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她说话怎么那么像赵艳华……
戴梦源微微吐槽，陈禹今天穿的确实是有点随便了：
上身黑卫衣，下身黑色束脚裤，脚蹬黑色运动鞋——
人机理工男经典皮肤了属于是。
陈禹眨了眨眼：“这一身不够好吗？”
“我之前在小红书上看到的CVPR参会vlog都是这样穿的啊。”
“大哥，那是参加会议展示成果，你看哪个人在参加答辩的时候敢不穿西装的？”
“我没有啊。”
戴梦源有些无语，“回头去参加IBC之前，我带你去做一身。”
“不能要去做Oral Presentation的人了，居然还穿着学生运动装。”
她走进墙角的工位里，蹲了下去，翻找片刻，掏出来一身衣服：
“这一身，你先拿去换上吧。”
“这是我的，没穿过，你应该合适。”
陈禹一愣。
他看着那件衣服，确实是非常合身。
至于为什么戴梦源身高分明只有168，但是穿在180的他身上却不显得上衣短……
Huge is all you need。
戴梦源本来就属于那种肩比较宽的女孩子，又有些硕大无朋的地方。
“我在哪里换？”陈禹抬眼看着戴梦源，戴梦源理直气壮：“当然是就在这里换啊。”
“实验室里哪来的更衣室？”
陈禹一愣，“不是……”
“哎呦喂，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换衣服啊？”
她拉着陈禹坐在工位上，把他按在椅子上，“你就在这里，不要动。”
“把衣服换上，我不看就是了。”
我不看，但我有实验室的监控啊，嘿嘿。
陈禹将信将疑地换下外面的衣服，把衬衫和西装穿上。
西装上有陈禹很熟悉的那种戴梦源的味道，显然闻起来不像是洗发液，因为这种味道其实并不属于那种很温柔的香气，洗发水应该是没有可能的。
是那种类似古檀香的味道。
戴梦源不知道陈禹想什么，她背过身去，细细地叮嘱道：
“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我和你的作者顺序换了一下，现在我是共一一作，你是共一二作。”
“一定要记住，我们举办这个线上答辩会的目的是因为分差实在太大，所以要以期刊编辑为裁判公堂对峙，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展现我们的成果价值，不要和那些审稿人纠缠。”
陈禹点点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心中暗爽。
他已经越来越感觉到系统的新功能的重要性了。
“能让IBC为此开答辩会的成果，只是一次强运的收获。”
“既然如此，有这个强运在身上，我甚至有可能……”
成为沃森克里克威尔金斯那个级别的人物是不敢想了，但是成为小领域的大牛还是有指望的。
学术界，很多时候，关系是很有用的，但作为一个需要人做事的圈子，在这个圈子里，最硬的东西不是关系，而是——
成果！
如果你觉得关系比成果硬，那就说明……
你的成果还不够硬。
学术界，成果就是硬道理，特别是自然科学界。
“你衣服穿好了吗？”
戴梦源听陈禹半天没动静，转头一看，“你这不是穿好了吗？”
她趁机伸手敲了敲他的额头：
“我是共一一作，你是共一二作，我们一起出现在答辩会上，不算有问题。”
“有一说一，你穿这一身真的很不错。”
她把陈禹拉起来，给他整理着衣服：
“领子要收拾好，穿西装最讲究的就是细节。”
“细节决定成败，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注意细节。”
戴梦源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领口微微拉起，调整到最合适的高度。
她的手指轻轻掠过陈禹的颈侧，给陈禹带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趁机摸了一把陈禹的胸，“肉倒是挺扎实的嘛……”
陈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戴梦源却跟了上来，继续帮他整理着衣服。
“袖口也要对齐，不能松松垮垮的。”
她低下头，仔细地调整着陈禹的袖口。
笨蛋陈禹，马上就要被戴梦源看光了啦……陈禹虽然明知这个氛围有点不太对劲了，但是还是不想阻止。
戴梦源呼吸很轻，有一种淡淡的温暖呼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很舒服。
陈禹低头看去，发现戴梦源的脸已经有些红了。
“咳咳，你好？请问这个会议已经开始了吗？”
戴梦源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往陈禹身后一缩，这才反应过来：
不对，我又不是在偷晴，我紧张个蛋啊我紧张？
陈禹伸手指了指，她这才反应过来，是她位置上电脑的Zoom连接了。
“你自己收……”
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声音不对，清了清嗓子，那种清冷的感觉才回来：“你自己收拾收拾吧。”
“一会儿我们就分两头开始，我会作为你的翻译出现，他们问什么，我会翻译给你，实验是你做的，你如实回答就好。”
陈禹点点头，坐下打开电脑，接入Zoom。
Zoom的会议室里面，与会者已经全部在场了。
戴梦源笑着和三个审稿人，以及会议编辑打了招呼，笑着给陈禹介绍道：
“陈禹，这位是穆罕默德，冷泉港的科研助理。”
穆罕默德点头，似乎对戴梦源叫“科研助理”这四个字颇有不满，但仍然笑得灿烂：“陈禹，你好。”
“我叫穆罕默德Yassin，很高兴认识你，你的成果非常出色。”
“但我觉得仍然有许多地方需要考量。”
戴梦源白了白眼，继续介绍：
“这位是麦克斯，是英国爱丁堡大学洛汉鼎实验室的教授。”
老白男冲陈禹挥了挥手，“你好。”
“我看到了你的成果，算得上是不错的成果，但是离杰出依旧有很远的距离，我们需要进行深刻地探讨。”
戴梦源对这位麦克斯显然印象非常好，继续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中国人，是沪上交通大学生科的博士生导师。”
林婉清笑着用中文打了打招呼，“梦源，陈禹，你们好。”
“我是林婉清，西北工业大学的。”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也非常开心，没想到这么具有突破性的成果，居然是我们中国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