营。铁娃竟然选了一副弓箭,我则没有找到称手的兵器,都太轻了,只好选了做饭的大铁锅。
“此番讨伐表现出众者,可为某的亲兵,赏皮甲一副、战马一匹。”张校尉说道。
铁娃紧紧的拽着我的战袍,不知他是紧张还是兴奋,或者二者皆有。
此为我的首战,没有想的太多,只想到时要护住铁娃,毕竟他是我在伙头军中有默契的伙伴。
紫阳山中雾气腾腾,山路难行,行军半日,忽遇一支十几人的队伍,想必是那山中的巡逻草寇,远远的见到我们拔腿就跑。张校尉带领我们紧随其后,一盏茶的功夫就追到山寨前。
“谁先攻破寨门可为首功。”张校尉大吼道。
先锋营众军士奋勇向前。草寇竟然也有弓箭手,好在射的不准,倒也没有对我们造成伤害。众军士大多穿着棉甲,防护水平很低,我只得顶着铁锅沿着山路冲上去。
那紧闭的山寨大门是厚木板的,我们没有攻城锤之类的器具,没想到我用大铁锅用力砸上去,“嘭嘭”几下竟然砸倒了山寨大门。
草寇毕竟不敌正规军,一个时辰后,先锋营已大胜回营。
虽然是大胜,先锋营还是有伤亡,讨伐草寇虽然不能称作战争,但也是战斗。
我因为在这场战斗中的表现可圈可点,被张校尉收入亲兵队伍,得到一副皮甲和一匹黄骠马。
铁娃没有入选亲兵队,满目遗憾。
休整了几日后,陇西节度府来了公文,张校尉遂带领众亲兵赶往陇西郡城。
临行前,军营门口不远处,我对铁娃说:“送君百尺,终有一别,咱们兄弟还会见面的。”
我拿出了参战的那个大铁锅,“铁娃兄弟留着做个纪念吧。”
我跃向黄骠马,“噗通”一声从马的另一端掉下去,心说“竟然没有马镫”
“咦?什么是马镫?我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字的?”
这一摔,摔的我是七荤八素的,发懵的片刻后,头脑中似乎多了一些片段。
小心翼翼的骑上马跑出去一段路以后,勒马回望,铁娃兄弟还在那里站着目送我。
这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歌“妹妹找哥泪花流,不见哥哥心忧愁,望穿双眼盼亲人,花开花落几春秋,啊~”
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个军营,竟然留下了我的名号“铁锅炖大鹅”。
咳咳,错了,是“铁锅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