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制造火药
雅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很快便拿回来了硝石之类，那工师也正如他所猜一般，老实地送来了两个工匠，两工匠看之憨厚可靠，应该不是墙头草。
但张陌不敢完全相信他们，遂将刚才用竹简画出的图简再重新分开来画，数刻钟后便分给了工匠。
这竹简画画的并非什么，而是一种秘密武器，只要工匠将部件做出来，他亲自组装，暂时便有自保能力。
而将图简一分为二，便是为了保密。此秘密武器并非现时大秦所拥有，这要追溯到三国时期，其威力完全不是一般战场杀器所能比。
“尔等务必要按照图简所标将之做出，入定之时送于我。”
张陌吩咐。
秦有别于现代的时辰方式，分别是鸡鸣、平旦等十二个时辰，而入定便是深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
他准备通宵达旦做出这些防身武器。
“诺！”两工匠连忙拱手应诺，揣着图简走了，张陌还不忘交代一句，“切勿为人知，否则敕为黎庶。”
看两人头戴褐帻，乃公士，公士是大秦爵位，虽然是最低等的，却在黎庶当中却有着一些地位，凡得此者，皆是一种荣耀。
而贬为黎庶便失去爵位，对一底层小人物来说是一种厄难，当然，这也是张陌对他们一种威胁，让他们老实办事。
果然，两工匠一听，顿感背后冷汗嗖嗖，连忙保证绝不泄露。
两人走了之后，张陌也不怠慢，马上带着雅走进了里间，他要制造出火药。
前世博览群书，对于一些基本东西还是会的，比如刚才给工匠的秘密武器图简，又比如火药。
要制造出火药，只要将这三种东西按一定比例配对便可，当然，这是最基本火药配方，如要配制出现代军事用的火药，还需到示范县一趟，其实没有这个必要，就这基本火药已经足够保护自己了。
“大人，你要作甚，如此之物泛着臭气，恶心得很。”雅在一旁望着张陌操作，甚是不解。
张陌打趣道：“闻着臭，却是吓人之物。”
“如何吓人？”雅来了兴趣。
“嘿嘿！待用上了之后你便知。”
火药的恐怖，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不能理解，让他们身临其境才是最好的解释。
雅撇撇嘴，没有再问，只是心中有个想法，此物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硝石的比例是百分之七十五，硫磺百分之十，木炭百分之十五。
张陌念叨着这个比例，仔细地配制着。
这里没有精细的称，他只能用竹片自制量器，按照比例大概地配着，这东西如果比例稍微差一点，都无法达到预期效果。
张陌试了很多遍，终于有了些眉目。
“拿火镰了。”
他要试一试效果如何。
雅看着那奇怪的黑色粉末，捂着鼻子走开了，一会拿来火镰。
火镰乃这个时期点火之物。
“走远一点，我要尝试了。”
第一次造火药，张陌明显有些紧张，将雅叫开，而他却拿来一适中能燃烧之物点了火，慢慢地伸向火药。
嗤嗤嗤！
火药被点着了，迅速燃烧起来，发出浓浓滚烟。
“这是......竟然能燃烧，还如此猛烈。”雅惊讶了起来，捂着嘴巴怪叫。
张陌却摇头，虽是成功了，却还未达到预期的效果，还必须要精造。
最后一次终于达到了预期效果，张陌重重呼出一口气。火药配制成功，那接下来就要进行下一步了。
抬头，却望见雅看着那更猛烈之物，远远地避开，同时大叫：“大人，难道你要用此物烧死针对你的人？”
“正是！”张陌并不隐瞒。
“可是，可是.....”雅虽惊讶，却对着那浓烟连说了几个‘可是’，张陌分明听出了很难杀人的意思，笑了笑道：“这只是必须物，很快你便知能不能杀人了。”
有了这次成功，想配制出大量火药就容易多了。雅从工坊弄来的三种物质不少，足可弄出大量火药。
待弄出大量火药，接着便开始做引线，大秦没有纸，无法做出精细的引线，但可用布来代替。
“你去找些布来，一定要细，再找些陶罐。”
雅知道大人必有用处，没有细问，便去寻找。
.......
张陌通宵达旦配制火药，在县廷另一角的县尉并不知道，夜幕降临，本该是休憩的时间，他却没有一点睡意。
今日杜申带着大王驾临郿县他是知道的，并按杜申事先的吩咐约束好县卒，自己却没有露头。
本以为这是除掉张陌的最好时机，不曾想张陌绝地反击，将大王和杜申带进后宅，听心腹说乃进入了后宅那扇门。
之后大王和张陌陆续出现，杜申没有再出现。
那可是关中地区主爵都尉之子，并且是自己除掉张陌争取成为县长的贵人，如此贵人消失，他怎能不心忧，要是主爵都尉问及，他必遭殃。
遂连夜派人欲进入那扇门看个究竟，得到的汇报是门后皆是荒林，无甚可疑之处，更无打斗的痕迹，消痕匿迹更不可能。
这就奇怪了，难道杜申和随行之人凭空消失了？
县尉还很奇怪，明明大王从那扇门出来之后便不再追究张陌，还说记张陌功绩，说明大王一定在里面发现了粮食，可得到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
他纳闷了，紧张了。
杜申就这样莫名消失，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不行，得将此事禀于主爵都尉。”
连夜前往咸阳。
主爵都尉府，此刻主爵都尉还未寝，怀中搂着一美艳女子正啊啊唧唧，却不料下人禀报说郿县来人求见，正在兴头的主爵都尉很不悦。
但一想到其儿陪同大王前去郿县还未回，此刻又那么晚，心中一咯噔，立刻接见县尉。
“大人，不好了，公子消失了。”
遂，县尉将今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主爵都尉听之大发雷霆，直接就给了县尉一巴掌。
“你是怎么办事的，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你眼皮底下消失。”
“大人息怒，息怒，下官也不知张陌动用了什么手段，公子便消失了。”县尉捂着脸，低着头解释。
“张陌，他一个废物有何能耐令我儿消失。”主爵都尉皱起眉头。
大王是和他们一同进入那扇门的，如县尉没有撒谎，那他儿的消失可能和大王有关，可是，大王明明很看好他儿，又何故要害他儿，这说不通。
在他看来，消失和被害没什么区别。
“大王出了那扇门之后有没有提及我儿。”
“并没有，却是夸赞了张陌。”
主爵都尉怒目圆睁，没有提及就是最大的提及，但也不对，如果大王要杀他儿，必定会连累到自己，而如今大王却没有传诏于他，说明大王根本不关心此事。
当然，就算大王传诏于他，他也不怕，他乃相邦之人。
“大人，下官认为一定是张陌，是他对公子下手了。”
“混蛋，敢动我儿，我必让他消失。”主爵都尉重重一拳捶在案几上，差点砸碎一角，而后冷冷地看着县尉。
县尉顿感浑身鸡毛疙瘩爬满全身。
“接下来如何做，你应该知道了吧！”
主爵都尉没有太多言语，冷瞪一眼县尉，便将之喝退。
“是，是，是！”县尉边退边连连连点头，大气不敢喘地出了主爵都尉府。
当他正要走的时候，却有一下人走了出来，传了一句话。
“县尉，大人性急，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县尉连连拱手，即使对面的是一下人。
“甚好！”下人回了一句便走了，对县尉却一点都不客气，县尉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还不住地点头哈腰，谄媚极了。
他明白下人的意思，“张陌，你必活不过明日日中。”
有着大人护着，即使秦律严苛，他也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