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夜访
望月并没有在训练场停留太久,很快与萍水相逢的宇智波兄妹作别。
有外人在场,他不便练习新学会的木遁忍术,只是打几套柔拳又没有什么意义,索性就放弃了晚上的训练。
“和我年纪差不多大,就已经觉醒了写轮眼......那个,呃,好像是叫龙一的吧,甚至还是二勾玉......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为什么原著中没有登场?”
望月回忆起训练场中的初次接触,那个名叫环奈的少女和她的哥哥宇智波龙一确实让他有些惊讶。
“鼬也是八岁才觉醒的写轮眼吧......宇智波真是不得了。”
虽是这么说,但望月也没有太过在意,既然两人在原著中都没有登场,那大概率是死在了二战或三战的战场之上。
忍界的天才不计其数,但只要没发育起来,对大家就都没有威胁。
他很快便将这次相遇抛之脑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嘴里哼唱着家乡的小曲冲了个凉,望月披着睡袍走出浴室,便准备休息。
在火影世界的几个月,他也基本上习惯了夜晚没有电子设备用来放松娱乐的生活,没事情做就早点睡觉,作息逐渐变得正常且规律起来。
可惜天不遂人愿,突如其来的事件总会打乱制定好的计划。
“咚咚”
两声几不可闻的敲门声响起,被躺在床上的望月精准地捕捉到。
留恋了松软的床铺一秒钟,望月还是起了身,向玄关走去。
来人这样鬼鬼祟祟的敲门,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因为赖床而耽搁的话大概会觉得很遗憾吧。
望月将门开了一道缝隙,外面的身影倏地钻了进来,顺手掩上了大门。
“日差前辈?这么晚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望月惊讶发问。
“嘘。”
食指抵在唇前,示意望月压低嗓音,日差的表情十分严肃。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分家成员因为日向健人的死过于群情激愤了,他们中的许多人认为健人的死是宗家的阴谋,此时正聚集在一起密谋对宗家的突袭。”
“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的?”
望月反问日向日差,给自己留出一些思考时间。
“......我毕竟是分家明面上的领导人,掌握情报的速度比起别人会快一点。”
日差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望月还是明白了七七八八。
就是安插了线人呗,还遮遮掩掩的。
“你没有将他的死因说出去?”
“没有,将你牵扯进来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
“既然如此,那处理起来就简单得多了。现在正值与风之国开战的关键节点,你让日向日足把那几个意图发动叛乱的人扔到战场之上,没了领头羊,剩下的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散去是迟早的事情。”
日差皱了皱眉:“大哥他没有这么大的权利......算了,主要问题是这样治标不治本,等到他们从战场归来,势必还会发动新一轮的叛乱,到时他们的布置只会更加周密。”
“那就让他们回不来好了。”
“......”
日差没有说话,紧锁的眉头让他本就早熟的脸颊显得更加老态。
“日差大哥,此事不容迟疑,我知道你夹在两方之间十分为难,但当务之急是快点作出决定。等到分家之人发动袭击,一切就都晚了。”
“......唉。”
日差长叹一声。
“有时我总会怀疑你的身体里是不是居住着另一个灵魂——小小年纪便能有这种思考的广度和深度......相比之下,倒是我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了。”
“日差大哥谬赞,你毕竟从小在日向族地中长大,和大多数族人都有着深厚的感情。俗话说当局者迷,迟迟做不出决定恰恰说明你是个重情义之人。”
“你也不用为我开脱,这件事若换做是大哥,为了家族利益,想必早就会做出决定......或许这就是我不如大哥的地方吧。”
望月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那便如此吧,牺牲几人却能拯救更多的族人,他们回归净土后,或许会原谅我吧......”
在日差的眼里,分家想要发动的小规模叛乱完全是自取灭亡。
望月也觉得如此。
分家想要成功的难度极大,光是笼中鸟的存在便让所有分家人完全没能力抵挡宗家的反击,宗家哪怕只剩一人,对于分家的打击都将是毁灭性的。
而就算奇袭小队真的爆种,将宗家屠戮殆尽,那接下来的利益分配环节也会充满腥风血雨。
再退一步,分家的众人成功均分利益,让所有人全部满意,那“笼中鸟的去留”也会成为他们越不过的一道坎。
如果按照分家中鹰派的想法,废除笼中鸟制度,不再给下一代施加笼中鸟,并毁掉控制笼中鸟的办法,那么日向们必将重新成为战争中的众矢之的,获取白眼也将变成所有忍村忍者的首要目标。
被针对的日向下场可以参考千手一族。
而不废除笼中鸟制度,继续给下一代施加咒印的话,就会产生一个问题。
由谁来施加咒印?
施加咒印的人学会这个术的同时,必将知晓控制咒印的方法。
那他就算头顶笼中鸟,和宗家又有什么分别呢?
望月觉得日向一族存在的问题除非忍界和平,否则基本无法解决。
呃,或许还可以研究另一种限制性的咒印?
“白眼......对于弱小的人本身就是一种诅咒。”
“什么?”
日差感觉望月嘀咕了一句什么,却并没有听清楚内容。
“没什么。”
望月走回卧室,将睡袍脱下,挑选了一套合适的作战服。
日向的未来怎样与他无关,他也不会为日向寻找什么破局之法。
正相反,分家与宗家之间的矛盾正好可以为他所用。
他回到客厅,见日差还站在原地,便开口问道。
“怎么,今晚真的只是让我给你拿主意来的?”
日差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这次来确实是请你帮忙的。”
“你没有其余信得过的人吗?我还只是个下忍——甚至是我们日向自己评判的。”
“呵呵,不必太过自谦。能击杀一名有血继界限的中忍,无论过程如何,你都能算是一名有一定水准的忍者了。”
“自然还有其他人与我们一同行动。我只是觉得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才来找你——正好你已经是知情人和参与者了,拉过来没有心理负担。”
日差笑着。
“放心,必要时我会保护你的。”